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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僵持不過十分鐘,林澤天就聽到了想聽的答案,雖說這人在招供過程中一直穿插“冤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等等無用的詞句。 張富貴說:“這、這和我真的沒關系,警察同志我承認我這個人是不上道……” “老實點!” 張富貴:“……” “我、我有些記不清楚了,當時吧我們村很窮,我聽、聽我們隊的人說,說有一個賺錢的小生意……當然不是拐/賣兒童……是偷、偷東西?!?/br> 同鄉說服務區的人都是著急忙慌趕路的,所以趁他們去吃飯、上廁所、住宿的時候,就可以去順點兒值錢的東西。 “我們、我們還學過怎么樣快速開車門……” 十幾年前車子的安保防盜技術都不怎么樣,他們也得手過好幾次,膽子也愈來愈大。 “我和我媳婦結婚快十年了,一直沒娃,我做夢都想有個娃……那天我在一輛車后座上看到個睡醒的小娃娃,就穿著黃色的連體服,她太可愛了,”張富貴抬起頭語無倫次,“我覺得那就是我的娃!是老天送給我的……” 林澤天捏緊拳頭,想看看這個男人還能再說出什么恬不知恥的話。 他那一張丑臉壞德行,竟然還敢說乖寶是他的娃。 李隊看不過眼地別過頭去,干咳一聲:“然后呢?” “然后我把她偷走了……我當時當時是真的想對她好,我媳婦也很喜歡她,她太討喜了……” 林澤天不信:“那乖寶為什么會在孤兒院里?為什么會臉有凍傷衣衫破舊地在孤兒院里?” 他壓制住滿腔怒火,只等審訊結束后給他一頓揍。 張富貴眼神躲閃,磕磕絆絆:“因為、因為她是個女娃娃,我以為……以為她是個男娃娃?!?/br> 結果偷回來后,晚上媳婦給娃洗澡時才發現。 他們當時失望了好久,但想著先養著,他媽當時也說養養,說不定這孩子能給他們家招過來一個男娃。 于是就這么養著了。 “只是、只是她太嬌氣了……這也不吃,那也不吃,天天哭,從別人家尋摸過來的舊衣服,她穿上就長了一片小疹子……” 他媽首先受不了了,說這娃是個富貴娃,他們家養不起。 但丟了……又不知道丟到哪里去。 W市他不太敢丟,因為他在W市偷的,怕丟到某個孤兒院后,人家找上門來砍他手腳抓他去坐牢。 正好那時候村里有人從帝都打工回來,聊天的時候他提到自己閨女去過一個叫藍天孤兒院的地方,做過義工。 言語中十分夸贊她的閨女。 于是在霜降來臨時,他便搭上了村里去帝都的車,輾轉多日把孩子丟到了藍天孤兒院的門口。 他不敢拜托別人,怕消息泄露。 去往帝都時,他們一家還偷摸著留下了那件黃色老虎連體服,想著給自己未來的兒子穿。 畢竟這衣服一看就很昂貴。 可惜,等他兒子出生時,這衣服已經放了幾年,過于舊了,就丟到了衣柜最深處,后來搬家到高速服務區旁時,他不知道為啥,還是沒舍得丟這衣服,而是丟到閣樓閑置了。 “沒、沒了?!睆埜毁F辯解,“我、真的也不是我綁/架/拐/賣的,我就是……就是……” 他說不出來。 “說完了?”林澤天左右轉動自己的脖子,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襯衫袖口,脫下西裝丟到沙發上,然后上前兩步揪住張富貴的衣領開始一拳一拳,拳拳到rou。 張富貴:“救命?。?!警察??!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 李隊困擾地一手支著額頭,朝一旁的同事露出難以言喻的微笑:“誒父親的愛,理解理解?!?/br> 林澤天下手有分寸,這點兒皮rou傷只會痛兩月。他發泄完,仰頭喝下半杯水:“李隊,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我相信律法會給我們這樣的受害者一個公平的,對嗎?” 李隊露出牙疼的微笑:“這是當然?!?/br> 他們也不再打擾林澤天,臨走時帶著寫滿口供的本子和張富貴,回警局去了。 車上張富貴還嗷嗷喊,想讓警察送他回家。 李隊:“張富貴,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觸犯律法了?你犯法了!諾,你可以跟你家人打個電話,你這不出意外得判小三年?!?/br> 出意外就判得更重了。 張富貴:“……” 他要下車!救命! - 林積云這會兒正在吃宵夜,十點不到她就因為刷到了燒烤小龍蝦的圖片而饞得口水直流,干脆便豪爽下單了一大堆燒烤,還有若干飲水和甜品,解膩用的。 燒烤飲品到了后,她吆喝著其他人一起來吃,把四把凳子并在一起,墊上了轉為美食而生的2mX2m的大桌布。 宿舍里彌漫著濃郁的燒烤香,香到隔壁兩寢室的人忍不住過來串門,然后羨慕地看著602眾人。 她們宿舍怎么沒有這么一個又愛吃美食又特別大方特別有錢的富二代,可惡!隔幾天就被602給香到。 林積云看見有人進來,手不停地剝著蝦,邀請:“嘗嘗?買了很多?!?/br> 她就是怕遇到這種情況,更何況她每樣都想嘗一嘗,也就不小心點多了。 “這怎么好意思呢……”說話的人已經利索扎了頭發擠到了其中一個空位上,垂涎欲滴,“太香了,香到睡不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