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大的皇帝是病嬌(重生) 第53節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最新評論: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大大以后會虐男主的身嗎,他的那個蠱蟲好擔心他英年早逝,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那個蠱蟲好可怕,他手都老了】 【問我愛你有多深,營養液代表我的心~】 【名副其實的狗皇帝】 -完- 第38章 、38 ◎“你想在他面前被朕弄哭?”◎ 明媚的陽光照在窗外,在一場一場冬雪后帶來了久違的溫暖,燒著炭爐的御書房開了窗戶通風,微風吹進房中,碳盆里燒的發白的木炭時白時紅,揚起的灰燼被爐罩擋住,無聲無息的落回去。 房中無人說話,壓抑的氛圍卻讓人十分不安。被盛放在桌上的朱筆因為桌子細微的動而滾到皇帝面前。 在朝堂之上任用賢才,可聽臣子之言的皇帝在私下也受到朝臣們的敬重。 新帝年紀不大,但處理一國政事松緊有度,勤勉用心,不但能提拔新臣,對待一眾舊臣也不會過于苛刻,除了不許人議論后宮之事,找不出太大的過錯。 林楓眠在前朝時也以為皇帝是個英武的君主,在君主眼中,奪權殺人不過是為了集中權力到自己手上的一種手段罷了,林楓眠雖然擔心自己會被皇帝奪權,但他理解皇帝的做法。 今日聽了這些,林楓眠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從未想過,皇帝將玉明熙扣在宮中會那樣對待她。這早已不是爭權奪利,已然超出了君臣的界限。 裴英踐踏了玉明熙的尊嚴。 失去了尊嚴和自由,對玉明熙而言是誅心之痛。 林楓眠懂她,所以更加心疼她。 一身朝服端莊整潔,金色的陽光照進來,襯得他衣服上的五彩繡精致斑斕,林楓眠拱手行禮,“陛下,郡主乃是千金之軀,還請陛下珍惜郡主,不要苛待于她?!?/br> 謙謙君子仿佛陽光照射下一潭平靜的池水,溫柔的滋養萬物,盤旋原地,不爭不搶,哪怕天雷落下在他身邊炸一個坑,他心中慌亂也不會失了君子翩翩氣度。 裴英最討厭這種人。 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也沒有什么能打動他們的心,林家一家子都是底細干凈的,連一點把柄都抓不到。無法招攬到自己身邊做忠臣,也不知用什么手段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除掉。 身為皇帝,裴英知道要安排合適的臣子會自己做事,林楓眠德才兼備,如果愿意忠于他,他也不是不能放過他??伤麄兙级酥虚g有一個無法調解的矛盾,玉明熙。 林楓眠愿意侍奉明君,裴英卻并非心底純凈之人。若是放了玉明熙,林楓眠必然會感謝他的大恩大德,但裴英死都不會放手。 他硬要留玉明熙在身邊,就必須要拔除她的爪牙,扯掉她的翅膀,徹底斷了她的退路。 衣冠楚楚的皇帝略顯囂張,看著眼前波瀾不驚的臣子,不僅沒有半分收斂,反而繼續說:“如今朕與jiejie日夜恩愛,早已與夫妻無異,若是林尚書愿意為我們二人做個見證,也好讓朕給她一個名分?!?/br> 這是要讓林楓眠替他出頭,皇帝迎娶郡主是何等丑事,即使林楓眠在朝中名聲再好,沾了這件事,也必然會遭人唾棄。 林楓眠自己也清楚這一點,冷靜地說:“陛下抬舉了,臣不過一介文官,主掌祭祀典儀,遵循禮法,若違背此規,臣寧愿辭去此官?!?/br> “哦?”裴英微微一笑,這正合他心意。 “朕一直覺得禮部那些老家伙太過迂腐,還想著你正值青春壯年,會通情達理一些,沒想到也是個不會轉彎的木頭腦袋?!?/br> “陛下教訓的是?!?/br> 裴英淡笑著,眼中露出得償所愿的欣喜和計謀得逞的狡黠,“既然你不愿意為朕做事,那便同你自己所說,辭了這官職吧?!?