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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人見林書幼從車上下來,不敢再議論。 林書幼看著剛剛進去的那波人背影,有些迷惑。 你說按照律言佑剛剛的反應,應該是識破了她這個綠茶女配的陰謀詭計吧,那照理來說,他和Tina的感情應該會更近一步吧? 應該?會吧? 可是林書幼覺得律言佑剛剛好像一點都沒有想去解釋的樣子,她是不是搞過頭了,月老牽的線被她拱斷了? 不管了啦,反正律言佑現在是更討厭她了,都無情趕她下車了,目的達成就行。 林書幼這才松了松自己的筋骨,又覺得胸腔里這會心還砰砰的,自言自語:“什么毛病剛剛跳那么快,該不會心臟真有什么問題吧?” * 林書幼下午繼續待在D班的實驗室里,她指揮著同實驗室的同事們各自檢查了手上的實驗進度,復盤了一下這幾天每天從美國橡木桶取出來的樣本量。 她感覺這次出來的成品,應該會有驚喜。 半下午小憩的時候,秦工突然來了D班,大伙正要跟他顯擺成果呢,他卻是淡淡地掃了圈,說到,“晚上酒會缺人手,誰來?” “需要釀酒師代表出席嗎?我去!”小胖踴躍發現。 秦工乜了他一眼?!叭眰€端盤子的?!?/br> 小胖連忙把手縮了回去,“這不是大材小用嗎?!?/br> “是啊,端盤子的用不著來研發中心要人吧,把我們當什么了?!?/br> 大家你一句我一嘴的把秦工回懟回去,林書幼沒參與,打了個哈欠,興致欠缺地往外走。 Tina的待遇真高,連秦工程師都為了晚上的酒宴拉研發人員去湊數。 酒宴?林書幼靈光一現,這么大的場次的話豈不是有好酒喝? 這個點應該是后場準備晚宴的時間,林書幼這段時間沒干點啥偉大的事業,倒是把后廚混的風生水起。 她來這里的第二天,就特地帶了一套她在德國的拍賣會上買下來的杯具,方便時不時溜到后廚進去討點酒喝。 宴會廳大約兩百平方米,足足七米高,頂層掛墜這流光溢彩的鉆面霧罩燈,月光初上的時候,這里有看不盡的人間富貴。 至少本該人聲鼎沸布置一體的宴會廳此刻卻悄無聲息,只剩一道夕陽落寞的躺在那里。 林書幼邁步去了后廚,后廚也空無一人。 奇怪了。 林書幼正納著悶呢,門口進來一小哥帥廚師裝扮,林書幼認得,他們管他叫阿強。 “人呢,阿強,不是說有晚宴嗎?” 阿強把遺留在后廚的紙板箱抱在胸口,“晚宴在酒窖后面的小酒吧呢?!?/br> “小酒吧?”林書幼反應里一下,“糟了?!?/br> 她快步離開宴會廳,泡會研發中心,勉強趕上了秦工要走。 “等一下秦工?!绷謺着艿臍獯跤醯?,“還缺端盤子的人嗎?我可以去?!?/br> * 林書幼穿得想個waiter一樣,右手托著盤子,盤子里放著五光十色的雞尾酒,她被在場的賓客要來喝去的,忙得不可開交。 雖然她身是waiter身,但她的心是間諜心。 林書幼把她那套從德國拍賣來的杯具混在了小酒吧的儲藏隔斷架子上。 林書幼這人在喝酒方面,可以說是很講究。 講究到對杯具的樣式、形狀、質地、鍛造工藝等都有嚴格的要求。 考慮到她一時半會都會在這個酒莊,林書幼索性就把自己的杯具帶來了,方便她在中午休息或者下班之余小憩一口。 她倒是腦筋一動,覺得藏在酒窖后面的小酒吧最為安全。 這個酒窖在酒莊的最北面,也是最小的一個,平日里儲藏的都是些市面上都很少流通的酒,小酒吧沒有律言佑的準許更是沒有人來。 林書幼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那套杯具混在隔斷柜的酒架上。 那隔斷架子有這么多各式各樣的名貴杯具,哪怕是律言佑本人來了,都看不出她偷偷還在這里放了一套。 現在林書幼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可千萬別把自己的酒具跟酒會上的搞混了啊。 她這套杯具出自已故的德國設計師之手,據她所知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套了。 她費了老大力氣和金錢才拿到那個拍賣會的準入證,光是給工作人員塞紅包買禮物就提前透支了她原本規劃好的一個包包的錢。 再為了這套杯具又隨進去兩個包去。 她為了這套杯具可是殺了雞放了血的??! 這是她以后要留給小書幼當傳家寶的! 林書幼這頭正cao心著自己那套目前來說還安全地放在櫥柜里的酒杯,那頭的晚宴就正式開始了。 原先隱藏在酒窖后面的門自動打開,從里面出來了大約十來個穿著黑色西裝,均高都在一米八的健美男子,身形挺括,肌rou發達,像是在前面打的頭陣。 在人群中心被那群黑衣人簇擁而來的就是林書幼五歲時就看不順眼的,卻被告知會成為他未來妻子的律言佑了。 他換了一身絨面材質的西裝,金線挑絲融在黑色的鍛面絨里,眉眼淡漠如水,每一根頭發絲都聽話地裝點著他的身形氣質。 每當看到他萬眾矚目出現的時候,林書幼都會想起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作為學生代表去發言,也是這樣氣質不凡,卓爾不群。 那個時候身邊的小女生都會悄悄支著林書幼的咯吱窩,小聲的說你家律言佑哥哥真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