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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差不多了,該收網了?!彼麑ι磉叺陌Ⅲ枵f道。 瞬息之間,無數龍將現身,那意氣風發的百越王就像一只被拿捏的螞蟻一般,一切為王的驕傲自尊瞬息消散不見。 他不甘心地嘶吼著,卻只換來了被押解時的沉重鐐銬。 那曾經被他關押的阿琪雅此時漫不經心地走到了她那宛如落水狗的父親面前輕聲嗤笑道:“父親,一切皆有因果,莫不是您以為將我關起來就能萬事大吉了?莫不是您真的以為女兒會留這么大的一個破綻讓你捉著么?” “連我兒都被你攛掇著叛國么?”百越王不甘心地問道。 而那聲我兒說的便是阿諾。 阿諾著黑甲站在百越王面前,沉默不語。 阿琪雅雖說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冠上了叛國的名頭,面上卻還是不在意地笑嘻嘻的。 “父親,這史書皆是勝者書寫,我為百越謀福,豈能被叫做叛國?”阿琪雅說道。 父女二人立場就一直不同,多說無用。 另一邊的初墨禪小心翼翼地解下那沾了血跡的外袍,只穿了單薄白衣上前抱住了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女孩。 云岫跌跌撞撞地跑上城門,眼淚早就止不住流淌了下來。 方才在陣前,莫瑤千叮嚀萬囑咐讓她莫瑤失了陣仗,她努力壓著心底的害怕,按照原本制定好的陣型進軍。 說實話,她真的沒底。 可是想到初墨禪這混蛋現在隨時都可能被包餃子下鍋,她此刻便是再軟弱也必須得強硬起來。 “我都要怕死了?!痹漆堵裨谒膽阎谐橐?,“若不是我嘗出那藥明明就是你平日里給我喝的安神藥,阿諾那小子也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就不告訴我真相?!?/br> 云岫絮絮叨叨地埋怨著,初墨禪安靜地抱著她,傾聽著她的抱怨。 “我原以為自己能處理好一切的?!彼p輕地垂眸對她解釋,眼神之中皆是溫柔寵溺。 “我都說了,你不是神,豈能算無遺策?”云岫攥緊了他的衣袖,眼中含淚,“你要我說多少遍!你這次都要被包餃子了,你還嘴硬?!?/br> “嗯,是我嘴硬了?!彼怨哉J錯。 云岫的眼淚吧嗒吧嗒落下,她絮絮叨叨地說道:“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時候能干出來的事情,讓我都想不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br> “陛下是說玉檀奴的事情么?”初墨禪的聲音很輕,這次是真的有些心虛了。 云岫輕輕掐了他的腰際,說道:“你還知道!你就這樣騙我!你都不知道那時我……” 彼時云岫的話尚未說完,只覺得喉頭涌上一股腥甜。 初墨禪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連忙查探云岫的狀況,云岫看著自己的掌心皆是黏膩的鮮血,表情都有些茫然。 下一刻,云岫開始劇烈咳嗽,她看出了初墨禪眼神中的慌亂,連忙用手捂住嘴,可是血反而控制不住那般順著她的指縫滴落。 她勉強撐起一個笑臉,想讓初墨禪安心,卻在下一刻徹底昏死了過去。 云岫醒來時,渾身無力,和平常生病了的狀態似乎半差不差。 在她剛剛睜眼的時候,就發現初墨禪守在他的身邊,眼角和面頰都有些烏青。 云岫瞧見他這副樣子,心中著急,連忙問道:“是誰打你的?” 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查探傷勢,卻被另一只手攔下。 熟悉的聲音傳來,依舊溫柔沉穩。 “是嵐兒下手重了些?!甭宸銮涞穆曇糁型嘎冻鲆唤z慌亂。 “這下手也太狠了……”云岫有些無奈。 下一刻,一道絳紫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外,他的長發已經削短,額前新生了一些細碎的短發,漂亮的面容被襯得多出了幾分英氣。 只除了一個烏眼圈和微微腫起來的嘴角破壞了這張漂亮面容的美感。 洛扶卿察覺到了云岫的懵逼,連忙解釋道:“他們只是切磋一下拳腳?!?/br> 云朝嵐聽聞這話,只冷笑一聲。 “許久不見,這鳳君真是越來越無用了?!彼鏌o表情地嘲諷道,“還讓她生病了?!?/br>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把自己往道德制高點放。 云岫無奈,只能出來打圓場,卻沒想到自己現在說話都有些困難,瞧見她又要咳嗽了,三個男子都不約而同安靜了下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安靜,連云岫自己都有些不適應。 現在不應當是開始吵嘴的時候了? 初墨禪幫云岫理了理鬢發,問道:“陛下想吃些什么?” “我想吃糖醋小排?!痹漆墩讨约荷?,開始肆無忌憚了。 初墨禪聞言,只輕笑一聲說道:“待會兒我便去準備著,陛下先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有好吃的了?!?/br> 在初墨禪離開之后,云朝嵐立馬坐在了云岫身邊,云岫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看他吃痛皺眉,云岫輕笑出聲,仿佛瞧見了他小時調皮磕碰之后疼哭的模樣。 “我們現在在哪里?”云岫問道。 “回京的路上,只是尚未入京?!痹瞥瘝拐f道。 “這么快啊……”云岫大概也知道自己睡了許久。 “回去便好好歇著,那些費心勞力的事情讓你那鳳君去做就好了?!痹瞥瘝沟穆曇粲行瀽灥?。 “阿朝這是在關心我么?”云岫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