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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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鄭欽都是為了他們的未來在奮力前行。 兩年后。 A大的畢業典禮在大禮堂舉行。 校長在臺上講話,陶嘉跟班里的同學坐一處,興致缺缺地聽著,眼皮一眨一眨,困得不行。手臂被旁邊的人推了一下,他睜開了眼,扭過頭迷迷糊糊道:你說什么? 那人只好又重復了一遍:我是問你,昨晚沒睡好? 陶嘉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點點頭道:準備了一晚上教案,沒怎么睡。 確定留在那里了? 陶嘉嗯了一聲:上周已經簽合同了,都已經實習大半年了,懶得換。況且那學校也不錯。 下鄉支教還繼續嗎? 看情況吧,有機會就去。 那人艷羨道:你可好了,工作不愁,生活不愁。你是畢業就上崗,我是畢業就失業,羨慕你啊。 陶嘉笑道:還不是你自己的選擇,當初都說了讓你跟我一起去那學校實習,你就是不肯。 那人撇撇嘴:我沒你那么好的耐心,不適合當老師,再說我志不在學校。 陶嘉攤手:所以咯,怪誰呢? 那人別說服了,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也是,怪誰呢? 這時,臺上的校長已經說完話了,接下去就要為優秀畢業生頒發畢業證書。陶嘉也在優秀畢業生的行列中。放在以前,他哪敢肖想這些,能順利畢業他都已經謝天謝地了??墒亲詮泥崥J走后他突然就像是開了竅,不僅上課學得認真,就連下課也積極參加各種活動,瘋狂賺學分,到畢業的時候竟然還混了個優秀畢業生。 陶嘉領了證書下臺,第一時間拍了張照發給了鄭欽。此時的英國還是深夜自然不可能得到回復,陶嘉也不失落,等了會兒見沒動靜就把手機收起來了。 鄭欽本科畢業后留在了英國繼續攻讀研究生,至少還得在大洋彼岸待個一兩年。關于畢業典禮的事陶嘉早就告訴過他,但是他最近跟著教授在研究一個課題,抽不開身回來。陶嘉雖然嘴上說的不在意,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的。 畢業典禮結束后,陶嘉隨著人群走出大禮堂,跟身邊的好友感嘆了一句:四年大學就這么結束了,還有點不舍。 是啊,好友附和,連女朋友都沒談一個,四年大學算是白讀了。 陶嘉很不給面子地大聲嘲笑,換來好友的怒懟:你笑屁啊,你不也單身狗一只,哪來的資格笑我。 陶嘉挑眉:誰告訴你我沒對象的? 好友震驚了:槽!你有對象?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什么時候談的? 陶嘉得意一笑:我跟我對象都在一起六年了好吧。 好友更加好奇了:那你女朋友呢?也是我們學校的嗎?介紹我認識認識啊。 陶嘉搖搖頭,笑容神秘,可是笑到一半,他突然頓住了,目光直直盯著前方,愣了幾秒后突然咧嘴無聲大笑,甚至來不及跟好友解釋便拔腿往外跑,不管周圍人來人往,直接抱住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陶嘉一開口句問罪:不是說抽不開身嘛,怎么又回來了?就知道耍我,你丫的都多大了,還這么幼稚。雖然嘴上一個勁的嫌棄,但是雙手依然緊緊抱著,根本就不舍得撒手。 鄭欽扯了扯唇角,悠悠反擊道:誰讓你這么傻,我說什么你都信。 難道不是應該的嗎?陶嘉抬起頭,裝出惡狠狠的表情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別逼我在這大好日子動手。 鄭欽識趣地沒繼續,揉了揉他的腦袋,拉著人往外走:先回家吧。 陶嘉乖乖跟著離開了禮堂,情緒一改剛才的低落,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就連眉眼都帶著笑。鄭欽雖然已經畢業了,但他依然是校園紅人,關于他的帖子還在論壇上置頂著,所以此刻見到他出現在這里,所有人都是驚訝不已,更何況還是以與男孩手牽手這種驚悚的方式出場,就算是不認識他的人都忍不住看上幾眼。 陶嘉此刻眼里都是鄭欽,哪還管得了別人,再說他已經畢業了,馬上就要離開這里,學校已經束縛不了他了。再說他都低調這么多年了,也該炫耀一回了。所以他非但沒有松手,反倒牽得更緊了,跟著鄭欽坦然自若地從人群中穿過。 路過理學院,他看著這幢熟悉的教學樓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鄭欽停下來等他。 