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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沒收到裴知敘結婚的消息,更加沒想到裴知敘的太太居然是剛經歷公司破產,父親去世,欠下巨額欠款的景家千金景眠! 一時之間,他們居然不知道該做出任何表情來看待這件事。 而一直沒離開的謝長清聽見這句話更是晴天霹靂。 景眠嫁的人是裴知敘??? 怎么會是裴知敘呢??? 他看著手挽著手的二人,感覺大腦突突突的跳著,剛才的冷靜和置身事外被裴知敘的話撕的粉碎。 怎么會……是裴知敘呢? * 裴知敘領著景眠出了宴會到了甲板上,迎面吹來的風吹得讓人冷靜了一些,景眠收回了自己搭在裴知敘手臂上的手,抿著唇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欄桿前,微抬著下巴看著周邊的景色。 現在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不過豪輪上的燈已經全部亮起,路過的風景也被照亮,清晰的映入船上游客的眼底。 裴知敘走過去和她一起安靜的站著,二人就這樣靜靜地吹了會風,景眠才出聲道:“剛才謝謝你過來給我解圍?!?/br> 聽見她開口說話,裴知敘扭頭看了她一眼,景眠已經低下頭,將臉上的神情隱藏了起來,裴知敘慢條斯理地解開西裝扣子,脫下,隨后將外套披在了景眠的身上,“我們是夫妻,維護你是我的責任?!?/br> 外套上還帶著裴知敘的體溫,和第一次景眠找裴知敘那天晚上一樣,替景眠擋住了吹來的冷風。 她扭過頭,裴知敘也正在看她,二人無聲對視著,景眠才慢聲道:“我只是在想,我們結婚的事情公開了,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什么影響?”裴知敘不是很理解景眠話里的意思。 景眠鼓了鼓腮幫子,“其實我那天答應和你一起來游輪上就在想這個問題,本來想著上了船,就和你保持距離,船上人多,大家也不會將我們兩個聯想到上面去?!?/br> 裴知敘沉默的看著她,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景眠舌尖輕舔了一下唇,干脆直接將話挑明了:“我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現在誰看見我都想上來踩兩腳,我爸走了,公司也倒了,還背著巨額欠款,這錢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還清,現在你和我綁定在一起,會不會對你帶來麻煩?” 景眠見裴知敘一直不說話,也從被人撐腰的興奮中回過神來了,她的心是忐忑的,說實話,裴知敘剛才出來替她解圍,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打趙璃的臉,她真的挺高興的,除了爸媽,也有人愿意保護她。 可轉念一想,要是這些事給裴知敘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怎么辦? 或者他的一些對家拿著這件事做文章,將她的事情做成裴知敘的污點怎么辦? 商場如戰場,這句話她從小到大聽過不下幾百遍了。 裴知敘沒想到她是在擔心這件事,看著對方認真糾結的神色,裴知敘伸出手替她攏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西裝,應道:“不用擔心這些?!?/br> 二人此時挨得很近,裴知敘手臂發了些力,景眠就被外套框著又往前走了一步,兩個人此時挨得及近,景眠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茫然,便聽見裴知敘問她:“為什么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我……沒有?!本懊呦乱庾R地就否認了裴知敘的話,她垂下眸,裴知敘在她耳邊重復道:“真的沒有?” 夜間氣溫低,她感覺裴知敘的語氣都低了不少。 “……有一點?!本懊咝÷暤?,她又不是真的沒心沒肺,各方面的壓力都不小,要不是裴知敘替她承擔了些,不然她現在都不知道會活成什么樣。 “景眠,抬頭?!迸嶂獢⒔辛怂拿?,兩個人結了婚之后,裴知敘更多時候是叫她綿綿,冷不丁叫了她的全名,景眠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還是順從的抬起頭看向裴知敘,裴知敘將手收回,語氣算得上是溫柔,他道:“從前是景董,他為你提供了選擇的權利,再面對剛才的事,你可以選擇當場反擊,或者置之不理,現在的我也愿意做這個為你提供選擇權的人,你可以選擇利用我,我的身份,名氣,或者我本人,只要對你有利,都可以?!?/br> 這好像還是除了給她講課之外,裴知敘第一次說這么長的話,景眠覺得喉嚨發緊,裴知敘摸了摸她的腦袋,“最后的結果是好的,用一點正向的手段是正常的?!?/br> “我猜,要是我剛才不站出來,你是不是打算直接離場了?” ……還真被裴知敘說中了。 景眠吸了吸鼻子,她不可能真的讓裴知敘過來和她們‘認識認識?!?。 宴會廳內的主持聲伴隨著水聲傳入在二人的耳朵里,景眠回過神來,臉有些些發熱,嘀咕道:“我這不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嗎?” 聽得出景眠話里有點無意識撒嬌和求好的意味,裴知敘臉上也露出了些笑,也道:“我還不至于被這一些麻煩所纏住?!?/br> 理好像是這個理,裴知敘雖然和他們都是一輩的,但能力卻比他們強好多,說句難聽的,都是富二代,但現下沒幾個能和裴知敘相提并論的,就連謝長清也不行。 景眠點了點頭,和裴知敘聊完,心里也舒服不少,她彎了彎眼:“知道了,我會努力成長起來,會自己給自己創造選擇的權利,希望有一天……讓你也能依靠我?!?/br> 這次她主動的攀上了裴知敘的手臂,“走吧,我們進去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