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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這些靠著營銷賣弄人設的創作者沒什么興趣。 收起手機,喝完杯中最后一口咖啡,戚生生才總算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工作室成立初期游聞曾建議她招些人手,可她這些年在創作上獨立慣了,不喜歡處在嘈雜的環境里,招人這個念頭只好作罷,偌大的工作室成了她的半個家,有時候工作得太晚,她就會睡在這里。 施映受不了她這幅不好好照顧自己又得過且過的模樣,于是在藝術園區附近租了個公寓,強迫戚生生搬進去幫她照顧自己的貓咪,戚生生明白她的好意,便沒有推辭。 關掉工作室里的所有燈,戚生生套上那件洗的有些發皺的黑色外套,走在回去的路上。 空氣里充斥著雨后泥土的氣味,將夏天的最后一抹熱意徹底驅散。她看著天邊的魚肚白,通宵后的疲倦在此時涌上來。 輸入公寓密碼打開大門,貓咪的叫聲由遠及近,戚生生低下頭,見施映養的那只三花綿綿已經跑到了她的腳邊,拿翹起的尾巴蹭著她的褲腿,喉嚨里發出撒嬌的低鳴。 戚生生輕笑,彎下腰摸了摸它的腦袋:“知道啦,給你開罐頭?!?/br> 雖然這間公寓是施映租的,但她很少來住,她現在正是當紅時期,戲約不斷,一年里能有十個月是在劇組里度過的,倆人想見一面都得根據她的通告表來擠出時間。 這貓也就相當于是戚生生在養。 喂完貓,戚生生洗了個熱水澡,接著便倒在床上昏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下午了。她簡單煮了包泡面對付了一下,吃完打開筆記本開始處理之前她的作品在國外出售拍賣的后續事宜,登錄微信時看到了徐知田不久前發來的信息,內容就是關于明晚那場私人酒會的事,以及說明是因為虞宋的請求,所以現在才來告知她。 這場酒會邀請的都是徐知田大師在圈中的好友,其中不乏知名的藝術家和策展人,是個能結識人脈的好機會。 戚生生回完消息,視線轉移到筆記本上,前段時間她早年的一件雕塑作品在美國拍賣行以兩百萬的價格成交,買主的身份信息她不得而知,但她很欣喜能碰到一個喜歡她作品的人。 - 酒會那天,戚生生早早便坐在梳妝臺前開始化妝,她很少出席這種隆重的活動,禮服還是施映之前幫她挑的,一直沒機會穿,這下總算遇到場合了。 她收拾好下去的時候,虞宋已經等在了樓下,看見她的身影按了兩下喇叭,這下她不想上車都不行了。 “你又搞突然襲擊?!逼萆鸁o奈地系好安全帶,將外套和手包搭在腿上。 禮服是白色的連衣短裙,設計簡約大氣,但穿在戚生生身上卻顯得十分婉轉嫵媚,女生的長發沒有半分修飾,隨意披散在光潔圓潤的肩頭,五官清純嬌俏,整個人透出一種又純又欲的氛圍。 虞宋看著她,良久都沒有吭聲,戚生生正視前方,能感受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炙熱的目光。 這些年,不僅是她在成長,虞宋也是,外表還是那么優越,但氣質從清冷疏離變得深不可測。 像是虞承中的翻版。 戚生生有時候面對他,都不太敢直視他的雙眼。 當年那個熱愛歷史的少年終究沒有抵抗過父命,被迫拉進磨人的生意場。 戚生生想到這側過頭看著他笑了笑,打破這沉默的場面:“我們走吧?!?/br> 虞宋牽起唇角,修長的手指將領帶扯松,將視線從她身上轉移,啟動車子:“怎么沒噴香水?” 戚生生眨了眨眼,下意識摸了下脖頸,呼吸間聞到男人身上傳來的冷冽木質香,不由笑道:“忘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不太愛噴香水,覺得味道刺鼻?!?/br> “覺得香水刺鼻,薄荷糖倒愛吃?!?/br> “……” 男人不經意的調侃,卻讓戚生生心跳一頓。 “嗯,我只喜歡薄荷的味道?!逼萆鷤冗^頭降下車窗,聲音很輕,飄散在風里,宛如夢中低喃。 - 知田美術館建在郊區的宜山上,周圍樹木蔥蘢,環境優美,美術館從遠處看就像一個蓋在山頂的方形盒子,此時白色的建筑物被燈光籠罩,看起來華麗非常。 車輛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受邀而來的客人憑著邀請函進入美術館。宴會廳里等籌交錯,賓客衣著華貴隆重,戚生生在入口處就看到了不少圈里知名的藝術家,她笑著和其中相識的點頭示意,接著跟在虞宋身后走進被布置成宴會廳的一樓大堂,抬眼便見正前方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油畫。 侍者給二人端來兩杯酒,戚生生的視線完全被油畫吸引,下意識接過喝了一口酒,耳邊傳來虞宋的聲音:“這是徐大師的珍藏,從沒有展出過,今天是第一次?!?/br> 戚生生點點頭,依舊看著畫作。 虞宋見她這幅入迷的樣子,眼里無奈,正巧這時有相識的老總過來和他寒暄,他只能湊到她耳邊低聲囑咐:“我去應酬一下,你別亂跑?!?/br> 戚生生沒聽清他在說什么,目不轉睛地悶悶嗯了聲。 油畫是瑰麗華美的風格,線條狂放用色大膽,仿佛如跳動的火焰,灼燒著觀看者的視神經,這幅作品和徐知田之前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戚生生心內感嘆,不由往前走了幾步,想近距離觀賞。 她的注意力全都被畫作吸引,左手捏著高腳杯,朝著油畫走去,忽然左手臂撞到一個硬挺的觸感,向前的趨勢被沖撞的力道打亂,腳底一滑,整個身子下意識往前傾倒,手里的酒杯也順勢脫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