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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雙點點頭,抬手揉揉身側葉如的腦袋,說:“小如還小,不適合玩太晚?!?/br> 說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今夜小如玩得很開心,謝謝你?!?/br> 邢溫書笑瞇瞇地反問:“那你呢?” “……我也很開心?!敝x安雙撇過頭,回答的聲音要更小些。 不過邢溫書還是很清楚地聽到了他的回答,笑著拍拍他的腦袋:“那我就放心啦?;厝サ穆飞献⒁獍踩?,晚安?!?/br> “晚安?!敝x安雙和他輕聲告別,但又有些猶豫,半會兒后才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直接塞到他手上后就牽著葉如徑直轉身離開。 邢溫書眨眨眼,在打開盒子和追上腳步匆忙的謝安雙中選擇了前者。 然后他便看見小木盒中,躺著一只做工很精致的瓷制小老虎,和之前他買給謝安雙的那只小兔子風格很相似,應是他折回那個鋪子時買的。 邢溫書眸間蘊出笑意,此前小小的不開心煙消云散,對著謝安雙越走越遠的背影揮揮手,喊道:“謝謝你的小老虎,我們下次有緣再見?!?/br> 謝安雙聽到身后傳來的帶著笑意的腔調,握緊手中的那只瓷制小兔子,輕輕勾了下唇。 有緣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李三歲】x6的營養液mua~ 順便那個什么,快到新的一年啦,孩子有沒有可能在年底擁有一點作收呢—— 就在我的作者專欄里點擊一下收藏作者就好啦,也可以去看看其他完結文呀() 第32章 景春三年二月,京城內的萬物漸漸復蘇生長,春意漸趨變得濃重。 自幾日前的廟會節結束后,謝安雙就回歸到了日常的“正規”生活——白日四處亂竄,夜間隨機選個幸運嬪妃的宮殿睡覺。只不過因為比往常多了個邢溫書,他偶爾也會被煩著到御書房去批閱奏折和接見大臣。 而在這幾日里,邢溫書左手的傷勢恢復良好,除卻被謝安雙召去當侍衛的時間,其余時間似乎都在專注調查蒙面人的事情。 每次謝安雙想找他時,他不是在地牢就是在書閣,又或者在去這兩個地方的路上。 然而幾日過去,邢溫書的調查進展不大,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謝安雙的原因。 謝安雙猜測蒙面人的事情與元貴太后脫不了干系,干擾他既是為了避免邢溫書過早與太后黨牽涉,也是想繼續制造為難他的假象。 而他的干擾方式基本是安排更多的雜事給邢溫書,也方便讓他開始積累培養自己的勢力與威望。 與此同時,謝安雙與葉子和也在暗地里搜尋所有相關的線索,可惜沒有干擾的他們同樣進展不大。 二月初四,京城內下起了第一場春雨。 謝安雙站在窗前望著外邊的雨簾,眼底思緒翻涌。 整整四日的時間,不論是蒙面人還是千笑毒,全都沒有任何進展。 “這些事情暫時著急不來,小安你也莫要太憂心?!比~子和在他的身后心疼開口,“思慮太重也不好,我們一點點來就是?!?/br> 謝安雙回過身,皺著眉說:“我也知道急不來,只是我總有種預感……或許近段時間元貴那邊會有動作?!?/br> “我登基兩年來,元貴幾乎沒怎么干預過我放浪的行為,再結合最近忽然出現千笑毒與蒙面人的事情,我懷疑是元貴還在謀劃著些什么?!?/br> 他重新走到桌邊坐下,拿起面前的空茶杯,繼續道:“我對千笑毒的免疫是她逼出來的,她肯定清楚千笑毒要不了我的命。而在我中毒的第一日,龔世郎忽然來訪,還精準地抓在我的傷口處?!?/br> 葉子和聽著他的分析,跟著皺眉:“你是疑心……元貴想重新cao控你了?” “不止?!敝x安雙搖搖頭,“她的野心很大,絕對不會滿足于cao控我,她想要的是更大的權力?!?/br> 比如自己坐上那張龍椅。 葉子和聽出他沒有說完的話外之音,沉默不語。 換作以往他或許不會相信元貴太后一介深宮女子會有這么大的野心,但是經歷了四皇子的事情,他已經不會懷疑元貴太后的狠心。 葉子和嘆一聲,又問:“那小安,你知道她為何做這些事情么?” 謝安雙搖搖頭,回答:“不知。我從記事時起就被元貴cao控著,那時我只知道一旦我讓她不痛快,我自己就會遭殃?!?/br> 倘若不是五歲那年遇到了邢溫書,或許他早就已經淪為了元貴的傀儡,沒有自己的思想與情緒,只是一個工具。 他垂下眼睫,給自己倒了杯茶。 葉子和看出他情緒的變化,不再停留于這個話題,正想轉向別的事情時,便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福源便從門外進來。 福源向謝安雙行禮致意后說:“啟稟陛下,寧壽宮大宮女說太后娘娘想見您?!?/br> 謝安雙眸色一沉,回答:“孤知道了,去備轎吧?!?/br> “是?!备T磻曂讼?。 待到關門聲響起后,謝安雙將手中的茶杯放至桌面上,沉著臉說:“該來的還是來了。我等會兒去寧壽宮,子和哥你也先回去吧?!?/br> 葉子和看起來有些擔憂,但須臾后還是嘆口氣,叮囑道:“你切記小心應付,也保重好自己的身體?!?/br> 謝安雙點點頭,目送葉子和離開長安殿后沒過多會兒,福源又來通報轎子備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