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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京顏:“……” 這飯,她是徹底吃不下去了。 景以這番言論,她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番侮辱。 “對我有意思?”沈京顏冷笑:“他是對羞辱我有意思?!?/br> 景以大驚:“為什么這么說?” 于是沈京顏把自己和江白程那個可笑的賭約和她說了。 “這,”景以聽的云里霧里:“他為什么要和你打這個賭?” “因為我是最合適的人選?!鄙蚓╊亝s早已想到,淡淡地說:“如果我輸了,他就有一個可以搪塞家里人還無須感到抱歉的‘女朋友’,他看不上顧秋,當然也跟著討厭我……” “相反,就算我贏了,江白程損失的也不過是口頭的一個要求罷了?!?/br> 江白程做不到的事情還是少的,就算她提出多么刁鉆的要求,對方怕是也能笑吟吟的解決掉。 這個賭約一開始的天平就不對稱,左右江白程都是不吃虧。 景以:“那你還跟他打賭!” 她這么一聽,覺得沈京顏根本毫無和江白程弄這個賭約的必要,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玩進去。都想的那么透徹了,干嘛還這么干? 景以不理解,但沈京顏卻知道自己心底里一直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她想逼自己一把。 和顧秋的關系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上不上下不下,這段時間尤其的如履薄冰。 沈京顏知道顧秋和柳茵茵推拉式的曖昧接觸無非是為了搪塞家里人,但感情上的潔癖也讓她無法接受這種左右逢源。 她不想再當這個地下女友,顧秋如果不能處理好,那他們只有分手。 一個月是江白程提出來的期限,卻也是她給顧秋設置的期限。 一個月…… “我也沒什么損失?!鄙蚓╊佋谏~片上涂了厚厚一層芥末,然后眼睛都不眨的咬下去:“我應該對顧秋有這個自信,不是么?” 像是問景以,實際上也是問她自己。 景以說不出來是或者不是,她只知道沈京顏這個決定很大膽很瘋狂,目瞪口呆著,小小的包廂內一時陷入詭異的寂靜里。 “顧秋那家伙,”半晌后,她才重新嘟囔了起來:“要是敢辜負你他就死定了?!?/br> 現如今的顧秋如果繼續和柳茵茵藕斷絲連,那就不是簡單的讓沈京顏傷心這一件事了,還會把她推到江白程的身邊去。 江白程,說起江白程…… “說實話我一直都有點不理解?!本耙詥枺骸澳銥槭裁催@么討厭江白程???” 沈京顏瞇了瞇眼:“討厭他還需要理由?” “當然啊?!本耙允Γ骸拔腋杏X他沒那么討厭啊?!?/br> 江白程作為風靡瀾大的校草,一個有錢有勢毫不遮掩的鉆石級富二代,只要是瀾大的學生就很難不知道他。景以當然也知道,并且還淺顯的認識。 就她簡短和江白程接觸的幾次,景以其實還覺得他算一個不錯的學長。 人雖然花俏風流了一些但稱不上是紈绔子弟,加上強大的家室和外貌很難不吸引人前赴后繼湊上去吹捧,但大學四年里,江白程一直就沒什么不好和夸張的傳聞。 所以景以也很好奇,沈京顏怎么會一提到江白程就這么明顯的煩躁和厭惡。 沈京顏沒立刻說話,但艷麗的眉眼能明顯看出有幾分陰沉。 口腔里芥末的刺痛麻木感稍稍過去,女人才開了口,卻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記得崔理么?” “崔理?”這個名字讓景以腦袋空空,搖了搖頭:“誰???不記得?!?/br> 沈京顏提示她:“和我一樣是新聞系的,還是咱們大學選修機械課上的一個同學?!?/br> 經她這么一提示,景以還真想起來這么個人。 “啊對,選修課上的大學同學,一個長的還挺俊秀的男生?!本耙詫τ谧约河浧饋磉@件事情頗為興奮,說的愈發多了:“但我記得他大二的時候突然輟學了,挺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大學時輟學退學的學生都很少,所以有那么一個也會讓人記得的。 沈京顏唇角翹了翹,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那你知道他為什么退學么?” 她突兀的提到崔理,又是在江白程之后,景以不傻,自然而然的就能聯想到一起,不由得有些驚訝:“莫非和江白程有關?” 沈京顏沒說話,漂亮的眼睛里情緒有些冷。 她為什么討厭江白程……那當然很肯定的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了。 就像景以所認為的一樣,作為瀾大的學生實在是很難避開‘江白程’這個名字。 縱然是名牌C9大學,里面也都是勤奮好學的莘莘學子,但人對于八卦的好奇心是天性,而江白程天生就是話題度的中心。 沈京顏當然聽說過江白程,且在顧秋介紹給自己認識之前她就已經單方面認識江白程了。 只是她對于這種‘花里胡哨’型男生本身就沒什么好感,就算身邊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江白程又酷又帥,沈京顏也依然認為‘夸張了點吧’? 剛剛聽說江白程的時候,沈京顏是不討厭的,僅僅是沒感覺而已。 畢竟他不管是花俏炫耀還是夸張嘚瑟都和她無關,他們只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而已。 但偶然的一次,沈京顏撞到江白程‘教訓’崔理的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