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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她也知道江橫不會誤會,可一想到自己陰差陽錯弄出的熱情,虞韻還是有些心梗。 看她還站在原地,江橫回頭,“還不回家,不想喝可樂了?” 他聲線壓著笑,聽在虞韻耳朵,別有暗示。 想著,她嗔嗔瞪他一眼,快步往外走。 她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江橫看她急匆匆背影,無聲地勾了勾唇。 - 進屋,虞韻想換好鞋跟江橫重點強調一下,自己是真不知道買可樂還有另一層意思。 她鞋子還沒來得及換下,被落后自己一步的人提著腰放到了鞋柜上。 “你……” 客廳的燈還沒全部打開,她還有一只鞋掛在腳上,搖搖欲墜。 虞韻眼眸輕顫,呼吸一滯,面前的人尋著她的唇親了下來。 窗外冷風凜冽,呼嘯而過。 客廳的溫度驟然升高,兩人身上的寒氣不知何時被無聲無息驅散,肌膚變得有些灼人,和他們喘出的呼吸一樣。 踉蹌的,磕磕絆絆地回到房間,踏進浴室。 浴室玻璃門被氤氳氣彌漫,有了朦朧感。 室內亮眼的白熾燈下,虞韻躺在浴缸里,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沒有支點。 她像被吹到湖面的一朵花瓣,隨著風拂過的湖面,跌宕起伏。 她找不到停留的港灣,只能持續不斷的隨風隨水搖曳。 浴缸里溢出的水,打濕了地板。讓浴室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浮現著曖昧氣息。 這一晚,虞韻還做了個和手有關的夢。 夢里,一雙漂亮的手出現在她視野里,讓她下意識追逐。那雙手白皙寬大,指骨修長分明,連指甲蓋也修剪的格外整齊干凈。說不上哪里好,可就是牽引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單如此。 這雙手還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讓她無法忽視。 有幾個夢中場景,這雙手還搭在她后脖頸,在她身上作亂。光憑手,就把她撩的面紅耳赤。 好幾次,虞韻都想看清楚這雙手的主人??稍趬糁?,她就是看不見。 掙扎少頃,虞韻蹙著眉頭睜開了眼。 她一睜眼,先對上了江橫那雙漆黑深邃,勾著欲氣的眉眼。 虞韻怔了怔,下意識低頭,看到了和夢里一模一樣的一雙手。她眼睫輕顫,視線往上挪了挪,落在他這張在夢里一直沒讓自己看清楚的臉龐。 “江橫!” 江橫低笑,俯身堵住她的唇。 虞韻掙扎幾秒,在他繳械時,她的身體在同一時間給予了最自然的化學反應。 …… - 時間總過得不快也不慢。 一天二十四小時,每一天都滿滿當當。 十二月中旬,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家的虞韻,因虞潭身體出了點小毛病,回了趟家。 她到家時,應如霜也在。 聽到動靜,正在客廳的應如霜轉頭看她,眼眸微閃,笑著說:“虞韻回來了?!?/br> 虞韻看她一眼,側頭詢問在廚房忙碌的阿姨,“劉姨,我爸呢?” 劉怡笑呵呵地從廚房走出,喊道:“小姐,先生在樓上書房?!?/br> 聽到這話,虞韻詫異:“他不是身體不舒服嗎?” 怎么還在書房忙碌。 應如霜插話,“就是一點小感冒,他是想你了?!?/br> “是嗎?”虞韻扯了下唇,看向她說。 劉姨沒聽出她話外意思,無奈嗔她一眼,“怎么不是,先生時不時會念叨你?!?/br> 她示意,“去樓上看看他,待會下來吃飯?!?/br> 劉怡在虞韻家近二十年,算是看著虞韻長大的。 也因此,虞韻對她跟對親人一樣。 她嗯了聲,伸手抱了抱劉怡,“劉姨我也想你啦?!?/br> 劉怡笑著拍了拍她后背安撫,“去吧?!?/br> “知道?!?/br> 虞韻到書房時,虞潭正跟人打電話。 她抬手敲了敲門,對上他視線后,抬腳走了進去。 沒一會,虞潭將電話掛斷,上下打量她一眼,“最近怎么樣?” “挺好?!庇蓓嵉脚赃呑?,“不過沒爸爸您好?!?/br> 虞潭被她的話哽住,也不生氣,“爸爸哪里好了?” 虞韻擠出一個笑,意有所指,“您說呢?!?/br> 虞潭無言,不占理地笑了下。 他掩唇輕咳了聲,想起自己喊她回來要說的事,溫聲道:“不久后就是你媽生日,我把那天時間空出來,我們一起去看看她?” 虞韻母親在她小學時候就去世了。 去世后,虞韻和虞潭便約定好,一年最少去看她三次。這三次,分別在忌日生日和清明節。 虞韻最近這幾個月之所以對虞潭態度差,是因為在六月她母親宋婷忌日那天,虞潭遲到了。 遲到的原因很簡單。 應如霜的工作出了點問題,找虞潭幫忙處理。這一處理,直接把忌日也給處理地忘了。 其實虞韻并不反對虞潭找對象,甚至于是給她找個后媽。 只是,這個人不能是應如霜。 她一想到自己后媽年齡只比自己大四五歲,還是曾被自己帶回家喊她爸叔叔的學姐,就惡心到不行。 “虞韻?!?/br> 虞潭看她好一會沒反應,喊了她一聲。 虞韻回神,對他冷嘲熱諷:“您確定那天真能把時間空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