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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燦爛的笑容。 李欽遠的嘴角也不由劃出一道柔軟的弧度,剛看到的時候還羞得厲害,連看都不敢看他,現在倒是不羞了?隔了這么老遠找他,還朝他笑,真是......知道怎么勾他的心。 “看什么呢?”身側傳來傅顯的聲音。 “沒什么?!崩顨J遠笑笑,見小姑娘已經被蕭無瑕拉著去一旁說話了,也就笑著收回目光,又和傅顯幾人說道:“你們不用陪著我,我一個人在這也沒事?!?/br> 傅顯吃著葡萄,撇撇嘴,“我才不過去,我家老頭看到我就煩,我過去也就是挨訓的份?!?/br> 齊序也道:“我也不去?!?/br> 李欽遠看了他們一眼,又去看京逾白,“你之前不是說京伯父要替你引薦嗎?” “剛已經引薦過了?!本┯獍仔χ退f道:“該見的,我都見了,本來也只是打個照面,把名字和人臉對起來,以防日后錯認?!?/br> “至于別的,倒是不用?!?/br> 他從來不會因為父親是當朝首輔,是享譽京城的清流,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但也不會因為有一對厲害的父兄,怕旁人覺得他靠關系,而故意避開。 對他而言。 京家是他的立身根本,父兄是他的目標,至于別的,便全靠他自己了。 不必躲,也不必傲。 只要做好自己想做的一切就夠了,旁人如何言論,與他何干? 眼見他們三人如此堅定,李欽遠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心里的那股暖流越發溫熱了。 幾人這個年里沒怎么見面,但也知道李欽遠的打算,這會京逾白便問人,“你當真想好了,經商?” 齊序和傅顯也都停了動作,望著他。 “嗯?!?/br> 李欽遠沒瞞他們,點了點頭。 京逾白抿唇,“那書院那邊,還有三月的科考......” “大白,我知道你是希望我走一條順遂的道路,但我不是考科舉的那塊料,我這個脾氣,太容易得罪人,你讓我以后和那群文官每天待在一起口誅筆伐,整理資料,還不如讓我去看城門呢?!?/br> 李欽遠揚眉輕笑,說得肆意也瀟灑,他拍拍京逾白的肩膀,“別為我擔心,我在哪里都能過得很好?!闭f完,又鼓勵人,“你好好準備,給咱們爭光?!?/br> 轉頭又去看傅顯和齊序,跟著說道:“你們兩個也是,想做什么就去做,別束手束腳的?!?/br> 京逾白三人看著他,知道他主意已定,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只點頭應“好”,又說了會話,那處便傳來宦官的尖細嗓音,“陛下到?!?/br> 頓時。 本來不算喧鬧的一個地方越發變得靜默起來。 就在眾人的伏跪下,蕭定淵終于出來了,他今年四十出頭,面容端正,薄唇輕抿,看著有些嚴肅,但還是能從那一雙眉宇之間看出他年輕時的俊美,因為今日出行在外的緣故,他只穿一身方便騎馬的服飾,可從頭到腳皆是明黃色,上繡栩栩如生的蒼龍,外頭還披著一件青黑色的披風。 披風上頭也用金線繡著蒼龍與祥云。 入座后,他開口,“都起來吧?!鄙ひ羰呛艹练€的那種,讓人聽著就容易心生信賴。 “謝陛下?!?/br> 眾人謝過起身。 按照往常幾任皇帝,像這樣與臣子同樂的活動,必定是要先抒發一番,再說道一下去歲的情況,然后展望下今年,但蕭定淵是個少言寡語的,平時上朝的時候也是簡言駭語。 今天他也只是說了幾句,然后便和身側的宦官說了一聲。 宦官躬身授命,揚聲說道:“陛下說了,今年圍獵還是和以往一樣,不拘男女都可參加,若拔得頭籌還有重賞?!?/br> 底下又是一片謝陛下的聲音。 又是兩刻鐘過去,鑼鼓響,戰旗飄,由蕭定淵為首,顧無忌和李岑參兩人伴駕,身后除了一些大臣便是以太子蕭景行為首的一行年輕子弟了......李欽遠和京逾白等人皆在其中。 顧無憂沒去,但也沒在原本的位置坐著。 早在蕭景行他們挑選馬匹的時候,她就被蕭無瑕拉著過去了,這會蕭無瑕正仰著頭和蕭景行說話,“哥哥,你加油,我聽說父皇今年的賞賜有不少好東西,你給我和表姐掙一副好看的頭面?!?/br> “你這丫頭——” 蕭景行彎腰敲了下她的腦袋,笑她,“都這么多好東西了,還不夠你們霍霍?非得讓我出這個苦力?” 蕭無瑕驕縱的很,叉著腰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得給我和表姐掙頭面,你若輸了,回頭我就去找嫂嫂要?!?/br> 太子妃莊氏還未入東宮,但蕭無瑕見過她好幾回,私下嫂嫂叫得十分勤快......她這話說完,身邊幾個世家子弟皆哄笑起來,蕭景行也少見的紅了下耳朵,輕咳一聲才道:“行了行了,我一定加油好了吧?!?/br> 前頭有人吹響號角,他往身邊看了眼,問道:“七郎呢?” 他的近侍便答,“李七公子說和幾個朋友一起玩,就不過來了?!?/br> “這人......” 蕭景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但也知曉李欽遠的性子,便也沒有多說,只是往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瞧見李欽遠同京逾白等人在一起,又見李欽遠望著一處地方,目光溫柔,他有些詫異的循著他的目光看過來。 發現,他看著的那人正是他的表妹蠻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