/br> 在禮部做了許多年,卻被皇帝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奪去了他的官職,林楓眠心中寒涼,他擔心了許久的事還是發生了。 林楓眠不吵不鬧,默默的接受了皇帝的命令,“臣領旨?!?/br> 走出御書房,思緒許久都沒有緩過來??嘈慕洜I多年,本以為仕途正好,能夠在父親之后再次光耀門楣,可以與玉明熙在朝堂上互相依仗。結果卻是官職被奪,玉明熙也被迫困在宮中。 腦海中回想起方才皇帝看他時的眼神,好像在看掌中釘rou中刺,他沒敢抬起頭來與皇帝正視,卻依舊忘不掉那兇惡眼神中散發出來的徹骨寒意。 伴君如伴虎,如今也算是得了一個自由身,解脫了一身的壓力。 御書房外的路寬敞明亮,林楓眠走到宮墻邊,正要轉過去走來時的路,就被門邊守著的羽林衛攔住,給他指了另一條路。 林楓眠不解,“我為何不能走那條路?” 羽林衛冷道:“還請大人諒解,這是陛下的意思,為防路上看到什么讓大人分心,還請大人不要無端惹陛下生氣?!?/br> 他來時看到了玉明熙,自然想著回去的路上還能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也能讓他心里安定一些。 裴英卻不讓他如愿。 “林大人不是要出宮嗎,怎的還逗留在這兒,是還有什么事沒有告訴朕嗎?”身后的聲音漸漸靠近,皇帝意氣風發,解決了一大麻煩,正是心情大好的時候。 林楓眠看了一眼來時的路,只瞧見幾個宮女掃著路上的積雪,溫暖的陽光照在內側墻上,將那朱紅色的墻照的通亮。 眼神掠過宮中長街,林楓眠回身向皇帝行禮,“是臣失禮了,臣拜別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br> “快回去吧,別讓你的家人等著急了?!迸嵊⒃频L輕的說著,鋒利的眉微微挑起,說話時咬著“家人”二字,無言的威脅著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林楓眠讀出他話中之意,心中難免恐懼,忙退了下去,乖乖走了羽林衛給他指的那條路。 宮墻之下被折射而來的陽光照的發燙,紅磚金瓦,暖陽晴空,身著一襲桃粉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墻下,負手而立,時而盯著干凈的地面,時而仰望天空,眼神不經意間瞄向道路盡頭的路口,期待著會有人從那里經過。 微風從裙邊吹過,衣袂翩翩起舞,女子像一只被困在冬日的蝴蝶,飛不出無盡的寒冬,也找不到能讓自己的一時庇護的港灣,只能在這冬日里消耗自己的精神,日漸萎靡。 人人向往的皇宮,錦衣玉食,有數不清的人在宮里伺候,成了百姓們口中頂天的好去處。玉明熙身處其中,仿佛坐牢一般。 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皇宮,從前先帝還在,她也經常進宮,但從不把自己當成宮里人,也不覺得自己是皇家人?;蕦m再好,終究不是她的歸處。 裴英給她套了一層又一層的枷鎖,時而溫柔時而殘暴,對待她跟馴養寵物又有什么區別。 剛才已經繞去秋音閣,這一會兒又借機走回來,玉明熙的心思,連跟在她身后的錦蓉都能看的明白,得了空便勸她:“娘娘,路上風大,咱們還是去秋音閣等陛下吧?!?/br> “我要在這兒等?!彼戳寺房谝谎?,依舊無人走過。 玉明熙有些擔心,剛才她見到林楓眠太過激動,一直控制不住就抱了他,還在他懷中哭成那樣,萬一事情傳到裴英耳朵里,只怕不會讓林楓眠好過。 成大事之人要三思而后行,可玉明熙被困在帝華殿里那么久,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熟悉的人,身邊的這些又全是裴英的眼線,她話都不敢多說,生怕給人抓住把柄。 身邊沒有可信之人,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玉明熙只恨自己不是個啞巴聾子,白白的要受裴英欺負。 