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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大師兄喝醉酒之后會說什么???” “他會和師父一樣,說再來一杯嗎?” 重錦:……這倒沒有。 就是跟小破孩一樣,要找東西,找不到還不睡覺那種。 確定了容淮沒事,待了一會兒,又挨著給重錦道了謝,說謝謝重錦照顧他們的大師兄,這一行人才離開。 出了房間,外面風大力刮著臉頰。 素來呆板,只顧著比劃自己劍的二師弟后知后覺道:“不太對勁啊?!?/br> “怎么了?”拎著酒壺的楚漠聞言,開口問道。 其他的人一起看了過來,盯著二師兄:“什么不對勁???” “我怎么總覺得很奇怪。大師兄是靈玉門的大師兄,為什么感覺如今不是我們的了?!?/br> 三師弟一臉茫然:“你在說什么?大師兄怎么不是我們的大師兄了?” 二師弟忙道:“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按道理不應該我們來照顧大師兄嗎?為什么如今我們看一下大師兄還得重錦同意才行?!?/br> 十一師弟睜大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可我們沒照顧好大師兄呀,是重錦照顧好的?!?/br> 二師弟:“我的意思是,就是……” “就是什么???” 說到最后,他已經不知道自己一開始究竟覺得哪里奇怪。不過想了想,反正大師兄安然無恙,也就隨便去了。 醉酒的人通常醒了之后,會忘掉自己喝醉后做了什么,容淮這呆子顯然一樣。重錦是在床邊看著這個醉鬼睜眼的,那雙喝醉時比以往亮上好幾分的雙眼因方醒,帶上了幾分朦朧。 一醉幾日,房內的酒香早散得一干二凈。 容淮醒來時,一眼沒瞧見房內的酒壺,險些以為連著八師妹送來的酒也只是他在做夢。 為了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喝醉酒,或者說在喝醉后給重錦添麻煩,容淮格外羞愧地揣著一堆靈石跑去問了重錦,結果后者冷眼收光所有靈石:“你猜你有沒有喝醉?” 容淮:唔,看這樣應該是添麻煩了的。 兩個月的時間,在千鯤獸上過得很快。 繼醉酒一事過了,容淮出門了一會兒,不知道做些什么,回來就取出先前在遠陽城師弟他們給他買來的法衣,拿起從師弟那兒討來多余,之前用做鐫刻陣法的靈氣絲線,又找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帶上的細針和剪刀,對著房內的明珠借光裁剪起了法衣,時不時還往重錦這邊看幾眼。 重錦一心惦記著晉升元嬰,早日恢復原來的模樣,也懶得多理會容淮。 不知不覺,在靈石一枚接一枚消耗干凈中。重錦修為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金丹巔峰,他同容淮一樣,鮮少出門,所以除了時常過來的靈玉門眾人外,連著羅承門監督他們的二長老只當他還是一開始在客棧那條金丹初期的靈植。 兩個月,相當于從金丹直接跳到元嬰。 這種修煉速度,連那些食修士血rou精氣的魔修都追不上,說不讓人忌憚是不可能的。一開始楚漠顯然頗為在意,不過見重錦周身氣質斐然,容淮也好生生的。更何況,重錦乃靈植,說不定有什么自身傳承一類的,所以并未過多追問,還格外貼切地問重錦靈液夠不夠用。 于是在千鯤獸到達鬼山嶺的前一天,重錦一次用光了三瓶靈液,伴隨著體內靈氣洶涌彭拜,重錦成功突破金丹巔峰,來到了元嬰。 收勢,靜心。 從入定中方出來,心情舒暢的重錦一睜眼正巧碰上看著他的容淮。 “你醒了,”容淮笑道:“是修為有所提升了嗎?” 見這雙紫眸凝視著自己,容淮繼續道:“我感受到你周身的靈氣似乎濃郁了些?!?/br> 雖然容淮確實感知不到別人的修為在幾何,但那只是因為他不了解??伤麑τ陟`氣著實太過于敏銳,所以也能察覺到幾分別人身上還未收納進去的靈氣。 重錦點頭:“提升了?!?/br> “恭喜?!?/br> “嗯?!?/br> 如今修為已到元嬰,只要重錦想,立馬就能化成原來的模樣。在先前他還有些著急,不過現下他反而格外悠閑。 “今晚便能到鬼山嶺?!比莼赐高^木窗往外看了一眼:“聽聞前些日子鬼山嶺鬧了魔修,無故失蹤了好些仙門弟子,不知究竟是何情況?!?/br> “二師弟他們聽聞魔修一事,倒是開心得緊,恨不得立馬到鬼山嶺看上一看?!?/br> 不怪別人說靈玉門游手好閑,千鯤獸上別的客人聽聞鬼山嶺一事,心驚膽戰,整日惶惶不安。各種防身法寶早早備好。還有的人說直接不進鬼山嶺,只在外面歇息一夜,等千鯤獸啟程了,再自行前來追上。 而靈玉門的眾人一聽魔修,滿臉的開心藏都藏不住,嚷著要見見傳聞中的魔修長什么樣,確實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感覺。 重錦起身:“那他們怕是要失望了,若鬼山嶺還有魔修,千鯤獸也不敢在此停歇?!?/br> 在鬼山嶺歇腳,那正好。他今晚就挑個不錯的時機化成原來的模樣,最好是趁著容淮不注意的時候,嚇他一嚇,也好讓他看看這呆子的反應。 容淮點頭:“所言極是,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br> 心里面正盤算著起勁的重錦:“什么?” 容淮轉身去床邊拿過先前他一直在裁裁剪剪的法衣,帶著笑容來到重錦面前:“師弟他們買來的法衣太多,我穿不過來,空著也可惜。如今他們都大了,我再給他們做衣服也不太合適,所以我跟他們說了一聲,拿了一件先給你做做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