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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京顏沒注意到江白程和劉宏觀的眼神交流,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追星一般的心情,得體的打招呼:“劉前輩,您好,我姓沈?!?/br> “前輩?”劉宏觀好奇地瞧著她:“你是學新聞的?” 這些年不管是哪里的新聞系和財經系的學生,都習慣叫他前輩了。 “是呀?!鄙蚓╊亸澲劬c了點頭:“我是記者?!?/br> 這下子,劉宏觀才明白江白程為什么會今天帶著人過來見自己了。 他這身份對于記者來說可是‘大禮包’,好小子,是想用他來討女朋友歡心吧? 劉宏觀是十足十的聰明人,很迅速的就洞悉了江白程的意圖,不過他也沒說什么——他一貫是慣著小輩的,而且江白程把人都帶來了,自己當然得給這個面子。 于是劉宏觀笑了笑:“你好,沈記者?!?/br> 來參加這場講座,讓沈京顏意外的有兩點。 一是沒想到成功采訪到劉宏觀的過程會這么順利,這位財經界大亨實際上人很隨和,二是沒想到江白程和劉宏觀這么熟。 甚至不僅僅是熟,劉宏觀看著江白程這貨的眼神,慈祥的仿佛在看孫子一樣的晚輩。 在休息室采訪完劉宏觀出來后,沈京顏整個人都有種飄飄然的不真實感。 還迷糊著,就被江白程帶到了另一個會場。 星程旗下的這個會場平日是租出去使用的,劉宏觀的講座完事兒了就是別的企業組織的慈善拍賣會。這個場子去的人級別位置未必有上午講座的聽眾高,是兩批不一樣的有錢人。 和江白程一起坐在前排,沈京顏耳朵里不斷冒進幾百萬幾百萬的報價數,才漸漸靈魂回竅。 她抬眸看向臺上,拍賣的是據說來源自宋朝的一個古董花瓶,好看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五百三十萬的成交價格……是她這種俗人不懂高尚的藝術了。 見她終于對拍賣會有點興趣,江白程輕聲問:“喜歡么?” 沈京顏搖頭,回答的很現實:“這瓶子買回去插花?” 太暴殄天物了好吧,但現實就是對于她這種普通人而言,這古董花瓶屁用沒有,的確是有錢人才配欣賞的東西了。 她這質樸的回答讓江白程忍不住笑了聲,沒再說什么,慢悠悠的把視線從女人放在膝蓋上的細白手指轉移回臺上。 古董花瓶之后推上來的是一個玉鐲,和帝王綠不同,這鐲子是晶瑩剔透的淺紫色,靜靜的躺在黑色的盒子里呈斜角,用大屏幕給眾人三百六十度展示著。 沈京顏不懂玉的那些水頭質地什么的,但就是以純外行的眼光也能看出這鐲子絕非凡品,俗話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她估計怎么也得六位數吧? 但真拍賣報價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格局小了——光底價就八位數起步,而且還有層層叫高的趨勢。 等聽到一個人報出一千七百萬的數字時,沈京顏免不了瞳孔地震了一下,這是要把一套房戴在手上么? 江白程頭沒轉一下卻仿佛知道了她的震驚似的:“覺得貴?” 沈京顏:“難道不貴?” 江白程笑而不語,直接舉了牌子,他出手沒有一萬一萬的試探性加價,而是直接叫到了兩千萬。 見到是星程的太子叫價,很多本來躍躍欲試的客戶都默契的放下了牌子了,江白程一次性競拍成功,兩千萬將這翡翠鐲子攬入囊中。 第一次圍觀到‘一擲千金’這種場面,沈京顏忍不住問了句:“你買這干嘛?” 江白程:“送你,要么?” 沈京顏壓根就沒理會這人的滿嘴跑火車,干笑了一聲,又把目光轉向臺上。 拍賣會流水線般的結束后,工作人員拿著裝玉鐲的盒子走過來,他帶著白手套,遞過來的姿勢恭恭敬敬:“江少,給您?!?/br> “謝謝?!苯壮梯p輕頷首,接了過來,順手遞給工作人員幾張鈔票當小費。 兩千萬拍下來的一個鐲子,可他也沒太當回事,拿過來之后就扔在旁邊了,反而解開了西裝扣子伸了伸懶腰,嘟囔了句:“真累?!?/br> 要不是為了和沈京顏多待一會兒,他才懶得參加這種場合。 一旁的沈京顏踩著高跟鞋奔波小半天了,其實也累,聽到他這么說,登時松了口氣。 她眉眼之中甚至帶了一絲笑意,輕快地問:“那能走了么?” “都幫你采訪到宏叔了?!苯壮逃行┎粯芬?,憤憤的嘟囔著:“也不說請吃個飯什么的?!?/br> 這迫不及待想走人的樣子可真氣人,嘖嘖,不過他還被這女人少氣到了么?都成習慣了。 可惜他嘟囔的聲音有點小,更像是敢怒不敢言的自言自語,沈京顏沒聽清:“你說什么?” 江白程回視她疑惑的眸子,張了張口還沒等說話,身后就傳來一聲驚喜的呼喚:“江少!” 這道聲音清脆的像百靈鳥一樣,特別悅耳,江白程和沈京顏不謀而合的一起轉頭向后面看,就看到一個穿著酒紅色晚禮服的女人。 女人身材極好,凹凸有致,一頭波浪卷發配著紅唇濃妝風情萬種,看著江白程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崇拜和驚喜,不住說著:“江總,剛剛競拍的時候看到您也在,一結束就忍不住過來打招呼了?!?/br> 江白程聽了這話沒什么反應,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唇角的笑意也不大走心,就差把‘敷衍’倆字寫在臉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