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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笑的時候天生一副冰冷模樣,一天十二個時辰低氣壓地擺著一張神鬼莫近的臭臉,成了寒天院人見人怕各科全能的術霸。但即使如此,日漸修長的身形和天生俊美的臉蛋還是讓無數不要命的師姐師妹暗地里追捧,只是誰有沒有勇氣去招惹他罷了。 而宋凌霜這個人有些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可有些事卻毫不懈怠。比如修煉他的鞭法,比如對長孫玨死纏爛打。每天放學他自顧自地纏著長孫玨從上課的慧蘭軒回逸云寮那是風雨無阻雷打不動,有時候展示新學的符法,有時候給長孫玨顯擺他從同窗那里坑來的靈物,有時候就是單純耍寶。 比如這日,宋凌霜頭頂一只小白兔,在長孫玨周圍晃來晃去,“阿玨你看我,你快看我,猜猜我這叫什么?”一如既往地沒有回音?!拔揖椭滥悴虏坏?!這叫‘兔頂’,禿頂!” “哈哈哈哈哈哈哈!”與長孫玨不同,艾子軒總是十分捧場,“宋師兄!佩服!佩服!你可千萬別在木頭人面前‘兔’頂??!” “你怎么知道我在他面前這么做了?哈哈哈哈,那個木頭人平時古板的很,沒想到一下子就明白了,還罰我抄一百遍扶桑陣的要訣!”長孫玨對他毫不理睬,宋凌霜早就習慣了和艾子軒一唱一和。 寒天院分武術,符術,陣術和丹術。而他們口中的木頭人木鶴齡是寒天院陣術的一位先生,不到四十便有禿頂的趨勢。宋凌霜本就偏科,武術符術名列前茅,而陣術丹術是及格都難,還當堂諷刺先生,抄書一百遍已經算得上是木先生脾氣好了。 “宋師兄,你那是自作自受!”艾子軒事不關己地樂道。 “關我什么事?我又沒說錯。禿了就禿了,誰叫他還帶個假發,做自己不好嗎?”宋凌霜忽然想起來,“對啦,阿玨,今天陣術丹術的功課也借我抄一下咯!” 不管是宋凌霜放學后的糾纏,還是逸云寮里厚著臉皮跑到長孫玨屋里抄作業這件事,長孫玨對宋凌霜只是無視,卻從不驅趕,仿佛宋凌霜真的就只是空氣。這一點讓宋凌霜有些落寞之余,也十分慶幸。因為對于功課,長孫玨從來都是一絲不茍,寫好一張,就會整整齊齊放到桌子右上方,接著寫下一頁。 對此,宋凌霜總是毫不客氣地鉆進長孫玨房里,拿著對方的功課一頓猛抄。至于為什么宋凌霜比長孫玨早進寒天院兩年,在陣術和丹術這兩科上卻和長孫玨同級,大家心照不宣,呵呵帶過。 所以雖然宋凌霜朋友不少,但是放學以后的時光,基本就是和石頭一樣的長孫玨還有吊兒郎當的艾子軒一齊度過的。宋凌霜之所以能與艾子軒臭味相投,是因為兩個人都有共同的夢想,那就是當一個一輩子不務正業的紈绔! 有一次,三人在長孫玨房里。長孫玨還是木頭一樣,雷打不動看他的書。宋凌霜不知道從哪里偷來一壇酒。仙門的規矩,18歲之前不得飲酒。無奈宋凌霜和艾子軒都不是守規矩的人,知道長孫玨斷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污,于是就二人偷偷分喝起來。 艾子軒微醺之際問道:“宋師兄,你有沒有想過你理想的活法兒是什么樣子的?” 宋凌霜:“不是說過了?我的人生志向就是當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正事不做的閑人??!” 艾子軒:“我知道!可閑人也總得有個過法吧!” 宋凌霜又喝了口酒,想了想,笑道:“花間一壺酒,身邊一心人,甚是快哉!” 艾子軒跟著笑了起來,“我很好奇,宋師兄你的一心人會是什么樣兒的人呢?” 宋凌霜自己都不曾察覺地掃過了正襟危坐的長孫玨一眼,道:“我中意的姑娘,那必定是天資聰穎,身手了得,墨發白衣,執長劍亭亭而玉立??!” 艾子軒樂了,道:“你那兒哪里是姑娘,分明是……”正說到一半,一頭栽了下去,睡著了。 宋凌霜指著他樂,然后與艾子軒一同又在長孫玨房里蹭了一晚覺。 久而久之,宋凌霜對長孫玨的死纏爛打已經出了名。宋凌霜的同窗都忍不住贊嘆又同情,“宋兄,鐵杵磨針的恒心,佩服!只怕這鐵杵是永遠磨不成針的!”宋凌霜總是樂呵呵地說,“十二年的兄弟嘛!做兄長的還不能容忍弟弟任性一下?再說了,你咋知道磨不成?” 磨著磨著,轉眼一年零八個月就過去了。 這一年宋凌霜即將十八,翩翩公子,意氣風發。輪廓俊朗眉目留情的少年墨發高束,一身院服白衣勝雪,腰間一條紅色腰帶,平添幾分張揚。院中不乏情竇初開的女修芳心暗許。 與對常人冷若冰霜對愛慕者更是嗤之以鼻的長孫玨不同,宋凌霜知道自己長得好,也引以為榮。 仙族世家,十八弱冠表字,生辰之時是要回家族做壽的。得了學院的批準,宋凌霜即將啟程。 臨行前夜他到長孫玨屋里道別,“阿玨,為兄我過幾日就要十八了,回家幾日。我不在,你可得好好的!” 長孫玨眼中閃過一絲異樣情緒,然而轉瞬即逝,任憑宋凌霜在身旁訴說不舍衷腸也仍然不為所動,仿佛對方不存在一般。 臨了,宋凌霜嘆了口氣,道,“罷了,等我回來再來找你?!?/br> 第二日,宋凌霜便出發回家了。 而長孫玨再次聽到宋凌霜的消息,竟是南陵宋氏被滅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