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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姚悅竹只覺得平地驚雷,腦袋一下子空白了。 她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相信這是事實。 自認識他開始就是斯斯文文的樣子,談吐有度,學識也很好,叫她怎么能將他跟黑道聯想在一起?可又想到孫巍那些人總叫他老大,行事作風也有些輕狂…… 姚悅竹心里很亂,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撥通了顧朝陽的號碼。 “下課了?”顧朝陽的聲音依然很溫柔。 她沉默了很久,顧朝陽都很耐心地等著。 “你……你公司是做什么的?” 顧朝陽向來機警,已經隱隱聽出不對勁,語氣卻依舊輕松:“賣建材的啊,我不是帶你去過了?好好的怎么問起這個?” “我聽人說你是混黑的,是不是?” “誰告訴你的?” “不管誰告訴我的,你只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她的語氣平靜得可怕。 這下輪到顧朝陽沉默了,良久,才聽見他說:“以前是?!?/br> 姚悅竹的心一沉,有種錐心的痛在心里蔓延,嘴里苦笑著,怎么最怕什么,就來什么。 許是沒聽見她的聲音,他有些急了,解釋說:“你別擔心,我們做的都是正當生意?!?/br> 可下一秒就聽見她決絕地說:“顧朝陽,我們分手吧?!?/br> 顧朝陽哪里會同意分手,自她說出分手二字,他的心情一直沒有好過,手底下的人自然也苦叫連連。 孫巍見不得一向意氣風發的老大為了個女人變得蔫蔫的,抄起車鑰匙就要往外走:“他娘的,我倒要看看她姚悅竹的心是不是黑的,敢這么耍老大?!?/br> 李向北還沒來得及勸,顧朝陽已經先他一步拽著孫巍,冷著臉問:“你干什么去?” “我就氣不過!”孫巍把鑰匙一扔,“怎么著也得說清楚,我們是偷了還是搶了?尤其是老大,這人品哪里去找,哪點配不上她了?” 李向北嘆了口氣,覺得孫巍也有道理,拍著顧朝陽的肩膀說:“哥,你去問問嫂子吧,也許有什么難言之隱也說不定?!?/br> 他們三個人一起去南校門那邊等著,每周四的五點多姚悅竹都要從里經過去附近的一個小區里做家教。 可他們等來的不只是姚悅竹,和她同行的還有顧朝陽見過幾面的梁楓。 姚悅竹一見到他們,下意識就挽住了梁楓的手臂:“梁楓,幫幫我這一回,暫時扮我的男友,回頭我再謝你?!?/br> 梁楓愣愣地點頭。 顧朝陽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放手!” 姚悅竹死死地攀著梁楓不放:“我們已經分手了?!?/br> “我還沒答應!”顧朝陽一把就將姚悅竹扯到自己懷里,動作不復溫柔,用力地鉗住她。 梁楓不明所以,只以為這幾個人面色不善,不能讓同學被欺負了,就伸手想把悅竹拉回來。 孫巍本就性子急,哪里會對跟自己兄弟搶女人的男人客氣,一拳就窩了過去,梁楓整個人跌撞到一旁尖角的石桌上,一道長長的血口子漫出了滿額的鮮血,人也暈暈的。 周圍有些人圍看著,卻沒人上前仗義。 “梁楓!”姚悅竹想過去看看,可被顧朝陽牽得緊,半分動不得,最后哭了起來,“你們別害他,不關他的事?!?/br> “老三!回來!”顧朝陽下著令,又對李向北說,“我們先回去,你帶那小子去醫院?!?/br> 說著直接就抱了姚悅竹上車,讓孫巍開車走了。 李向北看著梁楓,人已經暈了過去。 他搖搖頭,這小子,敢碰老大的女人,豈不是找死? 他把人送到了醫院,又拿梁楓手機叫了一個他的同學來,把醫藥費付清了就離開。 孫巍送顧朝陽回家以后就識趣地走了。 因為姚悅竹不配合,顧朝陽是一路又拽又抱地把她扯上他的獨立公寓。 關上了門,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在那天晚上,顧朝陽要了姚悅竹。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外篇就是寫梁楓為什么被打的前因后果所想到的,沒寫過黑道文,所以寫個番外過干癮,寫了以后覺得熱血沸騰,黑道也很多可寫的吧,只是我實在不在行……PS:下一章還在寫,是正文,估計要很晚了。 26辭職 桌上放了兩張燙金的卡,一張是進出公寓的通行證,一張則是銀行附屬卡,而何培霖并沒有給梁熙密碼。 梁熙的臉色變了變,他們曾經何其親密,她又怎么可能忘了他設密碼的習慣? 不知他是故意諷刺她自欺欺人還是提醒她彼此過去的事,無論哪個,他都贏了。 等何培霖走了以后,她也全然無睡意,拿了他搭在一邊的衣服隨意披在身上,赤著腳踩了軟厚的長毛地毯去打開衣帽間,分了左右男女,上衣下衣疊得整整齊齊,領帶飾品鞋襪一應俱全。 都是她尺碼的衣飾,何培霖果真是個體貼入微的金主,那她這個情人也該履行他的旨意了。 梁熙收拾好以后,打電話給陳嘉川,不料那邊卻是個女孩子接的,她怔了一下,努力地想辨出對方是誰。 聽見女孩嬌滴滴地說:“你好,他在浴室呢……有什么需要我轉告的嗎?” 如果只是單純幫忙接電話,可以說‘沒空’、‘正在忙’等等理由,為什么要點明陳嘉川在浴室呢?還是清早這樣敏感的時候?手機有來電顯示,再加上之前發生的事,梁熙了然于心,依舊微笑:“你是岑西小姐吧?嘉川他腿腳不方便,洗漱的時候請你多看顧一下,我待會再給他打電話?!钡葤炝穗娫?,她心里卻是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