陶嘉目光往天臺上瞟,突然松開了鄭欽的手,笑瞇瞇道:我突然想到還有件事沒做,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說完便一頭沖進了教學樓里。 鄭欽一頭霧水地站在外面,但是陶嘉讓他在這里等著他也就沒有動。 五分鐘后,陶嘉又出現在了教學樓的天臺上,手里還拿著一個擴音喇叭。他把喇叭舉在嘴巴,測試了一下:喂喂喂,聽得到嗎? 隨著他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陶嘉滿意地點點頭,又拿起喇叭,看向了鄭欽:其實,我早就想這么干一次了,不過不再是說什么要炸學校的傻話,而是想告訴你說到這里,陶嘉頓了兩秒,深吸一口氣提高了音量。 鄭欽我愛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愛你 話落全場寂靜。 所有人的視線都開始瘋狂追隨鄭欽。 鄭欽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明媚的微笑。 那種暖融融的,幾乎能融化冰雪的笑容,就連陶嘉都是第一次見到。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也跟著化了。 甜甜的,暖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學篇到此完結了,再之后就是社會篇,也可以當做是番外,所以篇幅不會太長,可能只會挑幾個想寫的故事寫了。下一本寫《我被那家伙捆綁營銷了》娛樂圈系列第三本,感興趣的可以收藏一下哦。愛你們,么么么 第三卷 社會篇(番外) 第七十六章 番外一 拔牙 十二月的第一個周末,A市迎來了第一場雪。 前一晚忘記了拉窗簾,陶嘉是被耀目的白色晃醒的。眼皮顫抖了十幾下才慢悠悠地睜開,大好周末卻不能睡到自然醒,陶嘉還有些小不滿,拉著臉,表情有些臭。想翻個身繼續睡,手臂卻不小心打到了汽水,把正睡得香的汽水給吵醒了。都說寵物隨主,被吵醒的汽水脾氣也不好,對著陶嘉一頓叫,顯然是在興師問罪。 陶嘉的瞌睡蟲成功被吵沒了,抱著汽水好聲好氣哄了大半天才把貓祖宗哄好。他前腳剛把貓放回床上,后腳桔子也把腦袋搭了上來求疼愛,于是他只得又哄了小半天的狗。 自從鄭欽出國留學之后,桔子和汽水的住處就從客廳挪到了臥室。桔子甚至直接占據了原本屬于鄭欽的那半張床。汽水因為體型太大,被陶嘉禁止上/床,只能委屈地在床邊打地鋪。 陪著兒子們玩了會兒,也到了陶嘉起床的時間,他看了眼窗外,這才發現外面在飄雪,有些驚喜,拖鞋都來不及穿就抱著貓跑到了落地窗邊。 桔子汽水,下雪啦。陶嘉盤腿坐在地毯上,左手抱著貓右手摟著狗,高興地問道,想不想去玩雪? 然而沒人理他,一大一小此刻都被外邊白白的世界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陶嘉也不在意,繼續道:等會兒帶你們下樓去雪堆里打滾吧。 說完他又跑回床邊拿了手機,對著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拍了張照片發給了鄭欽。倫敦此時還是深夜,陶嘉沒傻等鄭欽的回復,發完照片就去衛生間洗漱了。 刷牙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后槽牙有些疼,用舌尖試著碰了碰,驚訝地發現原本空空的后槽居然冒出了一個尖尖,舌頭碰上的時候還有些疼。 這是長智齒了? 陶嘉叼著牙刷呆呆地眨眨眼,不信邪地又把手指伸進去試了試。指尖的觸感就比舌尖明顯多了,而且手指碰到冒出來的牙尖時痛感也更加明顯。 陶嘉如遭雷擊,頂著一嘴的泡沫站在鏡子前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放在屋里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他恍然回神,吐掉嘴里的泡沫跑了出來。 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鄭欽打來的視頻電話,陶嘉立即接通。視頻一接通,他便對著鏡頭苦兮兮道:鄭欽,我長智齒了! 鄭欽聞言蹙起了眉頭,問道:疼嗎? 陶嘉捂著腮幫子點點頭:碰去的時候有點。 鄭欽提議道:下午去醫院檢查一下。 陶嘉沒有正面答應,而是苦著臉問道:是不是要拔牙呀? 要檢查過才知道。鄭欽叮囑他,記得預約,早點去看。 陶嘉單手舉著手機,盤腿坐在床上摳床單,提起醫院就一臉抗拒:要是得拔牙怎么辦? 那就拔。 陶嘉皺著臉:可我怕疼。 忍著。 忍不住。陶嘉唉聲嘆氣,我連打針都怕,拔牙會直接暈死過去的。 