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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時間可以治療一切的傷痛,都是記憶都是有時效性的,可是她并不覺得,時間走得太快,可她的心還在原地踏步。 原來陳翔和她已經分開了兩年。 原來她已經結婚三個月了。 母親說,希媛,你不要再想別的,只要記著以后陪你一輩子的人只會是培沂,他會對你好的。 倚著車門,傅希媛看著何培沂辦公大樓門口的方向,腦子里卻突然冒出了她結婚前母親說的這句話。 何培沂。 她看不透這個人。 何培沂從門口走出來,在他身邊還有另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女孩,穿著鸀色的軍裝,很年輕很有朝氣,笑起來有兩個梨渦,一直和何培沂說著點什么,何培沂不時微笑著點頭,和她說上兩句,秘書在他身后貼身跟著。 他們的談話,在何培沂見到傅希媛時停下來,他神色明顯怔了一下,隨即交代了兩句,便快步向她走過去。 “怎么來這里了?也不進去找我?這里風太大了?!焙闻嘁室娖拮拥哪樕行┥n白,忍不住關心說。 傅希媛微微偏額避開他的手,斂眸說:“你忘了?今晚培寧他們都來吃飯。我剛下課,順道來接你,你的手也不方便開車?!?/br> 半月前,他出任務的時候傷了右手,腕骨還未復原。 何培沂似不在意,把手收回來,帶著很淡的笑意:“那就走吧?” “那她……他們沒關系吧?”傅希媛努努嘴,他的秘書還有漂亮女孩還在后面看著呢。 何培沂才反應過來,抬眼看了一下她的表情,不自然地咳了兩聲說:“沒關系,小林會送她回去的。她是戰友的meimei,剛從部隊轉業回北京……你別誤會?!?/br> “我能誤會什么?”傅希媛訕笑了一聲,隨即開車門上車,“趕緊走吧,別回去晚了,爸爸不高興的?!?/br> 她自然就沒看到何培沂失望的眼神,他心里倒是希望她誤會。 漸漸地便不再有什么值得解釋的。 一個不在乎,得過且過。 一個太在乎,想得不得。 夫妻做到他們這份上,用相敬如冰四個字來形容最貼切不過。 當然,在長輩在人前傅希媛都很給何培沂面子,當一個好妻子,可何培沂知道自己要的不只是一個夫妻名分,傅希媛的身心他都想要。越無欲無求的人,一旦有想得到的東西,便志在必得,得到便再難放手。 從很久以前他就認定了傅希媛,不管這期間有誰出現過,他的想法都未曾改變。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份執念?也許在認識她的那個夏天,也許在見面的第一眼,也許在交談的第一句話。 總之他說不清楚的時候,已經放在心上了,非她不可。 可惜傅希媛并不是這么想。 所以就算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他也認了。 part2 兩人一直不冷不熱地過著。 這天北京特別特別地冷,下了很大的雪,好多路都被雪封了。 剛巧是傅希媛生日。 何培沂人在石家莊出差,硬是不顧別人的勸冒雪趕了回去,因為這是他們結婚后她過的第一個生日。 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沒想到傅希媛不在家里,打她手機也沒人接。 何培沂把蛋糕放在茶幾,花還有禮物都藏了起來,看著那束玫瑰,他輕輕笑了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買花,當時在花店門前猶豫了很久。 紅玫瑰,她應該喜歡吧? 他很久以前見過,在馬路邊上她舀著一支紅玫瑰,笑得很開懷,可惜當時在她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她應該多笑的,本就那么開朗的人。 快十一點的時候,門咔嚓地響了,何培沂下意識地站起來,還沒走到門口,就看到陸晨扶著傅希媛走進來,空氣中夾雜著風雪的寒冷,還有刺鼻的酒氣。 “你不是出差了?”陸晨看到他有些意外,又有些尷尬:“呃,生日會上希媛喝高了,我送她回來?!睂τ谶@個好友的丈夫,她認識得不深,總覺得他太過于冷毅,讓人有些害怕,連話都不敢多說。 何培沂點點頭:“我剛回來,謝謝你,把她交給我吧,我再讓人送你回去?!?/br> 陸晨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開了車,也沒喝多少,可以走的?!闭f著就轉身離開了公寓。 傅希媛一半清醒一半糊涂,全身虛軟,嘴里不知在喃喃些什么。 何培沂索性橫抱起她往臥室走去,突然的凌空讓傅希媛醒了醒神,眼睛眨了好幾下,才看清抱著自己的男人,傻笑著說:“你、你怎么回來了?正好,我們來喝一杯!”說完手指還孩子氣地點點他的臉頰。 何培沂不知道自己是生氣還是該笑,只能板起臉,一言不發把她帶到臥房的浴室,給她用熱毛巾擦臉。 傅希媛的酒氣漸漸散了,怔忡地看著他忙進忙出的,還舀好睡衣內衣放在架子上。 他問:“你自己能不能洗?還是我幫你?” 傅希媛臉紅了一下,吶吶說:“我自己來吧,你出去?!本退闶欠蚱?,他們也是關系不親密的夫妻,連在一起的時間都很少。 浴室氤氳的熱氣讓傅希媛越發地清醒,很多想了很久的事情終于有了頭緒,而今晚……只是更堅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