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 第37節
沈蜜想,小白這么多天單獨住著,此刻見到活人,看不得激動壞了。 沈蜜蹲下去摸摸它的腦袋,安慰道:“好吧,小白,我是來帶你回家去的,到時候你和芝芝作伴,就不會孤單啦?!?/br> 小白發出咕嚕咕嚕地聲音回應她,在她手掌中蹭來蹭去,毛茸茸地弄得沈蜜癢地想笑。 “好啦?!彼龔澲浇?,又摸了摸小白的頭盯。 * 梅園外頭,駕車的福叔正靠在車轅上,百無聊賴地游目四顧。 不遠處,一人身著錦袍,騎著青驄馬漸行漸至。 福叔看清來的人面孔,嚇得一個轱轆,差點摔下了馬車。 傅昀州翻身下馬,幾步來到福叔面前,問他。 “沈姑娘入了園子?” 福叔嚇得腿都抖了,生怕又被傅昀州像上次一般,拎麻袋似的拎起來,目光慌亂,連連點頭道:“是,小姐在里頭呢?!?/br> 沒料想,傅昀州這次卻微微牽動薄唇,對他淡淡一笑。 好似心情不錯的模樣。 他將馬鞭丟到福叔手中,徑直往里走去。 “替本都看馬?!?/br> “是,是?!?/br> 福叔連忙應下。 他看著傅昀州灑然進入宅院的背影。 又一次,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 沈蜜在屋中逗弄小白,小白翻著肚子任她抓癢,咕嚕咕嚕在地上打滾。 脆桃則在一旁開始收拾起東西來,她今日總有種感覺,在這兒呆著不太安心,所以想早些收拾了東西離開。 正搬弄著貓窩,她眼尖地發現貓窩的毯子底下露出一角。 好像是封信。 她將信抽了出來,“姑娘,這兒有封信?!?/br> 沈蜜一愣,接過來看了看,信封上并無署名。 她將里面的信紙取出,發現是張淮留給她的。 如游云驚龍一般的字跡,洋洋灑灑寫了整頁。 沈蜜讀出了他身世的雨打飄零,如今的無可奈何,以及今后要出人頭地的決心。 最后的幾句,是專門對她講的。 來日若得凌云志,與卿春日柳下逢。 小妹,等我。 沈蜜看著信,一時間五味雜陳。 張淮不是性情涼薄之人,他還記掛著自己。 哎,倒也不枉跟他相識相遇一場。 沈蜜如此想著,將信收入袖中,對著身邊的脆桃道:“脆桃,收拾收拾咱們回去吧?!?/br> 可脆桃卻半點聲音也無,沈蜜偏頭看她,脆桃身形定定,仿若木雕,直愣愣地望著門口的方向,面帶畏色地喃喃:“都督……都督……” 沈蜜心道不妙! 果然,下一刻,身后便傳了傅昀州清清朗朗的聲音。 “沈姑娘何故在此?” 沈蜜驚得渾身一顫,驀然回首。 卻見傅昀州穿著一席淡月色蟠螭紋錦服,肩寬腰窄,身形風流。 他立在門口,正目光溫潤地瞧著她。 沈蜜心中登時警鐘長鳴,緩緩站起身,懷中尤抱著小白,滿眸子都是驚亂地看著他。 他站在門口多久了,方才那封信…… 會不會被他看到了? 若是看到了,恐怕以傅昀州的性子,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沈蜜如此想著,心跳地極快,眸中掩不住的慌張。 傅昀州見沈蜜滿臉戒備,徑自踱上幾步,不輕不重道:“沈姑娘怎么每次看到我,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還不是你一直陰魂不散地糾纏。 沈蜜在心中暗發牢sao。 脆桃先反應過來,屈膝行禮:“都督萬福?!?/br> 沈蜜亦跟著行了禮,“都督萬安?!?/br> “起來吧?!?/br> 傅昀州輕輕擺了擺手。 沈蜜觀察著傅昀州的臉色,眼下還算正常。 推測他應當是沒有看到那封信,稍稍松了口氣。 傅昀州不緊不慢道:“沈姑娘放心,我并非是來質問你為何出現在此,我知你來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它,對不對?” 傅昀州走近幾步,伸手指了指沈蜜懷中的小白團子。 此時他和沈蜜隔得極近,沈蜜可以清楚聞到他身上似竹若蘭的氣味。 沈蜜順勢應下:“都督猜得沒錯?!?/br> 傅昀州見她放松警惕,又問她:“那沈姑娘不好奇我為何會來嗎?” 難道不是追著她來的嗎? 沈蜜泛起了迷糊。 “都督為何來?” 傅昀州輕笑一聲,“沈姑娘應當也知道,這處宅子是我先前租下的,故而此地留有我私人之物?!?/br> 沈蜜又問:“都督是來取東西的?” 傅昀州頷首?!罢恰?/br> 竟是這般湊巧? 沈蜜怔然,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撲閃著,長睫宛如蝶翼。 傅昀州看著她,突然想起上輩子兩人閑話家常時,也是這樣的距離和樣子。 一時間只覺心尖都軟了,嗓音亦變得愈發溫潤。 他不疾不徐道:“昨天晚上,我將你先前對我說過的那番話想了許久?!?/br> 那番話?沈蜜一頭霧水。 而且傅昀州為何突然對她說這個。 沈蜜愈發驚奇了,偏頭瞧他。 “什么?” 傅昀州見她模樣憨態,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你說我留在沈府,于你的閨譽,于我的官聲,都是不利的?!?/br> 她確實說了這番話,就在那天傅昀州醉酒威逼她的晚上。 沒想到他還記得。 沈蜜咋然,卻聽傅昀州繼續說著。 “我覺得沈姑娘說得有理,我先前此舉,確實有所不當?!?/br> 沈蜜眼中的驚詫更濃,她實在是沒料到傅昀州會承認自己先前的行徑,是錯的。 上輩子,他可做任何事都是一條路走到黑,絕不中途罷手的人。 看著沈蜜瞠目,傅昀州繼續說著。 “我會盡快搬出沈府?!?/br> 沈蜜瞪大眸子望著傅昀州,幾乎已經失語,半天才道了句:“當……當真?” 傅昀州神情泰然地點頭。 沈蜜又驚又喜,面上喜色溢于言表。 傅昀州望著她,眸色深深。 “我遂了姑娘的意,那姑娘可否答應我一個要求?!?/br> “什么?” 沈蜜訝然問道。 “今后姑娘,莫要再對我畏懼避讓,好嗎?” 傅昀州說話間,目光溫和了下來,帶著十分的真摯。 沈蜜想了想,最終應下。 “好?!?/br> 既然傅昀州都打算搬出去了,她確實不該再有太多的顧慮。 坦然面對他,也沒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