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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自然是勸慰他莫要多想什么,她心中知道初墨禪的好便足夠了。 “是啊,最清楚了解陛下的是墨禪?!背跄U伸手拉住了云岫的手。 “唉,我們這孱弱帝主,不會只有些風流韻事流傳于世了吧?” 外頭又傳來了感慨。 “非也非也,今上雖說孱弱,可如今大周海晏河清,全都仰仗著我們的帝主啊?!闭f書女子合上了扇子笑瞇瞇地說道。 “這段時日這陛下也不知在折騰什么東西,還傳起了什么醫經,能做什么?”有人出言調侃。 說書女子卻沒有接這人的話茬子,只笑瞇瞇地扯到了其他話題上。 那人見說書女子不愿多說,直接繼續追問。 說書女子直接從臺上睨了這人一眼說道:“小的不過是在這酒樓客棧之中混口飯吃,談些紅塵俗世,一些政事,小的卻是不懂的,只愿淺言?!?/br> 后續如何,云岫就沒繼續聽下去了。 其實她還是想繼續聽一聽的,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可以解悶的八卦,不過她到了喝藥的時候。 把藥當成飯來吃對她來說已經是常態,只是苦澀的藥汁咽下去還是有些難以適口。 喝完之后云岫就懶洋洋地趴在桌案上休息了。 初墨禪也坐在一旁陪著她。 “你今日,好像有些難過的?!痹漆锻蝗徽f道。 她的聲音依舊輕軟,話音剛落時,就像有一只手輕輕地在初墨禪的心頭捏了一下。 “墨禪沒有?!背跄U垂眸說道,“許是近日有些疲乏?!?/br> “別逞強啦?!痹漆稛o奈地說道。 她難得主動抱住了他。 “你是不是也想你母親了?”云岫問道。 這個母親當然不是指云岫那個先帝便宜媽,而是指她不曾謀面的初靈。 “只是有些許感慨罷了?!背跄U看出了她眼中流露出的擔憂,無奈坦白。 “如何感慨?” “我那阿母,自小最為遺憾之事便是我為男兒身?!?/br> 云岫聽見這話,只覺得頗為魔幻。 或許這也是她和初墨禪之間巧合的羈絆。 固執偏見,或許便是所有時代的通病。 “在下定決心奪位前,墨禪真的只是想為族中多做些事情,初家的榮耀或許是最為重要的事情了。我想向我阿母證明,即便只是男子,也可以守住初家的榮光?!?/br> 云岫聽完沉默了許久。 或許從初墨禪口中,他所做的事情只是簡單地概括成一句話。 可其中艱辛,云岫幾乎可以想象。 還沒等云岫跟著emo一會兒,初墨禪忽然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遇到陛下之后,這些事情就都不重要了?!?/br> 云岫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她以前怎么沒發現自家的鳳君有些戀愛的傾向。 本來該是拿著征伐天下的劇本,現在就是在后宮努力一個人宮斗。 初墨禪言畢之后,心中期盼著云岫能給個回復,卻沒想到云岫沉默了。 正失落之時,他抬眸一望就見到他的陛下雙頰微紅,雙手緊張地合在一起,察覺到他的目光時,飛快地和他對視一眼之后又立馬低下了頭。 他的陛下真的很容易害羞。 “好了好了,待會兒我們還要去看望小石頭?!痹漆侗怀跄U看得有些害羞。 午后云岫和初墨禪一起去了收容所。 小石頭和小團嘰見到云岫就熱情地撲了上來,云岫彎腰想要抱一抱,差點沒站穩。 收容所周圍擺放著一排排嶄新的犁。 這些都是朝廷做出來免費租給老百姓們使用的。 最開始初墨禪是打算直接趕制一批發下去的,卻被云岫制止。 這也是和那醫經有著相同的擔憂。 這些犁上所用的精鐵都是實打實的,即便現在因為提煉工藝的提升增加了產量,可就怕這樣的扶持會被一些被短期蠅頭小利所惑。 對于云岫這樣的擔憂,初墨禪最開始也確實有些意外。 云岫察覺他的沉默,一開始還有些忐忑,只以為自己的想法還是太過幼稚,誰知初墨禪搖了搖頭,說道:“陛下的擔憂很有道理?!?/br> 現在就發展成了目前的狀況。 雖然也有著一些其他的問題,總體上卻還是在穩步推進。 云岫牽著小石頭和小團嘰,細心地問著她們近日的狀況,小石頭繪聲繪色地說著她們的近況。 之后云岫還問了問那燒傷孩子的狀況。 小石頭聽了,微微皺眉道:“最近她還不錯,只是不知為何壘了一個墳包,有空就去守著?!?/br> 聽著小石頭的話,云岫總是莫名地有些擔心,她讓小石頭帶她去瞧瞧那個女孩。 女孩呆的地方離收容所并不遠,周遭環境清幽,也算是個好地方。 見到云岫時,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墳包上沒有名姓,只有幾塊石頭,滿臉傷疤的女孩沉默著守在一旁,墳包上擺了一些點心。 “近日聽聞你總是來這兒,這兒的風景確實不錯?!痹漆墩伊藟K石頭坐在了不遠處。 “不吉利?!蹦穆曇艉芾涞?。 “哪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說法,我瞧著這兒山美水好,挺不錯的?!痹漆墩f道。 “還是一如既往地奇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