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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幼望了望身后跟著的一波人,覺得自己真的好沒有面子啊。 “哎呦?!绷謺啄_假裝一崴,手一撤。 “這是做什么?”律言佑扶著她。 林書幼小聲說,“我腳扭了?!?/br> 律言佑:“你主動扭了?” 林書幼對律言佑的看破又說破滿頭黑線,“這么多人看著,我不扭,不好下臺?!?/br> 律言佑了解,對著后面跟著的黃老板說,“黃老板,書幼不是因為笨才原地打轉的,她是因為腳扭了?!?/br> 林書幼:……… 黃老板摸了摸光潔的腦袋,而后明白過來,“我這就叫醫生回來?!?/br> 林書幼咬了咬嘴唇,扯了扯律言佑衣角。 律言佑明白過來,“不必了黃老板,你們都散了吧,我扶著走吧?!?/br> “要背-”林書幼嗲嗲發聲。 黃老板老臉一紅,轉過身子去。旁邊年輕的管家壓著嗓子竊竊地笑,黃老板領著脖頸把小兔崽子們拎走。 人走后,原地就只剩下林書幼和律言佑兩個人。 “嗯?”林書幼仰頭望著看不清神情的律言佑,用嗓子里的聲音表示抗拒。 “人都走了,我扶著你,你能自己走的?!甭裳杂硬幌雽欀某C情。 “我走不動,我走太久了,天太黑了,我看不見?!?/br> “跟你說了讓你多吃點胡蘿卜?!?/br> “多吃胡蘿卜就會好嗎?” “會好啊?!?/br> “你騙人?!绷謺自诤诎道锩髦裳杂拥囊路?,“快帶我走吧言佑哥哥,有蚊子呢?!?/br> 律言佑不太好說話的樣子:“我今天帶你走了,明天呢?下次我不在的時候呢?” 林書幼誠懇:“那你每次都出現,不就好了嘛?” 律言佑:“那你的意思是?永遠都不想離開我嗎?” 林書幼:我也沒有這么說吧? “那行。那我帶你走?!?/br> 律言佑說完,爽快地把身子微微彎下,方便她上來。 林書幼不太懂這個男人的邏輯,但并不妨礙她找到臺階就往上爬。 不過天對林書幼來說,是在是太黑了,她扒拉了兩次,沒有準確上去。 律言佑嘆了口氣,轉過身子來,抱起她。 林書幼感覺自己身子一瞬間騰空,而后眼前的黑暗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原本被林木遮蔽的路燈的光亮。 那在她面前尚且看不太真切的臉在樹影和燈光的交錯下忽明忽暗,但身上那淡淡的薄荷草的味道,卻悄悄地攀附上她的心頭。 林書幼睜大眼睛看著律言佑。 林書幼發現,即使在黑暗的光源里,她只能看到他的一個模糊的輪廓,但她也能立刻根據他的輪廓,精準地想出他每一個五官的位置。 這是她之前不曾有過的技能——把一個人,刻在心里的技能。 “言佑哥哥——”林書幼掛著律言佑的脖子,感受著他平穩的腳步。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毫無波瀾的回應,似是專心于黑暗的叢木和濕滑的臺階。 林書幼:“我以后,會好好吃胡蘿卜的?!?/br> 她的聲音糯糯的,手還攀附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一只害怕被摔下去的小貓咪,現在安逸享受地討好他。 眼見著就要到住處了,律言佑把人放下來,悵然:“你說的話,要是隔了夜還能有效就好了?!?/br> 林書幼從他身上下來,仰著頭問他,“我就那么不守信用嗎?” 律言佑站直身子,抬手,刮了一下林書幼的鼻子,“洗澡了,小臟貓?!?/br> * 套房里有兩個洗手間,臥室里一個,客廳里一個。 律言佑在客廳里洗的,林書幼在臥室里洗的,本來兩個人互不打擾,相安無事。 一切還要從那個屋子后面的那個溫泉說起。 律言佑收拾著東西,見到林書幼過來,隨口問他,“我去泡溫泉,你去嗎?” 林書幼白天去過屋子后面,那泉水清澈無比,水下的東西一覽無余,而且也不是分開的子母泉,毫無遮擋。 這種情況下,男女一起,實在是…… 林書幼:“不、不太方便吧?” 律言佑:“會嗎?” 會嗎?會嗎? 聽聽,律言佑這是問的什么問題。 當然會啊,男人女人共沐一池,穿著單薄,夜色撩人的,指不定就會發生點什么的——還是律言佑覺得,他們已經訂婚了,是遲早的夫妻關系了,所以沒有什么不方便的。 林書幼還在那兒一套閱讀理解引申分析呢,律言佑就披了套浴袍出來了,“那我先進去了?!?/br> “哦、好?!绷謺啄驹G點頭。 律言佑推開朝著水池的那頭的推門,未了想起些什么,回頭對林書幼說到,“對了,等會禮物到了,你直接拿進來吧?!?/br> “禮物?” “嗯,慶祝我們的首次合作成功——” 律言佑抬眉,“當然,也慶祝我們未來的合作成功?!?/br> 未來合作成功?是指他們結婚搭伙過日子的事情嗎? 所以慶祝的方式是她帶著禮物進去嗎? 為什么不能等他出來?非要進去慶祝? 進去干嘛?進去看光溜溜的他嗎? 這是一種暗示嗎? 完了!這一定就是一種暗示??! 這就讓她犯了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