鄭欽也對他這怕疼體質沒轍,不敢再說些惹他害怕的話,轉而開始安撫:先去檢查,不一定就要拔。 陶嘉敷衍地點點頭:好,等我有時間就去。 鄭欽瞇起了眼,提醒道:今天周末。 陶嘉撓撓臉,把鏡頭轉向了窗外:可今天下雪,不宜出門。說完又后知后覺想起了那張發過去的照片,興奮問道:我發你的照片看到沒? 看到了。 你那里下雪了嗎? 沒有,今年比較晚。 這時,汽水正好從陶嘉身邊走過,他一把抱過,舉到鏡頭前,對鄭欽道:等會兒準備帶桔子和汽水去樓下玩雪。 鄭欽不贊同:會冷。 陶嘉不以為意道:沒事,穿多點就好了。我們也不久呆,玩一會兒就回來。 鄭欽只好妥協:注意安全,別玩太久。 我知道。 鄭欽又叮囑道:早點去醫院看牙。 陶嘉倒在床上裝死,試圖用撒嬌打滾蒙混過關:說不定明天就不疼了,也不用急著去醫院,要不再靜觀其變幾天? 手機里傳來鄭欽無可奈何的輕嘆聲。沒說話便意味著默許了。陶嘉對著鏡頭咧嘴乖巧笑著,不小心碰到了后槽牙又疼得嘶嘶吸氣,害怕鄭欽又借題發揮,忍著疼匆匆掛斷了。 幸好牙疼只持續了幾分鐘,等到出門的時候已經不疼了。陶嘉牽狗抱貓,全副武裝地出了家門,就連兩只小家伙也穿上了毛茸茸的小衣服。 天氣太冷,陶嘉沒有走太遠,就在樓下玩了會兒。桔子作為土生土長的南方狗,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了一只南方狗看到雪時該有的反應,陶嘉一松手它就鉆進了雪堆里,又是打滾又是扒雪的,別提多開心了。而汽水也很好地給它哥展示什么叫北方貓的淡定,對白茫茫的雪沒表現出半點興趣,全程窩在陶嘉的懷里沒有下來,就算陶嘉給他遞雪球也就是施舍般的用爪子碰了碰,僅此而已。 天氣太冷,陶嘉也不敢讓桔子在雪地里玩太久,小半個鐘頭之后就強行拉回了家。 陶嘉的智齒只在那天小小的昭示了一下存在感,之后就沒了動靜。陶嘉對此是很滿意的,也充分發揮了人文情懷,秉持著你不作妖我就容你的原則和智齒開始了長達一個月的和平相處。 期間他跟鄭欽又聯系了幾次,每次鄭欽都會問他有沒有去醫院,他每次都用工作太忙智齒很乖敷衍過去,就是不肯去醫院。鄭欽雖然對此很有意見,但奈何鞭長莫及,他也束手無策。 但世事難料,陶嘉還沒嘚瑟多久就糟了報應。 安靜了一個月的智齒突然就開始作妖了,而且自己鬧還不夠還帶著新來的小伙伴一起鬧。新來的小伙伴就在第一顆智齒的上邊,是趁著陶嘉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摸摸長起來的,等他意識到的時候,牙尖都已經冒出來了。 這簡直就是禍不單行。 這一次牙痛發作完全沒有第一次那么溫和,上下牙一起疼,疼得陶嘉翻來覆去,失眠到半夜。這也是他第一次對那句至理名言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有了深切的認識。 疼掉了半條命后,他終于忍不住撥通了鄭欽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筒里傳來鄭欽的聲音。怎么還沒睡? 陶嘉捂著腮幫子,委委屈屈地開始哭訴:鄭欽,我牙疼。 發炎了? 不知道,陶嘉吸吸鼻子,而且我又長了一顆智齒,兩顆都在疼。 家里有止疼藥,先吃一片,明天去醫院。 哦,陶嘉悶悶應聲,捧著臉去客廳找藥,又問道,我這種情況是不是要拔牙呀。 十有八九。 陶嘉苦著臉哼哼唧唧:可我怕疼。 疼也要拔,鄭欽道,明天必須去醫院,你的牙不能拖了。 哦。陶嘉垂下了腦袋。 鄭欽其實心里也不好受,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加劇了他的擔心,其實他還有很多話想跟陶嘉說,可到頭來只剩下一句: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陶嘉咬著藥片小聲嘟噥了一句:告訴你又有什么用,你又不在我身邊。 鄭欽聞言沉默半晌,才緩緩道出一句:抱歉。語氣里是滿滿的歉疚與挫敗。 陶嘉搖了搖頭,扯起嘴角道:我沒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想你。你要是現在在我身邊就好了。 可這終究只是陶嘉的妄想。第二天,鄭欽并沒有如他期望的那樣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他只能孤身一人前往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后說:準備拔牙吧。 拔拔拔牙,陶嘉瞬間慌了,一定要嗎?不能吃藥嗎? 醫生搖頭道:你這是阻生齒,時間長了會擠壞其他牙齒,一定要拔。 陶嘉頹然地趴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