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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他雖然也是以“熱心師兄”的身份出現,但現在簡直熱心過頭了,仿佛一個沖業績的x底撈員工。 他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她的感覺,但褚徵這人很懂得掩飾,偽裝神情的段位和沈和意一比幾乎是lv99和lv1的區別,因而不叫人產生被窺探的厭煩。 但在丁昭昭心里,對他的防范和警惕也是lv99級別的,褚徵可能只在絕大半時間關注她,而她全程都在戒備他。 越是戒備她的神思就越是不可避免地飄到他那枚菱形耳墜上。 好奇,實在是太好奇了。 但再好奇她也不敢流露半分來,上次的風波她還記著呢。褚徵明明十分寶貝這枚耳墜,但還是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只會暗戳戳地給她身上埋地雷。 褚徵的耳墜她拿不下來,原主留下的圖紙卻是現成的。 她對著圖紙研究了一周,翻了不知道多少資料,甚至冒險把部分圖紙給沈和意看了,然而還是沒有收獲。 “范圍太大了?!鄙蚝鸵馊缡钦f道,“煉器的形體是自由的,陣法才是核心,但陣法師往往會煉制出更能發揮陣法威力的器型。你的這枚首飾,隱匿、移動、儲存、攻擊,甚至契約都有可能?!?/br> “不看陣法是很難推測它的用途的?!?/br> 丁昭昭:…… 要看到陣法,那就得老虎嘴上拔毛了。 她雖然心癢難耐,但到底沒膽子再對褚徵做什么,只好轉移了視線—— 將注意力挪到那尊怪鼎上。 不同于其他原主留下來的東西,要么只有圖紙,要么只有殘缺陣法,這尊鼎不僅有詳細的陣法圖解,還有原主親手練出來的實物。 雖然造型古怪,多處設計充滿“致敬”,而且疑似不能使用,但丁昭昭還是對它產生了巨大的興趣。 她又試了試用其他法門催動,未果,然后就將鼎上銘的空間陣法拆解畫了下來。 空間陣法向來是同級別陣法中最復雜的,鼎上的這個更是由不止一個陣法組成的復合陣法。 丁昭昭試著做一套陣盤出來,果然失敗了。 還是太復雜了。 于是她又就其中拆解出來的一個基礎空間陣做了個陣盤,發現還是運行不了。 這套復合陣法還不是普通的陣法疊加,而是相輔相成,自成一體,單拆出誰都是不完整體。 奇怪,太奇怪了。 此時的丁昭昭仿佛一個全靠小聰明和勤奮的領域小能無意間誤入了鬼才大佬的世界。 簡直像進了迷宮一樣。 這個讓她第一眼“誤認”為天階法器的古怪銅鼎,設計思路中透露著一種既可能是天才又可能是廢料的熟悉氣息。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那兩本古怪陣法圖書的作者,飛翔的鯨魚。 她第一眼看到改良版伏魔陣時也為之驚艷,隨后著迷地沉浸研究,在失敗后又懷疑陣圖的實用性。 但最后還是把陣法刻了出來,憑借著一種極其劍走偏鋒的思路——逆轉陣。 想到這,丁昭昭刻陣的手一頓,立馬按著靈力逆行的線路行走。 逆轉陣的多種思路,在那本《孩子們的陣法圖書》里都有零散記載,真正成形的陣法則隱藏于她剛來世界時拿到的《神奇陣法》中。 說來奇怪,那本書的借閱期限很長,原主一口氣登記了一年的借閱期。 在她印象里,原主似乎也一直在研究這本陣法圖書,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她對這書才會如此感興趣。 丁昭昭早把這兩本書翻來覆去琢磨了個遍,又領悟了反寫蓮花,對逆轉陣可謂是再熟悉不過。 因而眼下雖然是憑空創立新的陣法,但她思如泉涌,手上動作行云流水。 在這一刻,丁昭昭的心神高度集中,有些緊張,但并不擔心自己寫不出來這新的陣法。 一道道陣紋落下去,陣盤負荷的靈力越來越多,顏色也愈發沉郁。 空氣中的靈力波動緊張起來,仿佛有一根拉到極限的弦,立馬就要崩斷。 無聲的壓力在房間里蔓延,那是接近天階陣法帶來的壓迫,就像天階法器出世一樣,其靈感能與整片天地共鳴。 丁昭昭越畫越覺得身體負擔加重,額上汗珠一滴滴落下。 更要命的是,靈力快要枯竭了。 她沒想到這個嘗試會走到這么深的地步,但此刻騎虎難下,丁昭昭也不想放棄眼前的成果,只能撐著繼續刻完陣盤。 隨著最后一筆落下,陣紋上泛出一道合眼金光,所有紋路瞬間連綴,齊齊亮起,轉瞬光芒轉暗,沉頓其中。 成功了。 逆轉空間陣。 她嘗試著再去感受陣盤中蘊藏的力量,心中有了個驚人的猜想。 這絕不是平移思路的空間陣。 她手指收緊,冰涼的陣盤硌得手心有些疼,使得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如果她沒猜錯,這個陣法是用來破除兩個空間之間的“墻壁”的。 天階法器,破壁式的空間陣……原主她到底想做什么? 紛雜的念頭齊齊涌了上來,丁昭昭又想到了她拼湊成的殘缺版弘人仙宗護山大陣陣圖,突然感覺額角突突直跳。 人除我佬。 ……大佬們,不要一出場就渾身搞事的氣息好嗎。 自從來到了這個奇怪的修□□,丁昭昭的腦海里總是被迫不得不上演各種陰謀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