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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對她綻放笑顏但內心一直偷偷罵她孤兒,拉攏其他人孤立她的寢室長; ——被她拒絕后惡意編排她各色緋聞,給她取“白蓮花”外號的體育委員; ——還有那群嘻嘻哈哈,將謠言當作真實,喪失自己判斷能力卻不斷sao擾她的同學。 她都很討厭。 林積云不止一次地感謝能傾聽人心聲的金手指,讓她在知道對方想法后能及時脫身,徹底認清,不會再投入無用的感情基礎。 雖然有時會傷心,但習慣后就會好很多。 后來,她已經甚少使用讀心金手指,懶得將時間和一天僅能使用三次的金手指用在他們身上,接近她的人也會直接被她的冷淡態度勸退。 - 這晚林積云做了個夢,夢中的她還穿著藍天中學的校服。 夢很分散,也很無力。 一會兒是她在辦公室里跟班主任說同學的行為打擾到她的生活,班主任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好好學習,會去批評他們。但同學們的行為依舊沒有停止。 一會兒像是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不在,她在埋頭作業。耳邊又傳來一位男同學的喧鬧聲,他像是個笑話一樣,張牙舞爪地在編排流言:“跑cao的時候故意撞到了我,哎喲胸都被撞疼了?!?/br> 然后有人問他“軟不軟?香不香?”時,他大聲說什么“硬邦邦的,不好聞”,全班就大笑了起來。 一會兒像是在宿舍,她趴在床上寫著作業,聽著寢室長指桑罵槐地說什么“不知道勾搭了幾個人”。 一會兒…… 然后她醒了過來,就再也睡不著了。 時候還早,不過凌晨四點。 沒了睡意,她便干脆掏出手機,但手機里的軟件不多,游戲軟件更少,她看來看去也沒有能打發時間的東西。 正發呆著,就聽到叮鈴一聲響,來自顧雨的消息: 【顧雨】:看到你Q/Q在線了,睡不著? 或許是深夜讓人有了傾訴欲望,林積云有些想分享自己的心情。她不知道其他人上學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無緣無故地對其他人抱有這種惡意。 上學的時候,她常想: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遇到過這種問題? 但她有搜索軟件。 和她面臨同樣校園霸凌的人有很多,而受害者群體基本沒有共性,有的因為過分老實而被人欺負,有的因為格外與眾不同而被人欺負,有的因為出眾的成績而被人欺負…… 受害者群體沒有共性,他們無罪。 有罪的是那群將霸凌當作惡作劇而不斷給他人造成心理陰影的犯罪分子預備役。 【林】:做了個噩夢 林積云將夢中的故事說給他聽,說著說著情緒便有些上頭,她下床走到客廳零食柜前,拿了袋牛rou干和一包薯片,又去冰箱拿了瓶氣泡酒,癱在了客廳的躺椅上。 很快,顧雨便發了消息過來,這次他發的是一連串的語音,點開,明顯帶著氣憤的話語便在靜謐的客廳中響起。 “可惡!我國的律法在校園霸凌這一塊還是太薄弱了。我讀書時身邊也遇到過遭遇校園霸凌的人,當時我和我朋友攔住了,但我也知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很多這種事?!?/br> “這群人說到底就是喪了道德與禮儀的一群進化未完全的蛀蟲。我向來是瞧不起這種人的,因為嫉妒、好玩和那些陰暗心理就去傷害別人……啊我呸!” “林你可別怕,這種人最是欺軟怕硬了,最好把他們一個個告了,你要是沒錢的話可以找我,我家里可有錢了?!?/br> “噗?!甭犞犞?,林積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原本的氣憤和惱怒都在顧雨吧啦吧啦的話語中消失殆盡。她謝過顧雨的好意,解釋:“嗯,我會的?!?/br> 她又說起今天下午兩點有班會課的事,感慨:“班會課完,我就退出班級群,那群人以后和我再無關系?!?/br> 顧雨沉思片刻:“還是太便宜他們了?!?/br> 他只知道大佬以前有些窮,沒料到她還遭遇過校園霸凌,只要想一想,心里便覺得惱怒不得勁,很想要幫助她。 但他甚至連大佬的名字都不知道。 林積云問:“我明天問問律師怎么處理?!?/br> 或許是深夜的談心讓林積云下意識地信任了顧雨幾分,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顧雨都告訴了她他的名字,而自己的名字卻還沒坦誠。 【林】:我叫林積云 【林】:嗯……有空的話可以一起吃飯 嗯,如果朋友是像顧雨這樣的,那倒也不錯。 隔著網線也能感受到顧雨的激動,他沒忍住用三個感嘆號回應,同時再次邀約: 【顧雨】:咳咳,我還挺想去帝都樂園的。 這次林積云答應了他,約在28號。 - 林積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她蓋著薄薄的毯子在躺椅上睡著了。 她下樓瞧見窩在客廳沙發里的王言言,見到她下來十分高興:“乖寶終于睡了懶覺?!?/br> 語氣瞧著欣慰極了。 林積云干咳兩聲,吃了劉嬸新做的一份酸菜牛rou面后,便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咨詢:“媽,我想請律師咨詢一些事?!?/br> 她覺得有些事還是得和父母說一聲,如果能有父母的幫助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