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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這么理解?!鼻笊麡O強的云岫試圖茍過去。 “陛下總是瞞著阿善許多東西?!?/br> 她看見眼前漂亮的少年嘆氣,一下子就讓她有些揪心。 “其實也不是什么值得隱藏的秘密,只是說出來,我怕你將我當成妖怪給直接用火燒了?!痹漆峨S口調侃了一句。 她其實也沒有打算隱瞞什么,只是一些事情,說來話長,有時她自己對于前世的一些記憶都覺得漸漸模糊,自己似乎越來越習慣于當這個時代的云岫了。 不過也只是似乎。 這里仍然有許多云岫難以理解的東西。 即便是相處親密的伴侶,都有觀念不合的時候,就更別提相差了數千年光陰,直接來自不同時代的人思維上的碰撞。 在云岫說完那些話后,初墨禪似乎深究的打算,他一如既往安靜地呆在云岫身邊批折子。 最近云岫也被帶著批了一些折子,這些折子她也慢慢開始上手。 從最開始的一竅不通,到現在能夠處理一些相對簡單的日常事務,云岫其實也在這份當大周打工人的工作上獲得了些許成就感。 尤其是在看到如今不少新的工具推行之后,大大地提高了農耕的效率,工部尚書最近臉上都快笑開了花,只要上奏折就一定會狠狠地把云岫先夸一頓,然后在說一堆祝福語,希望陛下長命百歲,希望陛下萬事平安之類的。 最后附上正題,陛下,我們啥時候咱們出新的器械圖??? 云岫看著折子上的內容,她根本無法想象平日里不茍言笑的工部尚書能寫出如此生動形象的奏折。 初墨禪瞧見云岫看著折子傻笑,伸手接過奏折之后,無奈搖頭。 “陛下可切莫太過cao勞?!背跄U說著便將奏折放到了一旁。 云岫尚未反應過來,只覺得初墨禪可能是擔心她的身體,于是說道:“無妨,找些事情做也能打發打發時間?!?/br> 待她剛說完這句話時,一下子就被初墨禪伸手連人帶著身上的披肩一起被帶入了他的懷中。 “打發時間的法子有許多?!?/br> 少年鳳君一下子變得粘人,手一直勾著云岫的腰際,指尖蜷起一縷云岫落在背后的烏發,面頰親昵地蹭著云岫的頸項,就像一直乖巧粘人的奶狗似的。 被包在懷中的云岫表情有些無奈,說歸說,鳳君啊你能別動手么?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可真是再明顯不過了。 “陛下……” 在她耳邊的聲音真的是能讓人酥了半邊骨頭。 初墨禪側眸望著已經被她抱習慣了的女孩,久病之軀總是讓她帶了些許病態的蒼白,或許是上蒼也不忍瞧她的面色總是蒼白如紙,便在她降生之時先點了一點艷麗的朱砂為她留住唯一一抹艷色。 她看向他的時候,總是帶了些許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懼意。 是啊,他所做的事情,恐怕是尋常人都會害怕的。 她喚他的那聲大魔王,他是聽清楚了的。 他的陛下,或許還是不愛他, 沒關系的,他愛陛下就夠了。 他可以加倍的愛她,連帶著陛下愛他的那一份,一并愛她。 初墨禪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瞧瞧,他的陛下都能為一份無趣的折子而暢然歡笑。 只是一份無趣的折子罷了。 阿岫的注意,應當落在他的身上啊…… 云岫也不知這算是個什么事兒,只隱約覺得或許她這敏感多愁的鳳君現在許是又為了一些沒注意到的小事情在憂思了。 她拍了拍他的后背,側頭親吻了他的臉頰。 隨之而來的是如暴風驟雨般的回應。 具體有多暴風驟雨,大概是云岫開始有些喘不過氣的那種程度。 如果有機會的話,云岫想著自己該出本手札。 把和這么個容易拈酸吃醋的病嬌鳳君的相處日常給寫出來。 不過最好不要流傳出去,這樣太跌女帝面子好嘛! 云岫雖然也沒想著當流芳百世的明君,可是落個夫管嚴的昏君名頭好像也不太有女子氣概。 雖然女子氣概這玩意兒,從頭至尾應該是和云岫這只小弱雞沒啥關系的。 之后既親親喘不過氣之后,云岫就是哭得喘不過氣了。 說起這事兒,云岫剛開始是義正言辭的拒絕的! 應當先好好批折子好伐啦! 打工人要有打工人的原則! 熟料初墨禪這廝熟知云岫容易心軟的性子,一下子就直接自己理了衣襟,表情卻還是一副望陛下垂憐的可憐模樣。 “只能親一親抱一抱?!痹漆兑槐菊浀睾退葎澓贸訚h界。 被抱上床榻的時候,云岫還強調了:“不能做別的,這這這叫白日那啥啥,到時候說不準又造謠,說你想逼我……” “逼陛下什么?”初墨禪這種時候還在裝蒜。 “生孩子啊……”云岫有些心虛地說道。 初墨禪提起孩子表情之中一閃而過一絲陰沉。 “是啊,說阿善是個毒夫,想挾女上位?!?/br> “瞎說?!痹漆多洁炝艘痪?。 這么久的時日相處下來,云岫哪能不知道初墨禪真的不會做出那種謀朝篡位的事情來。 如果他真的想做,按照他的性子,那就是把云岫那便宜媽直接做掉之后就高調上位了,連遮掩都懶得遮掩,直接造勢登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