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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撒嬌真是女人的與生俱來的天賦,只是有時候,起初因為太強,后來因為太苦,被她們遺忘了。 他扯起她擺在胸膛的手,親昵地吻了上去。 “掃興嗎?不然熙夕公主覺得我應該怎么說才符合標準呢?” 她抗拒這個稱呼,可這刻,卻非常享受。 “國王陛下,您應該說,來我懷里,我讓你依靠,靠一輩子?!?/br> 好惡俗的話,可偏偏這惡俗的話真就出自她的嘴里。說完,她自己都很訝異,恨不得把舌頭給咬掉。 起先很嬌俏的模樣,再是很后悔憤恨的模樣,他看在眼里,心情很好,不覺大笑出來,笑得張狂,笑得開心。 好容易止住這難得開懷的大笑,他擁著懷里羞紅臉的人兒,力道又重了幾分。 “走了,洗澡去?!?/br> 他這話,她才想起來自己真的就還沒洗澡,身下粘呼呼的卷著被子竟也坐了一個早上。 想到這,她的臉不覺紅了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根。 把她抱進浴室,放在花灑下,她著地的時候竟還有一絲搖晃。他皺了皺眉,忍住傳來的那股沖動,扭開了開關,再沒敢回頭。心里不禁自嘲,從小被訓練的自制力今時今日才發現是如此的差勁,差一點就失控了。 起初,她扭捏的不愿讓他抱她進來,雖然已經有了兩次的親密,她還是無法適應在極度清醒的情況下與他赤/裸相對。但是他執意如此,她陷在這一早悲傷卻溫暖的氣氛里,溫順的沒有強烈的反抗,也就隨了他。 他放手的時候,她死命的低著頭,仿佛要把自己通紅的臉埋進胸口,擋住她這輩子從未有過的窘迫。 和上次一樣,他給她調好了水溫,有意地調高了一些,熱水能有助于舒緩她一夜的疲累,這點上她有經驗。 水量很大,花灑里水花的霹頭蓋臉地打在她的臉上,她仰著頭,任由熱水頭到腳的淋下來,恰到好處的熱水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上面還有點點昨夜留下的印記,淡淡的并不深,不認真辨認應該看不清楚。 雖然對男女之事親身體會得不深,但她也知道,他是在極度壓抑的情況下,才能讓這些印記淡淡的留下。 在床上,他對她是憐惜的,第一次她忘記了,可這一次她記得清楚。 她從浴室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臥室里空無一人,床上整齊地擺著一套全新的衣服,從貼身衣服到外件,再到腳上的鞋子應有盡有,剛才散落一地凌亂的她穿來的那套衣服早不見了蹤影。 拾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尺寸出奇的合適,他應該是照著她的舊衣服買的吧!到了外件,是一條淡雅的抹胸連衣長裙,綠色的碎花印在長裙上并不艷麗也不張揚,低調得很合她的胃口。裙子長長的到了腳踝,再套上擺放著的那雙平底涼鞋,迎著陽臺吹來的海風,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之就是很應景。 “唉喲,這裙子孫小姐穿著真是再合適不過了,還是秦少爺有眼光?!?/br> 葉炯榆才穿了裙子下來,就聽到龍伯驚艷的贊嘆聲。原以為這身行頭也就是秦振邦找了仆人去買來,沒想到竟是他看中的,這裙子都還好,只是這貼身衣物…… 恰逢秦振邦從花園里進來,聽了龍伯這話,臉上覺得有點不自在,輕咳一聲,抬腿并沒做停留,佯裝若無其事的從葉炯榆身邊經過。 “來啦?吃飯吧!” “嗯?!?/br> 葉炯榆本以為秦振邦會把衣服寒暄一下,還想好了臺詞卻接話,沒想到竟就這么跳過了。也好,不然她該說“你挑的衣服很合適?”還是“你挑的衣服我很喜歡?!?,不論她想好的這哪一句都曖昧得要死,就因為那該死的貼身衣物。 餐桌上,秦振邦給葉炯榆碗里夾著她喜歡吃的菜,很自然的說道: “午飯后,出去轉轉?!” 聽不出是問句還是肯定句,葉炯榆答應下來了。 “好??!” 小島上綠樹成蔭,房子依著高低不平的山坡而建,大都是有年代的老房子,白色的老房子錯落有致排布著,很是美麗。也因著小島地勢高低不平,這里沒有汽車,沒有單車,只有行人,若論輪子,就只有板車,板車是這小島上唯一的交通工具,但是它不拉人,只拉物件。 沒有車的小島也就更安靜了,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靠近碼頭的地方偶爾能聽到渡輪的鳴笛,除了這個就只有大自然的聲音。這里,恍若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烏托邦。 兩個人踏著青石板路,一前一后的走在樹蔭里,路上安靜得出了他們就再不見別的人。 一路的走,葉炯榆走走停停的看著風景。秦振邦走走停停的等著她看風景。她是真的在看風景嗎?說不上來,她是希望自己能放下心里錯綜復雜的事情看風景。 走著走著,兩個人相隔的距離漸漸近了。 上了個石階,上面有顆龐大的老榕樹,看得出年紀很大,張開的樹枝成了把大大的傘,很多須須從樹上垂釣下來,更是和著樹枝擋住了陽光。無孔不入的陽光穿過密密的樹縫,在石板路上照出點點斑駁。 “真漂亮!” 葉炯榆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這些斑駁,多少美麗的風景她都只是欣賞,不曾發出贊嘆,偏就看上了它們。 “你的審美很特別?!?/br> “你不覺得漂亮嗎?像不像斑駁的傷痕,星星點點的印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