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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覃元酒仰起頭小心翼翼的問他,眼里充滿了期待。 “真的?!鄙驎筇謱Ⅰ朴行﹣y的頭發理了理,又將他散落在鬢頭上的發絲用手指梳在而后,認真的回答道:“相信我,好嗎?” 覃元酒被他的動作鬧的臉色微紅,垂眸點了點頭。 他自然是相信沈書梵的,后面他又為一人一妖互相介紹了對方,于珊才知道眼前的妖怪是赫赫有名的神獸白澤。 在走進琴山的前一刻,沈書梵對著跟在他們身后的于珊說:“跟緊了?!?/br> “嗯?!庇谏簯?,她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抓緊了帶在身上的平安福,是她的mama給她求的,要求她外出執行公務的時候一定要帶在身上,害怕為打擾到她辦公,還特意將平安??p進了貼身衣服的里面,這樣也不怕她弄丟了。 一踏進琴山,周遭的環境像是變了樣,仿佛像是兩個世界,琴山也不同于上次他們來時的樣子,里面的樹木似乎長得更高了,霧氣也更濃了。 走了兩步,覃元酒害怕于珊和他們走散,就伸出一根樹枝纏在她的腰上,對上于珊詫異的眼神,他解釋道:“霧太大了,這樣不容易走散?!?/br> 他身邊的沈書梵見狀心里瞬間不舒服起來,牽著覃元酒的手都用力了幾分。 覃元酒扭過頭疑惑的看向他,得到的是沈書梵冷酷的后腦勺。 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追問沈書梵是怎么了,想著等找到幼崽以后再問也不遲。 越往里走,霧氣越濃,腳底下的路幾乎都看不清,山路本就難走,再加上現在的霧氣和路上時不時冒出來的藤蔓,為他們在山里行走更添了許多難度,尤其是他們還帶著一個人類,不像是他們勉強可以透過白茫茫的霧氣看見腳下的路。 對于于珊來講,現在走路像是在摸索著前行,她的精神緊緊的繃著,不敢有一絲的松懈,雙眼更是牢牢的盯著覃元酒走過的地方,她要保證自己雙腳要落在覃元酒走過的地方。 “你還可以嗎?”覃元酒擔心于珊,動了動和沈書梵相握的手,示意他暫時停下來,他回過頭看向身后的于珊。 于珊自知她現在的境地,上山之前她還打包票說自己盡量不給覃元酒拖后腿,但沒想到這才過去不久,她就被啪啪啪的打臉,不得不承認相比起妖怪,人類確實會在體質等方面差許多。 她苦笑的搖頭,無奈的說:“不行,我看不見路?!?/br>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覃元酒心里早已經有數。 不過她能堅持一個小時已經算很不錯了。 時間并不像于珊想的那樣,只過去了暫短的一段時間,只不過自從進山以后,她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忽略了周圍的事情,這才顯得時間過得很快。 “你很了不起?!瘪普\摯的說,話落,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來一顆白筶的種子,控制著靈力催生。 褐色的種子很快在他的掌心發芽長成小樹苗,覃元酒折了一段樹枝,遞給于珊,“剝開它的樹木,像是你吃甘蔗那樣,甜的,味道很好,它的果汁可以解除疲勞?!?/br> 于珊愣了愣,在覃元酒的示意中接過樹枝,她咬開樹皮,像是吃甘蔗那樣吸吮著里面的果汁,正如覃元酒說的,她在吸著里面的汁水后果真感受不得疲憊了,剎那間變得神清氣爽,精力十足。 抬起頭看向覃元酒,只見他像是看不到沈書梵難看的臉色,一直往他手里塞著東西,定睛一瞧,除過她手上的白筶樹枝,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果子,但偏偏沈書梵就是不為所動,沉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察覺到她的視線,沈書梵微微扭過頭漠然的眼神淡淡的掃過她,又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白筶樹枝,于珊感覺自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哥,你嘗嘗,自從開花以后,我的靈力精進不少,催生的出來的果子可香甜了?!瘪埔娚驎蟛粍?,心大的自己抓著一個文莖果就往他的嘴里塞,仰視著他,直到他無奈的縱容的吃下自己喂到嘴邊的果子,他才開心的笑了一聲。 于珊覺得周圍的氛圍忽然不對勁起來,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忙著工作的她意識到了一丟丟東西,她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身沈書梵吃完果子,夸贊道:“好吃?!?/br> 覃元酒驕傲的微微抬起下巴。 后面的路程在沈書梵掏出來的夜明珠下變得好走了些,走了一截路,本以為他們是在山里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轉的于珊發覺自己錯了。 她望著前面的沈書梵,不得不感慨白澤不愧擁有通曉天地萬物的能力。 又走了十幾分鐘,視野忽然間開闊起來,沿途的樹葉越來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蜿蜒盤旋在石頭上的藤蔓,深綠色的主干上纏繞著一截又一截的分支,最底下的葉子已經枯死了,變成了黃色,而上面的葉子卻是郁郁蔥蔥,看上去生命力極強。 正在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幼崽稚嫩的聲音。 于珊的雙眼猛地迸出亮光,她倏地轉頭看向那個方向,聲音激動:“是小孩子的聲音?!?/br> 幾乎每天都和幼崽打交道的覃元酒瞬間分辨出來那是芒晨的聲音,他緊緊的握住沈書梵的手,開心的聲音顫抖著:“哥,你聽到了嗎?是芒晨,是芒晨的聲音,他們就在前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