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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言佑“心疼”地把人摟在懷里,仔細哄到,“休要說什么沒臉嫁給我這樣的話,我要的是幼幼這個人,又不是要嫁妝?!?/br> 林書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言佑哥哥,我對不起你,你說昌京哪個有頭有臉的人嫁女兒,不得準備個十里紅妝的,唯獨我,冷冷清清的無父無母也就算了,現在就連嫁妝都沒有了,全城都在看我的笑話?!?/br> 律言佑忙不迭地一邊接著話一邊給人遞著紙巾:“沒人笑話你,怎么會有人笑話你,嫁妝本來就是娘家人準備的一點心意,娘家人若是家底厚些,多備些自然是好的,若是娘家人心有一毛不拔……” “嗯?”林年朝和林正耳朵豎的高高的。 律言佑更正:“若是娘家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咱們做小輩的,也不該勉強啊?!?/br> 律言佑雖換了個詞,但林正和林年朝坐在那兒,腦門子是冒著細細密密的汗呢。 人間清醒林書啟此刻插話到:“爸,大伯,jiejie出嫁,我們什么嫁妝都不給,會被全城笑話的,到時候,您就是那個薄情的小叔,大伯就是那個寡義的大伯,我就是那個拖后腿的小舅子,你們就是重男輕女吃里扒外的一群窮親戚?!?/br> “你小子胡說什么呢!”林正氣不打一處來,上來就要給林書啟幾個大腦瓜子。 律言佑上前護了一把,拉過人,“小叔,書啟弟弟說的雖然夸張了些,但你也知道外面的那些人,顛倒黑白挑撥是非有多在行,幼幼如今是公眾人物,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林家的形象啊?!?/br> 林正欲說還休,抓了律言佑到一旁,“好侄女婿,我實話跟你說,那地啊,被林書貌拿去賭了——” 林正扯了個謊搪塞到:“那地、實在是拿不出來了啊,要不你看這樣,咱們之前簽訂的合同,就不作數了,我們該賠的賠,小叔一分錢都不會賴的——” 律言佑笑笑,寬慰到,“小叔,書幼要的是嫁妝,是一份儀式,是家人的愛,誰說,非得要那塊地了呢?” 這話倒是點醒了林正。是啊,林正一拍腦袋,為什么非得要那塊地呢。 除了那塊地,還有什么是不能拿來當嫁妝的呢! 律言佑這番話對于林家那幾個一籌莫展的男人來說簡直是有如神助,醍醐灌頂啊, 林正上前寬慰到,“書幼,那塊地不能給你是小叔的不好,不過小叔會補償你的……” 林書幼滿臉淚痕,眼神空洞,“小叔,我知道你們不容易,書幼不要補償?!?/br> 律言佑把人拉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瞧把我們幼幼難過的,既然小叔說了會補償,你看看,林家,你喜歡些什么……” 林書幼紅著雙眼,迷離地看了看周圍,“這房子……書幼還挺喜歡的?!?/br> * 律言佑帶來的律師團隊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把房屋產權轉移合同簽好了。 帶頭的律師是個知性溫柔的小jiejie,煋衡律所從美國挖回來的,做事情很有一套,她看了一眼產證,發現這房子竟然是林書幼爸爸的,嚴格上來說,其實是她父親的遺產。 這家人堂而皇之地當成自己的東西,臉皮也忒厚了,怪不得律言佑繞了這么大一圈還把她從國外找回來。 合同簽好,委托辦理協議簽署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了之后,林書貌給林年朝點了根煙:“爸,咱房子,就這么白給林書幼了?” 林年朝嘆了一口氣:“還能怎么辦,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啊,總不能真讓整個昌京的人,都在背后戳我們脊椎骨吧?!?/br> 林正拍了拍林書貌的肩膀,安慰到,“書貌啊,做人呢,眼光要放長遠些,賣了那塊地,多少套這樣的別墅買不來?” “也是?!绷謺颤c點頭,“我這就跟于盟說,律家這邊的事情,解決了?!?/br> 三人一走,只剩林書啟在風中滄桑點煙:他得趕緊把他那些值錢的手辦賣了換成些盤纏,離他流落街頭的日子,怕是不遠了。 * 林書幼上了寬敞的保姆車,翹著二郎腿在那兒哼著歌,戳著臨走前從林家順的一盤切好的水果。 律言佑見她眼眶還紅紅的,但是從頭到尾都得意的不行,完全不像是剛哭過,便覺得她可愛。 律言佑清了清嗓子:“今天這事,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林書幼翹著的腳掌轉了轉,“咱們是夫妻,共進共退是應該的,這種小事,不必言謝?!?/br> 律言佑抬了抬眉,才能夠拿過她手里的果盤,護在自己面前。 林書幼:“你怎么還搶東西呢?” 律言佑:“我們是夫妻,這不叫搶,這叫情趣?!?/br> 原先耳聽八方的司機:……情趣? 立刻閉耳。 林書幼挪過身子,眼睛依舊盯著那盤果子:“我今天好辛苦的,給我吃點吧?!?/br> 律言佑回頭:“我今天也好辛苦的……” 林書幼趁他不備一把搶過,護在胸前,“拿來吧你?!?/br> 律言佑:“你過河拆橋了?” 林書幼戳著其中一塊火龍果?!皼]有哦,以后你被奶奶趕出家門的時候,也可以來求我哦,我會感念你的好,收留你的?!?/br> 律言佑反問:“結婚后,你不跟我住嗎?” 林書幼又戳了一塊獼猴桃:“不跟哦,我有自己的房子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