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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音不接他的馬屁,反而說了一個不著邊際的話題: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去找項術嗎? 為什么? 茍助萬分不解,明明項術才是迫害她的罪魁禍首,為什么她不去找項術報仇? 他思考半天,思考不出什么,虛心問道:是為什么呢? 因為,他時日不多了呀。林音音輕飄飄的聲音響起,仿佛被風一吹就散了。 但是,茍助從里面聽出了無盡的殺意,不由膽寒,這魔鬼是有后招??! 你可知,為什么項術放棄你,急著去扶持另一位陣法師? 聞言,茍助一愣。 難道不是他十年霸占著頂級資源,惹得項術厭棄了嗎? 不過林音音的話語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他思考起其他可能。 忽地想起項術一直催他做出那個生機陣法,他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他需要靠古老的生機陣法延續性命,但是我遲遲沒有研究出來,就被他放棄了! 這么說,一切都很明朗了。 茍助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填補得清清楚楚:十年前那場大戰,您應該給了他什么無法抵抗的傷勢,而這個傷勢會一步步吞噬他的生機,讓他快速衰弱,直至死亡。 這就是軟刀子磨人的痛苦! 茍助試想自己身臨其境每時每刻不在流失壽命,每時每刻都擔心自己是不是要死了,這排山倒海的恐懼簡直可以令人窒息。 而這樣的生活,項術已經過了十年。 很難想象一個高高在上的魔王,居然一直被死亡的恐懼纏繞。 茍助回憶起項術的樣子,猛然發現,當年那個優雅的傀儡之王竟變得越來越暴躁,越來越不受控制,就像失去理智的一頭野獸,發瘋,發癲! 這樣的項術,的確沒有資格讓林音音特意去一趟魔界。 既然順路,那我就看望一下他,畢竟是老熟人了。林音音笑道:你做一下偽裝,跟我一起見你的前主子。 茍助無奈,茍助不想去,但是胳膊擰不動大腿。 魔界距離仙門很遠很遠,遠到金丹期修士需要持續不斷飛行十天十夜才能到。 林音音可沒這么多時間,所以她決定借用一下道具《山河圖》! 還記得她第一次做的任務嗎? 那個去藏書閣整理書籍的任務,她中途還被一個白色團子拉進了《山河圖》的世界,原因是想吃烤魚,然后她給了它一個小教訓,用了染色丹把它染成紅色的。 也不知道這個白色團子哭了多久。 想到此,林音音嘴角扯起惡劣的笑容。 后來,她才得知,這個白色團子是《山河圖》的書靈。 《山河圖》包攬全大陸的地圖,它的作用就是定點跳躍! 選擇一個地方,三秒后即刻送達,是五度門的一件大殺器! 這可不比秦拓那個買的山寨貨,它可是官方蓋章的。 魔界,流星河。 一座恢宏無比的宮殿跨過湍急的河水佇立其上,河里映著璀璨的日月星光,仿佛里面藏了漫天宇宙。 河水不時濺起,打在底端的銀白宮殿上,裹挾著氣勢洶洶,卻沒有撼動半分。 《山河圖》的書靈嘟著嘴巴:你要去的就是這個地方吧。 它現在依舊是初見時的那般純白,看來那枚染色丹的影響被它消除了。 林音音口中含笑:是的,就是這個地方,麻煩你了,書靈。 壞女人。 書靈不客氣地冷哼一聲:姜奈的宮殿有結界,我不能直接把你傳送過去,只能就近找個地方了。 沒事,開始傳送吧。林音音取出了一件長長的黑色斗篷罩在身上,斗篷非常寬大,一下子遮住了她的身形。 她把帽子輕輕戴在頭上,從正面看去,只能看到一截潔白如雪的下巴。 陣法啟動,白光浮現的一瞬間,她的聲音悄然響起。 等我回來給你做烤魚。 烤魚? 書靈眼睛一亮,這個壞女人看來也沒有這么壞。 它抖了抖圓潤的身子,一頭扎進了水里,準備挑幾條肥嫩的魚。 《山河圖》無風自動,翻了幾百頁之后,歸于封面,藏書閣的青年掃地僧過來把書頁撫平,喃喃道:修真界似乎不太平靜了。 三秒后,距離魔王殿非常近的城門口,出現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 無視一眾魔界之人的眼神,她一步步走到城門口,緩慢而又輕盈。 守城兵見過許多黑斗篷的人,現在也是見怪不怪,只冷冷甩了一句:進城費,一塊下品靈石。 黑斗篷里面伸出一只雪白細膩的手,手心上赫然躺著一塊下品靈石。 行,進去吧。 黑斗篷不作停留,邁著腳步踏入這個城市泥螺城。 據說這座城市以前的先祖是枚泥螺,身份卑微低賤,然而就是這樣的他,一舉殺光了所有攔在前面的所謂高貴的修士,登上了城主之位! 他也是唯一一個以妖族身份登上城主之位的人! 雖則泥螺城已經不再是泥螺主宰的城市,但它的名字從未改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