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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積云不懂王樂樂為什么看上去更氣,等讀取心聲后差點沒笑個半死。她連忙屁顛屁顛地又給三人端了色彩各異的三杯果酒,姿態擺的可低,態度可好了。 只要樂樂再不提豪宅的事。 王樂樂傲嬌地端起黃色的果酒要喝,但趙資立馬搶先拿過,一臉得意:“我要黃色?!?/br> 王樂樂:“……你黃到家了?!?/br> “喏你不如喝這杯綠色的,配你!” 世界大戰一觸即發,兩人跟小學生一樣開始打架搶東西,最后淪落到一人坐一半的沙發,互相抱胸撇頭哼氣,中間的“三八線”閃閃發著幼稚的光芒。 林積云看得嘆為觀止,朝他們真誠地舉起大拇指:“我三歲時就不玩這么幼稚的游戲了?!?/br> 顧雨正慢吞吞地品著乖寶端來的果酒,聞言嘲諷:“因為他們至死是幼崽?!?/br> 于是世界大戰的比拼又被動加入一位,這雞飛狗跳的場景看得林積云沒忍住輕拍大腿,給他們打起了節拍,輕喊:“一二一,一二一……” 混戰三人組:“……” 遠處在閑話家常聊起時政金融的高級精英林家群體:“……” 他們不承認這群沙雕孩子是傍晚宴會時還夸贊懂事聰慧的人。 嬉笑打鬧過后,剩下三人強烈要求通宵搞起,美其名曰慶祝林積云完美通關科三考試,慶祝她即將邁入大學校園,稱誰先早睡誰是狗。 一想到顧雨令人掩面的貪吃蛇和斗地主技術,林積云立馬將通宵內容由游戲轉為國粹麻將。 好歹麻將還能贏錢。 她覺得今兒個的運氣很好,說不準能贏點兒零花錢。 王樂樂率先摩拳擦掌:“不用等到三十大壽了,看我不把你們褲衩都贏回來!” 趙資開始慢條斯理挽袖子:“帝都麻將圣手在此?!?/br> 只有顧雨笑得一臉矜持,小卷毛朝著四面八方展示傲人發量:“乖寶,罩我!” 新時代的致富秘訣,那當然是跟著大佬走。 “無恥!” “嘖,厚臉皮?!?/br> 群友對他發來唾棄,然后決定聯手把這倆人的錢全部贏來。 負一樓娛樂廳里面就有兩桌自動麻將機,在下去前林積云特地做好了準備:瓜子辣條、鮮切水果、碳酸飲料、各色堅果果干…… 麻將可以不專注,但零食水果必須安排上。 “你一點兒也不尊重麻將,”王樂樂吐槽她的行為,“錢包記得帶上?!?/br> 林積云哼了一聲,揣著自己的小錢包下樓梯前往負一樓。一邊走她一邊打開錢包數了數零錢,才想起不對勁來,嘶了一聲:“沒有零錢,我去換換?!?/br> 趙資擺手:“不用,不需要零錢。一百兩百的打?!?/br> 他們日常打麻將都用整錢玩,現金不夠則直接轉賬發紅包,一場下來有萬把塊的輸贏。 這點輸贏不至于傷筋動骨,也還有點兒玩頭。 林積云腳步一頓,看著錢包里二十幾張紅鈔,遲疑:“玩這么大?等會兒警察叔叔會不會來我家把我們抓走?!?/br> 話一出口,其他三人陡然看過來,眼神瞇起:“你不會偷偷報警吧?” 要是真報警……那他們的金額的確夠得上聚眾賭博,是要進局子的程度。罰款倒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這種理由進警察局實在過于丟臉。 王樂樂倒有了新想法:“打麻將也就萬把塊的輸贏,不如……畫烏龜怎么樣?誰贏了就在另外三個人臉上畫烏龜!” “我出資兩支眼線液筆?!?/br> 林積云:“……” 她瞪大眼:“洗不掉的?!?/br> “卸妝水能洗,真女人不能慫!” 于是在麻將開始前,林積云又上樓找林晴拿了兩支沒怎么用過的眼線筆,一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赴死表情,下去了。 畫烏龜不像是賭錢一般,輸了給錢,贏了把錢拿回來,雙向流通無事發生。 無論輸贏,畫烏龜環節總得留下些許印記。 不會有人一直能贏下去。 所以第一局顧雨自/摸后,林積云大義凜然地抬臉,留下囂張的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br> 顧雨噴笑,拿過一旁的眼線筆,湊近。 白熾燈的瑩瑩光芒落在林積云臉上,照得臉上細小絨毛清晰可見。 不足三十厘米的距離,清晰可見她突然緊張的呼吸,可見她避開的雙眸,可見她抿起的紅唇,可見她顫抖的羽睫。 顧雨拿著眼線筆的手微微顫抖,小聲說了一句“不欺你窮”,然后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畫了個黃豆般大小的簡筆畫烏龜。 趙資:“我也要你這么溫柔地對我!” 王樂樂提要求:“你在我眼尾畫一個吧,我拍個照?!?/br> “呵?!鳖櫽昶鹕盹w速在趙資右臉上畫了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烏龜,又在王樂樂眼尾畫了個花生大小的小烏龜。 兩人心生不妙,一照鏡子:“……可惡!遲早你落在我手里!” 下一局林積云繼續輸,她雙手擋在面前做防御狀,苦口婆心:“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放我一馬,我還你一片草原?!?/br>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施主,手下留情??!” 然后她終于贏了,哼哼笑著拿起畫筆,手里拿著手機百度“世界上最大的烏龜”,誓要在他們身上展示她嫻熟且極具靈性的畫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