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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相公說的,咱們家以后會慢慢成為大戶人家,讓羅娘子你提早做準備。這才三樣而已,以前我在的那戶人家,早飯沒有個十幾樣是不上桌的?!?/br> 白氏聞言差點撅過去,三樣就這么費工夫,十幾樣還不得累死她。 而且不光做飯花樣多,她干完了家里的活后,還得跟著邢嫂子學規矩。怎么坐,怎么站,怎么走路,怎么說話,全都得重新學,讓白氏一度懷疑自己這二十多年白活了。 “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把腿放下來,你這是什么坐相,以后你沒準就是大戶人家的娘子了,怎么還能跟從前似的?!?/br> 啪! “潑婦才這么插著腰,快放下來?!?/br> 啪! 這邢嫂子還十分嚴厲,一旦學不好就會挨抽,弄得白氏現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最可恨的是她不學還不行,因為羅江那個殺千刀的,走的時候竟然沒把家里的開銷銀錢交給自己,而是交給了邢嫂子管著。 就這樣白氏被邢嫂子折騰得苦不堪言,不止一次在心里詛咒羅江,最好死在外頭別回來了,可轉念想到他不回來就沒人掙錢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羅江自然是不會把銀錢交給白氏的,邢嫂子的賣身契自己捏著呢,相比之下可比白氏靠譜多了。 他計劃著這次從西北回去后,看能不能想辦法提前把大妞贖出來,當初簽的賣身契是10年的。 雖說還沒到時間,他也不想讓大妞一直待在許家,到底是寄人籬下,而且女孩總得嫁人,在這里20多歲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 轉眼過了半年,羅江還沒回來,有天二妞聽到門被敲響后,跑去打開門一看,見是白氏的娘家嫂子張氏,就皺了下眉。 主要是以前在村里的時候,這張氏時常來找白氏,總是挑唆著白氏打罵她們姐妹,所以看到她二妞就不怎么高興。 自打來了縣里,脫離了村子的環境,這半年來又時常跟著邢嫂子學規矩,二妞現在也沒以前那么怯弱了,她打了聲招呼就回房了。 張氏盯著二妞看了半天,對白氏諷刺道:“妹子,聽說你們家大江掙大錢了,你這平時也不說回娘家看看?!?/br> 白氏看到張氏就想拉著她的手大吐苦水,卻聽到旁邊的邢嫂子咳了一聲,立馬挺直了腰板,端正了坐姿,拿捏著腔調說道:“嫂子,這是怎么話說的,我每天辛苦cao持一大家子,確實也沒得空閑?!?/br> 張氏被白氏這架勢唬得一愣一愣的,跟不認識她似的,看了半天稀奇。隨后又看向旁邊的邢嫂子,羨慕道:“妹子還說自己忙碌呢,這都有婆子伺候了?!?/br> 白氏心想我這哪是有婆子伺候,我是天天伺候一大家子,還得被個“祖宗”管著。 她有心想跟張氏抱怨兩句,又擔心羅江回來后,邢嫂子跟他告狀,只得作罷了,轉而向張氏詢問她這次來有什么事。 張氏目光一閃,說道:“二妞也不小了吧,出落得越發好了,你看說給你侄子怎么樣?” 白氏一愣,二妞才不到13歲,她還沒想到這個,聽張氏一說的確有些意動。 按羅江的意思,這次回來應該能掙不少銀錢,二妞以后出嫁的話,想來應該能給她不少嫁妝,嫁回自己娘家倒是也不錯。畢竟自己手上又沒有錢,想貼補娘家也貼補不了。 第8章 農家賣女兒的極品媳婦(八) 平淮省的一條山道上,羅江正騎著馬跟著商隊緩慢的行走著。 他們這是剛剛從西北回來,這一去就是八九個月,路途遙遠不說,路上還遇到過好幾次危機,好在最終都有驚無險。 不過這趟收獲還是不錯的,不光是商隊,就是羅江自己也買了很多西北盛產的皮毛香料之類的,回去倒手賣了,怎么也能掙個幾百兩銀子,也算沒白辛苦這么一趟。 旁邊的大管事看了看遠處,對羅江說道:“繞過前面那座山就到文溪縣的管轄范圍內了,到了這里基本上就不用擔心了,咱們周圍幾個縣治安還不錯,我走商隊這么些年,在這附近就沒碰到過劫道的?!?/br> 羅江聞言皺了皺眉,這個大管事為人還不錯,對自己也算照顧,就是有些烏鴉嘴。偏偏他自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總是喜歡說些類似的話,往往他越是說什么不可能,什么事兒就越有可能發生。 走山路的時候,羅江專門提醒大家提高警惕,還惹得大管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然而等到了半山腰上,羅江看著前方對峙的兩撥人馬,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那兩撥人其中一撥明顯是些劫道的山匪,另一撥人看打扮像是個富貴人家,還帶著隨從,只是人數上不及那撥山匪。 這兩撥人正一觸即發的時候,羅江他們的商隊來了,以至于他們都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像是山匪頭子的人說道:“這可真是巧了,本來想著能逮到一只肥羊就不錯了,沒想到還有另一只,看你們這帶的貨物,想來應該值不少錢吧?!?/br> “這樣吧,你們兩方人要是把身上帶的財物都留下來,我就放過你們的性命如何?” 大管事和那個富貴人家領頭的公子互相看了看,明顯都對這個提議很是抗拒。尤其是大管事,辛苦了小一年才從西北回來,在家門口失了貨物,那他回去以后要怎么和東家交代。 而那個富貴人家的公子看起來也不愿意,要不是他帶著家眷有所顧忌,早就跟山匪打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