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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任務的發布者無論如何都會知道任務由誰接下的。 看席曼的反應,不僅不知道丁昭昭的存在,甚至于有可能——根本不曾發布過這樣的任務。 原以為席曼是想找能幫襯甚至未來接替他的幫手,畢竟羊毛也不能一直逮著一只羊薅。 可如果推翻這個猜想……他都已經回來了,席曼怎么會再找別的弟子,又怎么放心交給別人呢? 褚徵思索片刻,回道:“是先前曾幫過弟子的一位師妹,長老所煉之丹對她也是急需之物,不知弟子可否借花獻佛?分出去一顆?!?/br> 席曼擺擺手:“我既已賜給你,那便是你的物品,想怎么處理都可以。何況愛護同門是好事?!?/br> “多謝長老寬厚?!?/br> “對了?!彪x開前,席曼倏地抬起頭來,“你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需知堵不如疏?!?/br> “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去魔界一趟?!?/br> 席曼說得漫不經心的,仿佛渾然不知道自己口中說出的是多么大逆不道之言。 人族與魔族向來勢不兩立,為了爭奪資源和地盤你死我活,彼此都背負著對方的累世血債。 如果說,她賜他丹藥是感念他為她養了這么多年的瀧霜魚,那這句話,絕對是超出這之外的關心了。 甚至容易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 只是……這樣過重的關心…… 褚徵深深地看進對方眼里,溫和勸誡道:“長老慎言?!?/br> 這樣超出邊界的關心,在漫長的歲月里,他也不是沒遇到過。 只是,謊言與真心,溫暖與黑暗,早已混雜交織在一起。 只消行差踏錯一步,便是一條死路。 褚徵再次行禮,轉身離開。 席曼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忽的嘆了口氣。 “真是造孽?!?/br> …… 寧瑤一聽到褚徵來三光峰復命的消息,就飛速甩下手頭的事過來攔人了。 她直接截住對方,褚徵英俊的面孔露出一絲詫異,隨后又露出熟悉的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師妹,你怎么……” 她不耐煩地打斷對方客套的寒暄:“師兄,為什么最近一直避著我?” 自從上次浮海島一別,她心中對褚徵有了許多猜疑,也因此同他生了嫌隙。 在此之前,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同進同出,褚徵待她也十分耐心,她提出的要求基本上褚徵從來不會拒絕。 只是這樣的親密,卻始終局限在一個框內,在那個讓人心生誤會,卻又前進不了半步的安全區里。 寧瑤疏遠他歸疏遠他,但從來沒想過放棄。 她困于這樣的距離感已久,同他分開也是為了更好地打破這樣的安全距離。 誰料她不去找他的這段時間,褚徵還是安然自處,不見絲毫失常,而她卻每每見他同別的女子交談,就心生煩躁。 明明她才是女主角,他怎么敢—— 寧瑤原以為,自己對他完完全全就是任務驅使,她只是把他當做自己完成這個世界的工具而已。 然而系統的出走,劇情的偏移,陌生的異世界人,讓一切都混亂起來。 在這個時候,她最主要的想法卻不是將主線拉回來,而是…… 寧瑤深吸一口氣。 如果說,在這之前她還沒那么在意褚徵。那么這段時間里,她算是徹底認清了自己的想法。 她一定要牢牢占據褚徵心里最重要的那個位置—— 就像原著里寫的那樣。 第23章 魔族的痕跡 “師妹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對方眼里的情緒仍是那么溫和,寧瑤從前以為,那是他心里有她的證明,現在看來,不過是疏離的面具罷了。 想到這,她心中濃烈的占有欲幾乎要破土而出。 “我只是想同師兄一起下山歷練而已,師兄為何不愿意答應我?” 褚徵有些無奈,“師妹,你也知道,我替靈絳真君照料她的靈魚,一時半會離不了宗?!?/br> “那你替洞澈真君采靈植的時候呢?明明你有時間出宗的,為何不帶上我?” “此行艱險,即便是我也無萬全把握,怎能讓師妹隨我犯險?” 借口,全是借口。 寧瑤深深吐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些日子褚徵變著法回避她,除了一些小事他還是愿意幫忙,但凡需要同行的都一一回絕了。 偏偏他還做出一副大度姿態來,諸如拜托某位師兄帶她外出歷練,推薦她加入某支隊伍,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她不信她的心思褚徵不明白。 寧瑤心情急躁,仿佛有爪子在心上撓。 但她不敢就此與褚徵決裂,因而她來勢洶洶,最終還是同褚徵和解了。 褚徵那頭自然又是一些“我并未放在心中,師妹也不在意便好”之類的客套話。 寧瑤最厭棄他這幅油鹽不進的完美模樣,沒說幾句便離開了。 …… 送走了寧瑤后,褚徵便回了浮海島。 照顧瀧霜魚,不光是幫席曼而已,也是為他自己尋一個清靜的好去處。 他向來對與人打交道沒有那么熱衷,只是習慣將所有東西掌控在自己手里罷了。 褚徵一踏上浮海島,天生鯨感受到他的氣息,便歡欣鼓舞地前來迎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