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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懶懶的睜開眼睛,賜了個白眼給江白程。 這貨什么時候對參加別人的婚禮這么有興趣了?放在平時,他估計寧可在路上招貓逗狗也懶得屈尊降貴的去,現在這么積極……無非是因為顧秋婚禮罷了。 江白程心里那點小九九沈京顏可謂是心知肚明,畢竟這人已經把他的醋意很直白的表示過幾百遍了。 自從睡過之后,就算她咬住不承認,實際上現在他們和男女朋友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關系的改變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情,肢體關系親密了,接觸的多了,人與人之間本來與生俱來的生疏感就會被漸漸拉近,直至密不可分。 讓沈京顏起得早一些無非也是要做造型,做頭發。 江白程知道她最近喜歡睡懶覺,睡不夠還會精神不好,有起床氣,也不舍得開車帶她跑了,干脆把造型團隊弄到沈京顏家里來幫她弄。 她只需要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一樣坐在那里,被擺弄就行。 江白程想了想,繞到她身后,一句話幫她提了提精神:“可能我爸也會去?!?/br> 沈京顏本來半睜不睜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 “帶著他小老婆,碰到估計就得打個招呼?!苯壮填D了下:“不過你要是不樂意,那就算了?!?/br> 他就是提前給沈京顏打了個預防針,畢竟現在江文斌完全就把自己第一個帶回家的女朋友當做兒媳婦看,如果在這次婚禮遇到的話,那江文斌就得更篤定了。 沈京顏怔了兩秒,眨了眨眼睛。 “沒什么?!彼f:“碰到會打招呼的?!?/br> 和有錢有勢的中年人打交道這種事沈京顏并不陌生,之前采訪的多了,但江文斌和孟歌畢竟不是她采訪的客戶,而是她未來有可能經常相處并與其打交道的人。 而因為江白程和崔理之前的那些事情,她現在對這對夫婦觀感并不是太好。 不過,也沒什么,該做的面子工程做到了就好了。 沈京顏對著鏡子把耳墜戴上,是和頭上的木蘭發飾是一套的——江白程財大氣粗,送一個和禮服配套的首飾都是大手筆。 她之所以知道大手筆,是因為這套木蘭的首飾沈京顏看著眼熟,是之前某品牌做活動的時候當做今年最新理念設計的前沿推出來展示的‘鎮店之寶’,現在之所以落到江白程的手里,那當然是他花錢買來的了。 說起來他之前送自己那價值一套房的鐲子,自己幾次三番的想要還回去都被江白程推三阻四了,后來每次陪他出席他還都要送一套珠寶…… 在這么下去,沈京顏覺得自己這租來的房子,鎖恐怕都得換一換了。 “這些,”她拉開化妝桌的抽屜,給江白程展示他干的好事,只見里面都是一個一個摞著的首飾盒子,沈京顏抬了抬下巴:“你趕緊都拿回去?!?/br> “拿回去干嘛?”江白程忍不住笑了:“我又不能戴?!?/br> 沈京顏考慮到他家里人的情況,當然不會說拿回去送給你mama的話,只說:“放我這兒怕被人偷?!?/br> “被偷了也沒事兒,回頭我再給你買?!苯壮痰幕卮鹗闶恼故玖艘幌率裁唇袛〖易?,也讓周圍的造型團隊聽的虎軀一震。 他本人倒像沒事兒人一樣,說完低頭看了眼手表,穿上西裝外套:“走吧,差不多到時間了?!?/br> 顧柳兩家的酒席在市中心空中花園旁邊的宴會廳辦,基本是明星喜歡辦事兒的地方,安保足,保密性嚴,進進出出都不容易,去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 這場聯姻,基本半個市里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江白程和沈京顏到了以后,最先遇到的熟人竟然是賀槐。 后者看到沈京顏作為江白程的女伴出席,心里登時更是慚愧了。 “阿顏,哎,這……”他走上前去打招呼,握著沈京顏的手卻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唉聲嘆氣。 都是職場上的老油條了,怎么可能不明白之前那事兒是躍然做的不地道?只是上頭的高層不知道沈京顏和江白程的這層關系,要是知道了,也不會那么痛快的讓她走。 可賀槐心里是知道的,打那時候開始他心里就咯噔咯噔的,現在更是不安到頂峰。 據說江總可是手段狠辣,睚眥必報的,那躍然……本來有‘財神爺’坐鎮的一個中型企業,轉眼就感覺搖搖欲墜了似的。 不過沈京顏并不覺得自己是什么關系戶,也不打算利用和江白程的這層關系。 她見到昔日上司,沒什么多余的情緒,只是笑了笑:“槐哥?!?/br> 賀槐就更羞愧得慌了。 江白程看著沈京顏這些前同事也頗為不順眼,皺著眉拉著她走人。 沈京顏:“你發什么火?” 江白程輕聲嘟囔:“看他不順眼?!?/br> …… 不知道還以為他是這場婚禮的主角呢,活霸王脾氣。 沈京顏有些哭笑不得,一抬眸,就看到不遠處的江文斌和孟歌,說來也是巧,這宴會廳挺大的,偏偏他們這么走著就遇見了,而且他們倆八成也聽到了江白程的那句話,臉色不太好。 江白程也看見了,拉著沈京顏過去打招呼,淡淡的道:“爸?!?/br> 他沒叫孟歌,大概一貫是如此態度,后者也習慣了,孟歌不愧是比江文斌小了許多年紀的‘小嬌妻’,脫下工服稍微打扮一下就花容月色,面對繼子這帶刺兒的態度也面不改色,只是對著他們微笑頷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