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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很多極致的快感,這女人可就根本感受不到了。 但這話心里想入非非一下還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只會讓人尤其是女孩子感到羞恥。 沈京顏耳根都紅了,也沒那個風度繼續顧忌江白程是發燒了手還受傷,忍無可忍的一個巴掌扇了上去——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他的可憐都是裝的,可惡卻是實實在在的。 而沈京顏猜的一點都沒有錯,江白程挨了這一巴掌不氣也不羞慚,反而平靜的笑了笑,他牙齒磕了下唇角有些破皮,男人舌尖輕輕舔了下,痞氣十足。 “扇一邊夠解氣么?”江白程把臉轉過去,另一邊對著她:“喏,這邊也給你出氣,動手吧?!?/br> 沈京顏怔怔的看著她,手舉著卻沒動手,她不自覺的咬著下唇,手臂輕輕的顫。 “不動手那就不怪我了,沈京顏,你還是心軟?!苯壮梯p呵了一聲,捏住她的下巴親了上去,唇間呢喃:“遇到想要占你便宜的男人手軟個什么勁兒?直接打,別猶豫,除非你不舍得?!?/br> 那既然不舍得,就是有點喜歡了。 江白程親自上課教沈京顏對男人心軟會多么可怕,唇齒間和他發燒的額頭,大手一樣火熱,纏的她感覺自己也要原地自燃了。 掙脫不開,鼻尖就委屈的泛起一股酸氣。 像是這一段時間折騰的情緒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忽然就繃不住了,沈京顏感覺她特別恨江白程,但她更恨自己——如果她對于江白程的觸碰能惡心一些,拒絕的更硬氣一些,她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因為就連沈京顏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一定程度上的‘欲拒還迎’。 她搞不懂這是為什么,真的是因為喜歡他么?就像這混蛋揣測的一樣。 不,她不要。 “江白程,你滾?!鄙蚓╊伜鋈桓土业膾暝饋?,膝蓋曲起狠狠頂在男人的腹部,小腿使勁兒蹬他,一個勁兒的搖頭:“我沒有不舍得你,你滾!” 唔,如果她真的會像提線木偶一樣乖巧,那她就不是沈京顏了。 江白程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實在的踢了一腳,他輕嗤一聲,忍著疼故作若無其事的按住沈京顏的膝蓋。 女孩子的膝蓋沒有一絲角質,白凈柔軟,像是溫潤的玉,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就像是在把玩心愛的物事一樣。 嘴里也是在半哄半刺激人:“沈京顏,你是不是在想你為什么沒那么抗拒我?是不是害怕想這一點?” “我沒有?!鄙蚓╊伒芍?,牙齒咬得很緊,柔軟精致的下頜線都繃成了一條線:“我沒必要去想,江白程,你真是缺德又自大?!?/br> 看來她之前在醫院里和這男人說的,完全就是耳旁風了。 以他這大少爺的恣意妄為,或許覺得對她這種普通人算計著來追都是高看她了,又怎么會明白什么是尊重和平等? 不是江白程太壞,是她太天真。 “不,你有必要,因為錯過了我,你還是會惡心別人啊?!苯壮梯p笑著扳過她的臉,語氣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幾乎有種無理取鬧的味道:“沈京顏,你要么就一輩子別找男朋友,別結婚生子,把你的柏拉圖和恐男癥進行到底,如果找了……那就只能找我?!?/br> 如果她找別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來。 所以他不是嚇唬沈京顏,只是實話實說。 但實話往往不那么容易被人接受,沈京顏被他氣的飽滿的胸口上下起伏,失語半晌,也只能從齒縫里蹦出三個字:“你瘋了?!?/br> 她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兒,居然會惹到這么個瘋子。 以前只覺得江白程渾,但沒想到會渾成這樣,看來前幾年還有所收斂,而她和顧秋分手和他攪和到一起就是瘋批的導火索了。 “囡囡,我不是瘋了,我是深思熟慮之后,發現自己沒法做一個紳士?!苯壮檀鬼粗蛔约簤涸谏嘲l上無路可退的女人,琥珀色的瞳孔里竟然是很認真的。 他當然也不想那么瘋讓沈京顏害怕,也認真思考過她口中‘尊重和平等’的追求。 可讓他不去算計,坦誠布公,像個大學生那樣稚嫩又熱烈的追人……太天方夜譚了。 他可以為沈京顏付出所有,但唯獨學不會什么叫正常追人,畢竟在江白程眼里,自己現在的種種行為也許就是‘正?!?。 “我肖想你五六年了,期間幻想過無數次現在這種場景,聽起來是很變態,但這就是事實?!?/br> “就算顧秋沒有外心,你們感情還是很好,我也會想辦法把你搶過來?!?/br> “不做壞事兒我是辦不到了,不過……如果不撒謊能讓你考慮我的話,我可以學著坦誠?!?/br> 江白程說著,在沈京顏怔愣的目光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什么東西,然后攤開手掌,那修長的手心里躺著一塊小小的安神香。 這東西,從未接觸過的沈京顏一時間自然是認不出來的,直到江白程把這玩意兒湊到她鼻前,她才聞到上面散發的香氣。 一種讓人感覺很穩定,很安心的香氣。 沈京顏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這是……” “安神香?!苯壮獭眯摹淖龀鼋忉專骸奥犉饋硗樔?,但的確能讓人心情穩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