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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主人接下來有何打算?”墨風請示道,“是回江煊那里還是回侯府?” “回侯府?!闭f起這個,蕭吟的臉色沉冷,眼中掠過危險的狠意,“時隔多年,他江斂之還敢算計我,那就別怪我無情了。落朝宗要是還想合作,就讓他們自己上門來,這事沒完?!?/br>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遙遙說他想要營養液(大聲) 第21章 蕭吟在龍安縣又歇了一夜后便啟程回了潤州平昭侯府, 而這一天時間,江湖和朝廷都出了大事。 信和幫幫主唐劭忽然被人刺殺身亡,幫內亂成了一鍋粥, 從前信和幫的敵人都聞著味兒蠢蠢欲動,然而沒等有人做點什么, 信和幫便悄無聲息地易主了,素來低調的落朝宗成了信和幫的主人, 徹底接手了信和幫。 縱然蕭吟早有心理準備, 還是氣得狠了,險些又害自己犯了病。 這般做派, 落朝宗必然是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就差最后刺殺唐劭成功便可收網, 將信和幫收入囊中, 而最后的收網還是他親自為落朝宗完成的。 這事在江湖上自然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但更令人震驚不已的是,朝堂上也有了風雷涌動的味道,這信和幫與朝堂的牽連比大家想象得還要深。 圣上的弟弟謐王被秘密禁足, 不見人影, 有人猜測謐王可能已被圣上一杯鴆酒賜死。 而這謐王素來在京中是有名的紈绔,在生性多疑的圣上眼皮底下能活到現在, 一是自身沒什么威脅,成日混吃等死而已, 二是有太尉林定堂罩著, 在波詭云譎的京城里自能站穩腳跟。 對太尉而言,謐王是他不可或缺的盟友, 畢竟太尉與圣上雖說表面和睦, 暗地里也是互相忌憚的, 太尉要想拿捏住皇室,只能從旁人下手,他選定的自然就是很好掌控的謐王。 這兩人在京中早已有了默契,太尉幫助謐王穩固在皇室的權勢,在皇帝眼皮底下活下來,謐王則幫助太尉將勢力滲透入皇室之中,在皇帝面前更加硬氣。 信和幫出事后,京中突然流傳出謐王曾找信和幫運送過大量兵器火藥的消息,朝廷迅速派人徹查,從信和幫在京城的分舵里不費吹灰之力便搜出了謐王與信和幫簽過的契約,證明了假扮商隊以押運貨物為由找信和幫運兵器火藥出京,而京中兵器火藥的來源則多半是京營,這里被太尉牢牢把持,背后深意京中眾人早已心照不宣。 一個只知混吃等死的謐王是如何能夠從京營調出這些東西,還敢做這等危險之舉,背后沒有人撐腰誰也不信。 但宮中只下旨讓謐王入宮,之后謐王便沒再出來,而太尉還好好地待在家里,第二日上朝與皇帝也一切如常,似乎并無不妥。 只是表面是這樣,私下里太尉早就嗅到了危險,正在徹查此事的經過,并忙著銷毀證據,不被皇帝握住把柄,而皇帝則如暗中窺伺的獵人,按兵不動不知是等著獵物自己掉入陷阱還是早已有了新的布置,只待一鳴驚人。 蕭吟早知道落朝宗不簡單,卻沒想到江斂之野心這么大,蟄伏多年一朝翻云覆雨起來便是這般大的陣仗,恐怕他不僅是要對付太尉,還想要吞并太尉手上的江湖與朝堂勢力。 唐劭被平昭侯蕭吟的人刺殺身亡已是天下皆知,眼下他們平昭侯府也被迫處在了風口浪尖上,雖說他放出話去是江湖恩怨,唐劭先動的手,他只是自衛,但皇宮里那位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他作為當年顯赫一時手握重兵的蕭家唯一幸存之人,說不忌憚他必然是假的。 本來蕭吟可以在暗處慢慢與太尉的勢力較勁,最后一擊得手再功成身退,不留一點痕跡,繼續瀟灑快活,然而落朝宗這招借刀殺人著實是惡心到了他,令他的計劃全盤落空,還要應付各方勢力,簡直是焦頭爛額。 在這節骨眼上,落朝宗還送來了信,說之前是個誤會,希望與他重新會談,這次那位神秘的宗主會親自出面。 蕭吟縱然氣得不輕,但也知道自己必須要拉個盟友,這般情況下單打獨斗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而落朝宗依然還是最合適的盟友,這般一想,更是氣悶,一邊生著氣一邊讓人傳信落朝宗要宗主親自來潤州見他,并且要對信和幫的事給個說法。 這次落朝宗像是很好說話,欣然同意,兩日后便造訪了平昭侯府。 江遙和齊硯守在屋外,看見江煊跟在一個身穿斗篷,臉帶面具的人身后走來,他有些訝異,五年不見江斂之本人,怎么突然戴起了面具,變得這般神神秘秘。 那副全黑的面具呈蝶形,覆蓋了一整張臉,眼睛也只露出一半來,周身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江遙忍不住瞥了好幾眼,總覺得即使看不見臉,江斂之的氣質也變了許多。 江斂之在門口往他看了一眼,沒說什么,徑直進了屋,身后的江煊也看了他一眼,但神色冷淡,甚至還帶著疏離。 今日以備不測,屋門一直是開著的,里面的對話聲在江遙耳中十分清晰。 從前江煊的聲音就很像江斂之,只是江斂之說話帶著囂張跋扈,而江煊卻溫和許多,江遙自己從前也因長期學習江斂之說話的聲調,與江斂之的聲音有些許相似。 今日聽江斂之說話,聲音冷郁,又有一點譏誚,與他從前有些差別,而今日江煊卻很少說話。 “所以江宗主的意思是,算計我的事就揭過不提了?”蕭吟沉聲道,“莫非是覺得我好打發得很,只要說一句誤會就能裝作無事發生,還能與你們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