病美人放棄掙扎[重生]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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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人都能聽出來,楊芬芳是覺得他考的已經特別好了,根本沒有反思的必要。 崔明洋險些吐血。 黎容就是故意的,故意炫耀已經把大學課程都學完了,故意炫耀隨隨便便就能拿到的第一。 楊芬芳:“第二名崔明洋,第三名何路,第四名唐然……第十名岑崤,這次岑崤考的也特別好,進步很大,一定要繼續保持?!?/br> 簡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臥槽你媽補課真的有用!黎容神了!” 岑崤時常一副厭學的模樣,雖然大部分時間都跟著學校上課,偶爾還寫寫作業,但他從來沒有一次考得好過。 簡復知道,以岑崤的智商也不至于倒數第一,但岑擎和蕭沐然都希望他能為家里爭光,岑崤就是為了給他們添堵也不可能把成績考上去。 簡復一是不信補一晚上課就能進步飛速,二是不信岑崤愿意拿個好成績,在他看來,岑崤考得好就是向家里屈服了。 但現在,岑崤愿意了。 紅娑那幫人再次目瞪口呆。 “岑崤第十,比我們幾個考的好?” “真的假的,黎容這么厲害,這得提前知道考題了吧?” “這次考試保密性很好的,題不可能透,再說了黎容現在還哪有人脈搞到題?!?/br> “……要是黎容沒出事,將來肯定是對付藍樞的中堅力量,可惜現在他好像跟岑崤混到一起去了?!?/br> “叛徒唄,有什么可惜的?!?/br> 黎容倒是沒有特別驚訝,反而轉過頭,好奇的問:“為什么是第十?” 岑崤淡淡道:“想考二十,沒控制好?!?/br> 黎容低笑,撅著嘴輕挑的輕輕吹了吹額前的碎發,嘟囔:“你也太高估他們了,這次考試題比上學期期末難,你應該比期末排二十那位總分低一些?!?/br> 岑崤平靜道:“沒空關心他們的水平?!?/br> 黎容立刻反問:“那你有空關心我的水平嗎?” 岑崤掃了他一眼,裝作沒聽到。 黎容笑意更深,眼瞼微抬,動作微小的朝岑崤身上貼了貼。 他動了動唇,聲音很輕,尾音微微上挑,意味深長道:“還是……只關心不正經的去了?” 第14章 放學前,簡復一臉嚴肅的將岑崤拽出了教室。 黎容拄著下巴,閑適的眨著眼睛,目送岑崤和簡復離開。 到走廊無人處,簡復從兜里摸出煙,熟練的叼在唇間,低著頭,用手攏著火,深吸了一口。 簡復滿足的吐著煙圈,又把煙盒遞給岑崤,示意他也來一根。 岑崤抬手給他推了回去。 簡復愣住,捏著煙盒抖了抖手:“你不要?水果煙味道挺不錯的?!?/br> 岑崤嗅到那股煙味兒,輕蹙了下眉,伸手揮了揮飄散在空中的煙絲:“戒了?!?/br> “戒了?什么時候戒的?”簡復一臉莫名其妙。 上次他跟岑崤一起吸煙也就一兩個月前,岑崤倒是也沒有癮,只不過偶爾射擊累了解解乏。 但看岑崤現在的模樣,倒真是討厭煙味兒的。 岑崤不動聲色的避開話題,反問簡復:“找我出來說什么?” 簡復一時間把岑崤戒煙的事給忘了,他抖了抖灰,輕呼口氣,情緒有點急躁:“哥你這次考第十干嘛?” 岑崤輕笑:“你不會覺得我真就是倒數第一的水平吧?” “……當然不是,你想考好肯定能考好,艸你沒懂我的意思,你現在考第十,不就告訴你爸你能考好嗎?” 其實簡復真沒想到岑崤能一下子跳到第十,他以為岑崤的真實水平,最多就在班級中等。 簡復突然意識到,他可能從來都不了解岑崤的真實實力,又或者,岑崤從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包括他。 岑崤眼皮都沒動一下,似乎根本不在意簡復說的后果,只是聽簡復提到他爸的時候,輕輕滾了下喉結,頸間那條鎖骨鏈在白熾燈的照耀下,亮的有些晃眼。 “拜托他幫我辦件事,當然要達到他的要求?!?/br> 黎容以為成績進步就是岑擎的要求,其實遠不止。 那天他回到家,客廳衣架上,掛著尚帶秋霜的男士外衣。 蕭沐然抱著貓,站在二樓的臺階上,長發有些凌亂,睡衣上的一顆扣子不知何時崩掉了。 她的眼神定格在那件商會的定制大衣上,目光凄楚,透著無奈和隱忍,她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岑崤的存在。 岑崤問:“我爸回來了?” 蕭沐然這才收回目光,掩飾住情緒,低頭溫柔的撫了撫小勿的皮毛,漫不經心道:“不知道,和我無關?!?/br> 岑崤見怪不怪,神情若素的走上樓梯,在經過蕭沐然的時候,腳步一頓:“媽,那件事不一定是藍樞做的,更不一定是我爸做的?!?/br> 蕭沐然猛然看向他,呼吸有些急促,眼神脆弱的仿佛一只哀鳴的羔羊。 那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孤立無援的眼神。 “你在幫他說話?聯合商會內部有多臟,難道你不知道嗎?