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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江吃著飯還能隱約聽到外面的說話聲,這會兒他就聽到羅老夫人問田氏道:“老二最近在忙什么呢,我怎么好些日子沒見他了?” 田氏猶猶豫豫地回道:“侯爺最近興許是有些忙碌吧?!?/br> “忙碌?他能忙碌什么?”羅老夫人雖然十分溺愛羅之敬,可對他還是很了解的,知道他平日里就好玩樂,沒點正事。 田氏便不再說話了。 羅老夫人也沒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畢竟這里還有小輩在,總要給羅之敬留點面子。 她又提起了另一件事:“這中秋晚上的家宴,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這回田氏答得很是流暢。 “母親放心,我已經都安排好了,還按照往年的慣例來?!?/br> “嗯,那就好?!?/br> 羅江聽到這個中秋家宴,陷入了沉思。因為羅之敬給梁氏下藥就是在中秋家宴的時候,算起來也沒有幾天的功夫了,他還得盡快摸清情況,早作安排才行。 請安結束后,羅江隨著田氏一起去了她的正院。 “母親可是有什么事?”羅江問道。 “昭哥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準備跟林家把婚期定在明年開春,你看怎么樣?” 羅江這才想起這具身體是有婚約的,他的未婚妻是定國將軍家的嫡次女。 羅江也沒有拒絕,只說道:“母親決定就好?!?/br> “我想著你在成親之前總要有個職位在身上,你有想過要做什么嗎?” 因為羅之南在行軍途中染病而亡,老侯爺也跟著去了,羅家當時可以說是后繼無人,羅老夫人便不想讓孫子輩再從武了,侯府便專門請了人教導孫子輩讀書。 而他們這些有爵位的人家就是讀了書,也很少有會去參加科舉考試的,大多都是在成親前,走恩蔭這條路子謀個職位,所以田氏才會這么問。 但其實老侯爺還在的時候,他們小的時候也都是有跟著武師傅習過武的,只是沒學幾年,老侯爺就去了,這才沒有堅持下來,但總歸是有些基礎的。 羅江思考了一番,原身書讀的也就那樣,讓他去參加科舉考試,顯然是不現實的。 如果走恩蔭的路子,要么是像他三叔一樣,在通政司這樣清閑沒啥實權的部門混了這么多年,仍然是個正五品的左參議。要么就是像他大哥羅從衍一樣,身為侯府世子在工部這種地方當個主事。 但是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了想,對田氏說道:“母親,你能幫我找個武師傅嗎?” “什么!你想學武?可是你都這么多年沒學過了,現在再撿起來怕是不容易吧,而且你祖母也不喜歡你們這輩人再去習武?!?/br> “祖母是擔心我們學武上戰場,走了大伯的老路,但是這幾年邊疆已經沒什么大的戰事了。再說我也未必就一定會去戰場,也可以去京衛指揮使司這種地方呀?!?/br> “我們又不是正經科舉出身的,走文官的路子想要爬上去太難了,頂多也就像三叔那樣,混個正五品還是閑職。但是武官就不一樣了,咱們家怎么說也是以武起家的,在軍中還是有些人脈的?!?/br> 田氏聽他這么一說,倒是有些動心。自打老侯爺跟羅之南都去了以后,他們家就大不如前了,也就只剩下個世襲的爵位,不然衍哥兒一個世子,也不至于就在工部當個主事。 “那行吧,你要是想走武官的路子,我就給你找個武師傅,老侯爺從前的隨從,很多都是身手不錯的,看看能不能來教教你?!?/br> 羅江點頭,他也沒指望在短時間內成為什么武藝高強之人,就是希望能會那么兩下子,將來進了軍營里不會跟不上就行了。 說完了這件事,羅江又問道:“母親,父親最近都在忙什么?” “你父親還不就是吃喝玩樂那一套,他還能忙什么?”田氏閃爍其詞地回道。 羅江知道這里面有問題,但他沒有再問,從田氏的院子出來后,直接去前院兒找了羅之敬。羅之敬既然不在田氏的正院里,那么不是在其他姨娘那兒,就是在前院了。 羅江到了前院后,卻被羅之敬身邊的下人攔住了。 “二爺,侯爺還沒起呢?!?/br> 羅江抬頭看看高掛在天上的太陽,這都大上午頭了吧,還沒起呢。這古代人都習慣早睡早起,能像羅之敬一樣睡到這個時候的也是少有。 他正想著是不是先離開,晚會再來,就聽到里面傳來了動靜。他抬頭一看,就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衣衫不整地從羅之敬的房里走了出來。 羅江:“……” 這是雙胞胎吧,這羅之敬可真會玩。 羅江對下人道:“看樣子父親應該是起了,你進去幫我通報一聲吧?!?/br> 這一通報,羅江又等了好大一會兒,才在書房見到了原身的父親羅之敬。羅之敬看面相,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好相貌,就是如今有些發福,再加上他平日里也不節制,眼圈下掛著大大的青色眼袋,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樣子。 “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兒???”羅之敬看著羅江不耐煩地問道。 “是這樣的,父親,我剛和母親說過想要找個武師傅繼續學武,要說我小時候也是練過幾年的,所以想要征詢一下父親的意見?!?/br> “你隨意吧,想學什么讓你母親給你找個師傅就行了?!绷_之敬滿不在乎道,顯然對這件事并不怎么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