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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才間隔幾天,她若是想他了來找他便是,是沒有他聯系方式還是不知道他家住址,愛情這種東西,長久憋著,自然是要憋不住的。 只是當著這么多人面把自己肚皮里的囫圇心事就這么說出來了,她臉皮也忒厚了。 律言佑沒打算過去,這會一大批員工在呢,他出現了,要怎么說? 高調地跟所有人說她是她未婚妻,怕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同事情誼變味。 不如等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晚上約她吃個飯,也算是按照奶奶的心意,照顧照顧這小丫頭的情緒。 畢竟老話說,相思入骨髓,這一不注意就是要人命的毛病,怠慢不得。 … 楊嘉跟在身后,自然是聽到了這一切的,他正等著總裁和總裁夫人的濃情蜜意時刻,律言佑卻掉了頭。 “唉,律總,您不去見書幼小姐了?!?/br> “不去了?!?/br> “可是書幼小姐很想你啊” 律言佑往前邁的步子微微停頓了一會,楊嘉以為律言佑會回頭的時候,他卻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繼續往前走了。 楊嘉一摸腦袋,無意識薅下幾根頭發后,突然想通,“我知道了,您這是欲擒故縱?!?/br> “欲擒故縱?” “對啊,書幼小姐越想您,您越不見她,這樣她就會更想您,等到她想您想到不行的時候,您再見她!這樣一來一去,宛如甕中捉鱉,量她插翅也難飛!” 楊嘉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高啊,您這一招,實在是高啊” 律言佑:……我竟意外成王者。 律言佑不確定地說:“我不去找她,她就會來找我?” “Of course,” * 慕合新上任的副總,多少覺得總裁今天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在匯報前一季度新產品的市場占有率的時候,律言佑皺著眉頭盯著手機發呆。 會議結束完之后他們原來害怕的“吹毛求疵”的環節,也被律言佑草率打發了。 他托著腦袋盯著手機看了很久,索性把手機直接扔給了助理。 實在是太讓人難以集中注意力了。 他下午接連著還有一個視頻會議和一個月度例會。 律言佑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候,助理章沁跑上來,把手機遞給他。 “律總,成平的吳總給您消息,說周末約到了南非的供應商;王凱王總私人酒會需要一匹酒我已經讓人先去備了。這兒還有份文件,是需要遞交給董事會的,需要您在這兒簽個字?!?/br> “嗯?!甭裳杂狱c頭,簽完字后又停頓到,“還有呢?” “還有?”律言佑這一問把章沁問住了。 她一拍腦袋,“哦,許先生約您晚上去他的清吧?!?/br> “知道了?!甭裳杂幽眠^手機,翻出微信,最上面的都是一些工作消息,林書幼安安靜靜地躺在通話列表最下邊。 什么欲擒故縱,一點都不管用。 算了。 律言佑給林書幼發了個消息,說他今天回老宅吃飯。 林書幼看到消息的時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回老宅就回老宅唄,跟她說什么。 她本來冷漠地想回一個哦。 基于人設,她又刪掉,換上了兩個字:好的。 律言佑看到林書幼發過來的“好的”,陷入了沉思。 好的是什么意思。是要一起吃飯還是不要一起吃飯? 她看懂自己表達的意思了嗎? 律言佑對著他黑色的屏幕思忖了一會,評估了林書幼的智商,又發了一句:“我今天回家陪你吃飯?!?/br> 夠具體了吧,夠明白了吧。 律言佑右手放下手機,拿起自己的筆記本繼續工作,下班前明天上交的董事會文件還得過一版本。 他掃過前幾行文字,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的文件他尤其看不進去,秘書是怎么回事,今天的公文能力是退化了嗎?僅僅是開頭的幾行,就寫的云里霧里的不知所述。 他不自覺地覺得自己有些浮躁,掃了一眼自己放在旁邊的手機,林書幼為什么還不回消息。 律言佑起身走到落地窗對面,望著即將沉浸到山莊那頭的夕陽,想看看那頭的女工收工了沒有。 他只是隨意地一眺,就從那披著霞光的葡萄藤架下看到了拎著雙鞋子出來的林書幼。 她本來就跟在人群后面,目光流連在葡萄藤架上的夕陽下,由于她時不時的開小差,逐漸在互相歡鬧的女工里落下一小段距離。 心猿意馬像極了小時候的她。 律言佑愛獨處,律家老宅后山有一片院子,他一個人坐在高高的亭子上,總能撞見偷跑出來在假石后面的林書幼。 不管林家的人掀翻了門頭后院地找,她依舊能巋然不動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個時候的律言佑覺得可能看上去粘人嬌弱的這個小meimei或許也像自己一樣在內心有一處溫柔的小世界。 直到他等林書幼走后翻到假石后面看到了她藏在那里的少女漫畫——鄰家哥哥愛上我之上官風和白冷冷今天在一起了嗎。 律言佑坐在那假石后面,皺著眉頭把那漫畫看完了。 漫畫大概講的就是家里開學校吊炸天的中二男主上官風因為女主白冷冷是全校唯一一個不在乎他的人而愛上了她的狗血瑪麗蘇故事,白冷冷拒絕、接受、感動、又拒絕,上官風追求、拋棄、誤會又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