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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沈思洲一直被左相一派的門生欺壓彈劾,甚至還會憑空捏造。 據說沈思洲有一天中午在公府中小憩,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房門上的門栓被人砍斷了。 砍口齊整光滑,乃是武功高強之人的手段。 官吏們私下都傳是左相派人做的,為了給沈思洲一個警告。 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出入公府示威,囂張至此,除了寇柏昌,不做第二人想。 崔白菀最近也聽到了這些風言,每日沈思洲回來的時候,她都會旁敲側擊有沒有發生什么困難的事,她可以請父親幫助。 但是沈思洲總是推脫稱無事,說自己只是公務繁忙,拒絕崔白菀的提議。 崔白菀只當他是逞強嘴硬。 她也曾回家求父親幫助,父親捋著胡須道只能盡力而為。 心里焦急,但是又沒法幫助他,崔白菀不由感到挫敗與無助。 近來沈思洲沒有什么異常,崔白菀反倒是日漸消瘦了下去。 沈思洲近來忙于公務,似乎有份難辦的差事讓他忙得焦頭爛額,所以每日回家時都很遲,每每到了夜半才會回來。 崔白菀也不聽沈思洲的勸阻,不肯早睡,每天都要為他留一盞燭火,等他回家。 這夜,沈思洲也是人聲俱熄的時候才到的家。 天氣漸漸冷寒,他回來時帶著一身的夜冷寒氣。 今晚是秋月守門,她見沈思洲回來了,想要行禮,卻被沈思洲及時制止。 他輕聲問:“你家小姐呢?” 秋月答:“在里面呢,可要奴婢去喚?” 沈思洲搖頭:“不用,別驚了她,你下去吧?!?/br> 秋月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沈思洲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這才進了門。 桌子上擺滿了幾道菜肴,都用文火燉著,還在散發著熱氣。桌旁坐著一位身穿嫩綠長裙的女子,她曲支一臂撐著額頭,正在閉眼打盹。蛾首一點一點地往下滑,眼見她便要滑下凳子,剛好落進一個略帶寒氣的結實懷抱里。 這下倒是將崔白菀驚醒了,她睡眼惺忪,眼睛半睜半閉地坐在那里。 沈思洲知道,她這是還沒醒呢。 等了一會兒,崔白菀終于將眼睛完全睜開,她揉揉眼,看見了面前的沈思洲,問道:“嗯?你回來了?” 這下才是睡醒了。 沈思洲給她捋被壓亂的頭發,柔聲道:“嗯,剛回。怎么不去床上睡?” 崔白菀搖搖頭,道:“那樣便要等到天明才能醒,你回來后我就不知道了?!?/br> 沈思洲牽著她重新坐回桌旁:“這陣快忙完了,過幾天我帶你出去散散心?!?/br>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我隨時可以出去玩,不急的?!贝薨纵疑麓驍_他,趕緊拒絕。 不過說來,兩人也確實很久都不曾一同出去過了。 桌上的菜都被溫著,吃著剛剛好。都是崔白菀平日無聊時學來的菜式,松鼠鱖魚、文思豆腐、水晶蝦仁,再加上一份甜羹。 兩人吃完飯后,崔白菀想要喊人進來收拾屋子。 指尖卻被沈思洲牽起,含在嘴里微微浸潤,看著她啞聲道:“還沒吃完?!?/br> 腰肢被托舉到桌上,長裙被往上推,大半個身體懸空,崔白菀只能緊緊地抱住沈思洲的腰。 指節分明的修長左手也撫上她的腰,驚起她的一陣顫栗,沈思洲微微皺眉:“最近怎么瘦了?” 之前她的腰纖秾有度,握著剛剛好,可是今天再摸,竟然過于瘦了,盈盈不過一握。 沈思洲這才仔細看著崔白菀的臉,發現她確實是消瘦憔悴了,甚至連衣服都寬余些許。 崔白菀癢得難耐,使勁咬著櫻唇防止自己泄聲,艱難道:“最近沒什么胃口?!?/br> 她被迫抬起頭,將眼淚逼回去,沈思洲則正好咬上她的鎖骨。 她那里有一顆紅色小痣,平素衣服遮住看不出來,只有衣服脫下來的時候才會顯露,沈思洲每每都愛噬.舔那顆小痣。 他含含糊糊道:“記得吃飯?!?/br> 崔白菀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泄出一絲嚶.嚀之聲,耳里再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良久,沈思洲披上衣服去推窗,寒風瑟瑟,初冬的風比之夏天更為颶猛,倒也更方便將屋里的香味消散掉。 崔白菀有些困倦了,躺在床上眼神開始有些迷離。 沈思洲在她的側臉輕輕落下一吻:“困了就睡吧?!?/br> “好?!甭曇糨p軟帶著小勾,她閉上眼,不多時便熟睡了過去。 只是睡熟了手里也還是緊緊拽著他的尾指。 沈思洲怕將她驚醒,不得不單手脫下衣服,躺在她的身邊。 這般凍冷的天,她的額頭有著些許的一層薄汗,被沈思洲拿著素帕一一擦拭掉。 崔白菀眉心微擰了一下,嘴里不知嘟囔著什么,不舒服地翻了個身,在沈思洲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才消停下來。 沈思洲低頭,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瓷白的后頸。她肌膚雪白,但是嬌嫩,極易留下印痕,剛才沈思洲咬下的印子到現在還沒消退,反而被雪白的膚色襯托得愈發顯眼刺目。 沈思洲合上眼,摟著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崔白菀睜開眼的時候,天已大亮。 她昨晚被累到了,所以睡到現在才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