而且…你爸難道不是最有動機的那個?” 岑崤蹙了蹙眉,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忍住了。 “我只是說個事實,我去書房找他?!?/br> 岑擎并不經?;丶?,因為這個家的確沒有太多吸引人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的職位和蕭沐然的家族需要穩定,他們兩個或許早就分開了。 岑崤進去的時候,岑擎正在整理書柜,書柜里有很多文件和舊書,按編號排列整齊,是他這些年經手的所有能擺在臺面上的工作。 岑崤輕輕掃過稍顯凌亂的桌面,看到那些牛皮紙袋上,格外熟悉的屬于藍樞三區的燙印,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毫不客氣的在書桌對面的小沙發坐下:“爸,幫我辦件事?!?/br> 岑擎的動作一頓,扭回身來,看向岑崤。 岑擎剛想教育他幾句“不成體統,沒有規矩”之類的話,但看著岑崤舒展的肌rou和冷靜的情緒,又把話給咽下去了。 商人的敏感度一向很高,他看向自己的兒子,忍不住古怪的皺起眉頭。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岑崤的氣質和以往有些不一樣,就好像他面對的不是叛逆不羈的兒子,而是某個跟他職位所差無幾的商會高層。 岑擎不喜不怒:“你在學校惹什么事了?別以為我查不到你的私人賬號,你轉出去了十萬塊錢?!?/br> 岑崤忍不住笑了,似乎沒想到,岑擎對他的認知,還拘泥在a中里。 不過這也有情可原。 他腰背一抵沙發靠背,坐直身子,望著岑擎的眼睛,直言不諱。 “您找人幫我盯住黎清立事件的調查組,有人想托關系,把黎清立電腦里的資料弄出來?!?/br> 岑擎對這個名字很敏感,當即不悅道:“你關心黎清立的事情干嘛?調查組公正嚴明,不會有任何資料流出來的?!?/br> 岑崤莞爾,他知道岑擎不至于這么幼稚,因為這世界上就沒有純粹固若金湯的封鎖,岑擎會這么說,純粹是仗著他不了解聯合商會和紅娑研究院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懶得管這件事。 岑崤:“爸,藍樞要是給調查組施加壓力,那資料確實很難流出來?!?/br> 岑擎:“你還沒回答我,關心這件事干嘛?” 岑崤漫不經心:“都查到我的私人賬號了,不可能不知道我的錢轉給了誰?!?/br> 岑擎當然知道,他這次回來,也是想跟岑崤好好說一說這件事。 “岑崤,你到底想做什么?” 岑崤眼神冰涼,手指輕輕摩擦著紅木沙發扶手,輕聲道: “我對黎家的人是什么態度,爸你應該理解?!?/br> 岑擎警告道:“你離黎家的人遠一點,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但別給我惹是生非?!?/br> 岑崤垂著眼,巧妙掩飾住情緒,心平氣和道:“我難得求您,您可得把握機會,等以后想要的權限我也有了,再求您就很難了?!?/br> 明明是岑崤在求人,但岑擎看著自己的兒子,隱隱生出一種他已經不受控制的錯覺。 岑擎氣性上來,直接道:“好,那你去報考藍樞第九區?!?/br> 他沒想過岑崤會答應,因為岑崤這些年跟他作對,無非是懶得卷入那灘渾水,更不屑于成為他在藍樞的助力。 某種程度上,岑崤對藍樞的厭惡,不亞于蕭沐然。 岑崤掀起眼皮,定定望著岑擎的眼睛,沉默良久后,他扯了扯唇:“好?!?/br> 他甚至都沒有多思考幾秒,就好像岑擎說的跟切菜熱飯一樣簡單。 “第九區?!”簡復一時沒忍住,差點在走廊里吼出來。 普通人只知道聯合商會有八個區塊,分管不同商業領域,只有很少部分人知道,藍樞其實還有個第九區。 簡復對第九區了解不多,只知道,能在第九區工作的,都他媽不是正常人,而藍樞其余八區多少有些畏懼九區的人。 岑崤嫌棄的暼了他一眼:“行了,你怕別人聽不到?” 簡復急的直跺腳,手指連煙都夾不住了:“草草草你那是親爹嗎?九區是什么鬼地方,去三區或者去我爸的一區,吃喝不愁有人罩著,別提多爽了,哥你瘋了吧?” “你才瘋了?!贬盘裘挤磫?,“怎么,你不想將來在九區里有個人脈?” 簡復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哥……你不會是為了我吧?不至于哈,我家應該不做什么破壞商業法則的事,九區就是查也查不過來?!?/br> “為了你,想的挺多?!贬藕敛涣羟榈膶⒑啅统榱艘话氲臒煱礈缭陉柵_上,“嗆死了,回去?!?/br> 他們沒走多久,就看到了班級門口的黎容。 黎容對面站著的人,是他表哥,顧天。 顧天的名聲實在不怎么樣,曾經因為惹事被勸退過幾次,是顧兆年走了關系,硬把他留下來的。 顧兆年也沒別的要求,一心只想望子成龍,所以哪怕傾家蕩產,也要把兒子送進a大。 可惜顧天并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