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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人看著這一對壁人從酒莊的長樓梯上走下來,看著黑色的魚尾裙一步一步地掃過白玉石砌成的樓梯,仿佛看著古歐洲的畫報在自己面前活顯過來,不敢大聲說話,不敢用力呼吸,怕自己身上帶著的凡人氣息,打擾了這對神仙。 連于妮妮心里都莫名地升起“天吶他們好般配啊”的念頭。 當然隨著林書幼“哎呦”一聲,這個念頭又被于妮妮壓了下去。 林書幼不怎么習慣穿高跟鞋,尤其還是穿著這種又細又高的跟走怎么也走不完的樓梯。 林書幼就不懂了,酒莊有電梯的啊,他們坐電梯不就好了,為什么非得走電梯。 律言佑當時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他說他今天這一身,不在萬眾矚目的關注中走樓梯,有些浪費了。 林書幼當時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鬼迷心竅的當時覺得律言佑說的對。 律言佑連忙扶住她,關切地問到,“書幼,怎么了,沒事吧?” “沒事?!绷謺追€了穩身子,“就是夕陽晃了晃我的眼睛,踩空了?!?/br> 律言佑看了看遠處的夕陽,那夕陽帶著余暉,落在林書幼的肩頭,極美。 律言佑右手攬過林書幼的手肘,左手襯起她的膝蓋,一個側身,把她公主抱抱在懷里。 樓下的人一陣驚呼。 而后畫面變得更美好了,王子現在直接抱著公主,從樓上走下來了。 林書幼微微一驚,后又想到律言佑說他們要扮演關系特別好的未婚夫妻,林書幼又穩了穩心態。 果然,律言佑沒有放過這個表演的機會。 律言佑:“幼幼,若是怕高,攬住我的脖子,會好些?!?/br> 林書幼:…… 好rou麻啊。 林書幼把手往上一架,摟過律言佑的脖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言佑哥哥抱著,幼幼不怕?!?/br> 林書幼:咦,自己好惡心呀。 律言佑面部一抽,消化了一會,而后又換上了關切的目光,走到樓梯下,把人放下來。 林書幼剛落地,律言佑的手還未放開,而又低頭,在她額頭上一吻。 林書幼怔了怔,還未反應過來,律言佑就挽著她走到了樓梯下方的圓形中圈,搶先一步發言到: “歡迎大家來到此次開酒會,首先,請允許我向大家隆重介紹一下,站在我身邊的,是我的未婚妻,相信大家也有所耳聞,慕合的新晉釀酒師,也是負責后續慕合酒類飲料研發和市場定位的執行總監?!?/br> 林書幼啞然,讓她演個戲可以啊,可是律言佑沒說過讓她當什么慕合的執行總監。 原先慕合的中高層領導更為吃驚,這突如起來的人事任命實在是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慕合雖然只是律家酒業的一個子品牌,但這些年來,都是律言佑一個人打理的,酒基的開發由總部的釀酒師把關,就連秦工,也只是選送和建議,并無決定權啊。 更何況執行總監一崗位從來都空缺著,原先大小適宜都是律言佑親自決定的。 這執行總監一給,不等于把慕合都給了林書幼嗎? 林書幼扯了扯律言佑,輕聲說:“這么高的帽子,我不戴啊?!?/br> 律言佑笑笑,“這是娶你的誠意?!?/br> 林書幼望著他俊朗的面龐,一時間有些失語。 律言佑又對在場的人說到,“幼幼雖然一直在酒業方面有研究,但是在公司治理方面,多少會陌生些,后續,還需要慕合有經驗的前輩們多多照拂,這杯酒,由我代替她敬大家?!?/br> 律言佑手腕一抬,手中的酒杯就見了底。 原先慕合的一些老員工,手里的酒杯只是握著,猶豫著要不要喝這一杯酒。 喝了就承認林書幼的執行總監身份,他們心中多少不服氣,不喝,如今律言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婚約,似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律言佑發現了他們的猶豫,微微上前一步,拿過酒盞里醒好的紅酒,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 “西北的酒莊不久后就要上一批關鍵的藏酒,慕合這邊的情況,我不一定能夠顧忌上,幼幼在這,當我的一只眼睛,一只手,或者一只耳朵,當然,她日后是我的妻子,慕合是我們共同的產業,把慕合的未來做的更好是我們夫妻同樣的追求,找一個人幫我,慕合只會更好,大家的未來,只會更好?!?/br> 此話一出,底下的幾個老員工倒是反應過來了。說到底,慕合沒有虧待過他們這些老員工,該給的期權都給了,每年的分紅也都是根據公司的經營情況來的,絕無欺瞞。 他們在不服氣些什么,律言佑話里有話,說到底,慕合是律家的產業,況且律言佑說了,結了婚之后,慕合就是律言佑和林書幼的共同產業了。 老板娘管公司,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新官要上任,不巴結的人是王八蛋。 慕合的一眾老將各個拿著酒杯上來陸續給林書幼敬酒。 律言佑在旁邊一個一個給她介紹。 “那邊那個,負責西南市場的,你以后搞不定的時候,就跟他老婆走動走動,他是個耙耳朵……” 林書幼悄悄問:“什么意思?” 律言佑抿了一口紅酒,“怕老婆?!?/br> 林書幼點點頭,律言佑又說到:“那邊那個瘦高個,時不時會從酒窖后面的小酒吧里拿些伏特加回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