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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被嚇破了膽子,也不敢明面上直接的來一副硬剛,就是不還錢的姿態,反正只要八阿哥去哪家,個個都是一副通情達理的姿態。 回答一律是好好好,是是是,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苦著說道:“不是我們不給八爺這個面子,實在是家里周轉不開,您知道的養著這么大的府邸,上上下下的這開銷實在不是個小數目。 如果您真要的急的話,那么我就讓福晉把嫁妝變賣一些,之后再給您湊湊。 田地什么的賤賣一些就可以了,誰讓當初借了國庫的銀子以做周轉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都懂的?!?/br> 呵呵,女子的嫁妝那都是只有自己本人才能夠取用的,要是八阿哥把大臣都逼得必須去使用女子的嫁妝了,那傳出去名聲難聽的可不只是這個大臣。 十阿哥在一旁聽的都火冒三丈了,八阿哥臉上卻依舊是一部如沐春風的笑容,其樂融融的表示:“這政策實施下來,就是為了讓朝臣們得利的,怎么可能不顧你們的死活呢?不必擔心?!?/br> 大臣哭天抹地的動作依舊沒停下,那一臉苦澀的像是他不是坐在花團錦簇的大宅院里,反倒是一文沒有的流浪漢一樣,可憐兮兮的誰要逼他,就是最大惡極了一樣。 無論說什么,對方就只有一個態度,那就是可憐巴巴的籌不上錢來,要是再要,那就是硬逼著他們去虧錢的賤賣家產,還得擔上一個買賣自己夫人嫁妝的名頭。 那副可憐的姿態,把十阿哥氣的心梗的不行,一路上都不忘吐槽著說道:“家里奴仆成群,宅院更是修的花團錦簇,雕梁畫棟的,就這樣,還好意思說沒錢,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那么大的臉。 一個勁兒的跟他哭哭啼啼的,一點面子都不要?!?/br> 十阿哥倒想莽上去,可問題是人家都已經那么示弱了,你再莽上去,恐怕明兒個彈劾十阿哥囂張跋扈的折子都得壓塌了御桌了。 八阿哥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才哪到哪,瞧著吧,他們還有刁鉆的手段等著我們的?!?/br> 八阿哥說的果然沒錯,之后再去那些重臣家里,他們推辭的話就更多了,一個在府里擺起來咸菜薄粥,滿是苦澀的一笑,表示:“家里有些周轉不開,如今正節衣縮食的希望從各處都省出一抿子銀子來,將府中的欠銀全部都還完?!?/br> 人家不是不還,只是一時半會兒的湊不足,已經歉疚在這里再三道歉了,你還想咋滴,真把人家逼死嗎? 要不就是直接的訴苦:“如今府里的開銷實在是太大了,能夠活動的銀子大多都已經套現了,田產鋪子的就送賣出,那也得需要一段時間來。 不然要得太急的話,就會賤賣,八爺稍微等等,我們一定盡快給您籌措出銀子來?!?/br> 瞧瞧多么善解人意啊,就連方案都給你說出來了,你就連一刻都等不了了嗎?難不成真的逼著人家去賤賣自己的家產才行,那不可能啊。 要不干脆就是直接推諉:“也不是我們不想還欠銀,只是如今還沒有一個人牽頭,貿貿然的先還了欠款孔,做了出頭鳥的時候。 您放心,銀子早早的就已經備下了,一旦有人還款,我們立馬跟上?!?/br> 人家這個顧慮沒有任何問題呀,還專門的帶他們看了那雪花銀,明確的保證了,難不成你還真能讓他不要有任何顧慮,放心大膽的去得罪人。 一個個的說的比唱的都還要好聽,道理那是一套又一套的,看著還真像是什么忠心耿耿的大臣一樣。 十阿哥越聽就越是氣的不行,可偏偏還真不能夠對他們做什么。他們要是耍渾,他可以渾回去,現在人家的態度都好的如此地步了,再渾那就不是輕描淡寫的能夠放過去的事了。 文人相輕,爭權奪利的官員們,彼此看對方都是不太順眼的,可一旦有外部壓力襲來的時候,他們又是最團結的那一群人。 十阿哥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還以為能夠幫得上八哥的,誰成想他們一個個的都jian滑到了這種地步,我倒沒派上什么用場?!?/br> 八阿哥神秘的一笑,拍了拍十阿哥的肩膀鼓勵著說道:“十弟,別灰心,之后需要你去拿捏的地方只會更多?!?/br> 嗯,這樣說來,那八哥肯定是已經有了想法了,一聽這話十阿哥就放心了下來,他很相信自己八哥的手段的。 當初比起如日中天的大千歲,只能說是默默無聞的八阿哥,都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撬了大阿哥的墻角,轉身建造了赫赫有名的八爺黨,那手段他一向是服氣的。 個個都擺事實講道理,說的話更是無可挑剔,呵呵,這樣的手段八阿哥很早以前就已經不屑用了,如今還給他來這一套,不收拾一下,他們都不明白自己這個聲明赫赫的八爺,可不是光靠吹噓能夠吹的出來的。 一個個的把自己都講的那么的清白無辜,問題是這可能嗎? 八阿哥沖著十阿哥招了招手,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的說道:“之后,十弟你去查探一下各府的吃穿用動,不用細致入微的查到什么精細的程度,只光看他們揮金如土購買了什么東西就可以了?!?/br> 這事兒要是有其他人做出來,那得引起軒然大波,但要是由十阿哥做出來就很好理解了,那一向是個混不吝的,受了氣了,想要報復回去再簡單不過了。 一向混不吝的人,一次次的鬧妖把人的下限都給弄低了,潛意識里自然會更加的寬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