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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遺愿,既放不下又要隨緣?!摈佳赘悴欢@只鹿在想什么,反正現在也醒不過來,索性問一問。 鹿影化作人影,鹿角卻還在,她躍上枝頭,“找一人一蛇。一個從小生活中森林里的人,在人間修煉的蛇。沒有放不下,只是緣分未盡。倘若真的遺憾不見,那就下輩子吧?!?/br> 骷炎瞇著眼,坐靠著樹,“什么是緣分?” “緣分就是你遇見每個人,做了每件事,去的每一個地方……該遇見的人今日不見會明日見,下月,明年,終歸會見的?!?/br> “那萬一是不好的事,不好的人呢?” “天道運行皆有法則,不能打破法則,也就是你們人類說的命運?!?/br> 骷炎挑眉,“要是提前知道結果,可以改變嗎?” “冒犯天道,生生苦果,神也無力挽回?!?/br> “無聊?!?/br> 太遠了。 什么天道,神,法則……骷炎覺得太遙遠了。她見過妖,見過魔,見過鬼,見過最尊貴的人也不過是自己國家的公主。 “骷炎?!甭寡@一聲呼喚,像嘆了口氣。 “嗯?” “我看不見你身上的運氣了?!?/br> 骷炎疑了個大問,“什么運氣?怎么看?” “就是每個人的命勢走向,看面相,掌紋還有頭頂的運氣顏色?!?/br> “那我原本是什么命勢?” “不是大富大貴也沒有功成名就,”她跳下來,手覆在骷炎眼睛上,“但沒有太大波折,不曾與人為妻,仗劍江湖,活得恣意?!?/br> “現在呢?” “看不見了?!?/br> 骷炎聽出鹿妖的擔憂,自己倒無所謂,連眼睛上的手都懶得扶開,“萬般皆是緣,對吧?”原是想喚鹿妖名字的,但是她并不曾知曉過。 “你有名字嗎?” “梅薄?!?/br> 默念了幾遍,骷炎說:“有點拗口?!?/br> “你出現皆是影子,是不能看你的樣子嗎?” 梅薄沉默了許久才放下自己的手,骷炎看見的仍舊只有影子。 “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你入山,我也是這般模樣?!?/br> 骷炎吸了一口氣,“黑得這樣隱身?”當時她真的以為就是單純天黑,她看不清。 梅薄笑聲如鈴,“原本不是這樣的。你會見我原本的模樣的?!?/br> “梅薄” “嗯?!?/br> “當眸獸的感覺怎么樣?” “不好不壞?!?/br> 梅薄是知道骷炎話多的,但不知道會這樣能說。交談的對象換作自己時,她聽骷炎從妖說到茶樓說書,從故事畫本說到大梁男女人權不平等……談天論地,什么都有的說。原是擔心宿主無聊,出來兩人作伴,好在她耐心不錯,也細細聽了進去。 “我現在怎么樣了?” “傷得不重??梢匀??!?/br> 可是,也要躺幾天。歷練就要結束了啊。她想再多看看骨灤,就算她真的不嫁人為妻,可那是以后,更何況現在都不知道是否準確。她想爭取一下。 “既然我還瞎不了,你就繼續在我眼睛里修養你的精魄。沒事別出來了,你經不起折騰?!?/br> “好?!?/br> 骨灤想用神力給骷炎療傷的,但為了像一個普通凡人,還是為骷炎的眼睛上了藥,還敷了數層白紗。 人還躺著,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幻瞳換過了,臉上的血漬也被擦得干凈。比初見時瘦了不少。 小小的一個人,又倔強又狼狽。明明可以求助他的,還是要不自量力證明自己。令他詫異的是琉靈,殺氣那么重的神器,居然會心甘情愿的收斂,參與到這種玩鬧的比試中來。 泫蛟問:“是嗎?” “不是。再尋?!?/br> 也不是琉靈的氣息。 歸途趕來的時候,骷炎還是一動不動,臉色慘白。他有點怕是去了,畢竟鬼不好玩。 甚至不與骨灤有多余的話語,一個眼神都沒有。坐到床沿上,締印結界,給骷炎療傷。但是凡人的身體不能承受太多,就算他修復了被鞭傷的睛目,還是得修養幾天。用不著敷藥,為了讓人長記性,他也沒管。 說真的,他不喜那位主神?;癁槎?,眼里什么都沒有,空寂。 但是他不得不感慨,不愧是炎色狗,一看就看中神族首領。 歸途碎碎念了一句,帶著骷炎又匆匆離去。骨灤不作阻攔,是那個凡人的兄長。其實,他想其實骷炎是可以直接看見世間的。 泫蛟看幻瞳欲言又止,安慰道:“她沒事,你沒下重手?!?/br> 幻瞳愣哼一聲:“與你無關?!逼鋵?,見骷炎眼睛流血時,她就已經慌了。要不然憑那種修為也不能給她下咒的。 梅薄化作鹿身,躺在樹下,她在準備沉睡。 夢境消失,骷炎眼睛陣痛,她念了一遍,“眸獸?” 眼里傳出一個聲音,“嗯?!?/br> 骷炎摸了摸眼上的紗布,莞爾一笑,“你叫梅薄?!?/br> “好?!?/br> 不是眸獸。 是書院后山的守護神。 是林中精靈。 是鹿妖。 叫梅薄。 第8章 承諾 大抵是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都比較敏感。骷炎總是會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歸途今日早時便出去了,前幾日,寸步不離守在骷炎身邊。 眼睛還敷著藥,骷炎慢慢摸索到院子,坐在石凳上,手肘靠著石桌,手掌撐著下巴。她聽見風動,柳條在頭頂晃動,日光暖暖,有些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