耳邊隱隱聽到腳步聲,玉明熙心中涌起期待,小心翼翼往路口那邊走去,滿心歡喜地想著要對林楓眠說些什么。 還沒張開口,路口那邊出現的人影讓玉明熙的腳步停在了原地,臉上喜悅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心虛的看向地面。 跟在她身后走過來的羽林衛和錦蓉一同跪地,“參見陛下?!?/br> 皇帝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玉明熙面前,陽光照在她身上,輕柔的發絲散在后背上,仿佛在發光。發髻上戴著瓔珞珠飾,白中透粉的珍珠垂在她發間,溫潤的珠光襯得她膚色雪白柔嫩,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 裴英身上披著黑色的貂裘,本就高大的身子更顯壯實,一個殺伐果決的男人,偏生的一張清俊容貌,不知情的人見了定然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貴公子,怎會想到他手下攥著多少人命。 他來到她面前,微笑著看她,關心道:“穿這么少不冷嗎?”說著把身上的貂裘解下,披到玉明熙身上。 突然壓過來的重量讓玉明熙有些站不穩,扶著墻面,勉強說:“今天太陽好,我想走走,所以穿的輕薄些?!?/br> 裴英身手將她鬢邊的頭發向后挽去,疑惑道:“你這頭發怎么還散著?” 玉明熙不解:“嗯?” 裴英微抿下唇,柔聲在她耳邊說:“女子許了人家便要挽發為婦,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你還留著姑娘時的發髻,別人看見了會當我不中用?!?/br> 他說話的聲音正常,不僅她能聽得清楚,連二人身后等著服侍的一群人都能聽到。玉明熙羞紅了半張臉,低頭將半張臉埋進毛茸茸的貂裘里。 頂著一張熱燙的臉,玉明熙正經道:“陛下慎言,臣女從未婚配人家,這頭發……我想怎么梳就怎么梳,不過是許了你一次,便連我梳什么頭發都要管嗎?” 裴英看著她又害羞又著急的樣子,心中覺得甚是可愛。 他輕撫她的發頂,溫柔道:“說的也是,那明兒喜歡怎樣就怎樣?!?/br> 玉明熙別扭著轉過身去,看到來的人不是林楓眠是裴英,她心里那點燃起的希望也破滅了,再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便抬了步子往回走。 九五至尊的皇帝像只忠誠的狼跟在她身后寸步不離,好奇地問:“早上不是說了要去秋音閣用飯,你來這兒是特意要等我嗎?” 玉明熙猶豫著沒有回答。 裴英繼續追問:“不是來等我的,那你是想等誰?”語氣顯然冷了下來。 再這么問下去,怕是他就要在外頭失控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像個瘋犬一樣對著她亂吼亂叫,玉明熙自己受著也就罷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人家瞧她推舉上來的皇帝是如何不堪,真是丟人。 她深呼吸后緩緩說,“我沒有等別人,不過是散步到了這里,你不要誤會了,我們去吃早飯吧?!?/br> “等等?!迸嵊⒗∷氖?,“我覺得還是把事分辨個清楚最好,不然我心里有疙瘩,你心里也不一定好受?!?/br> 真是沒完沒了。 玉明熙感覺裴英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哄了一時還不夠,還要不住的哄,一旦哪一件事做的不合他心意了,就像點燃了炸藥桶一樣,引火燒她身。 她輕吐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要討好他,不能跟他生氣,為了重獲自由,一定要沉得住氣。 手掌被他握在手里,玉明熙心一橫,回握住了他的手,云淡風輕道:“剛才我瞧見林楓眠了,許久未見,我有些想他,所以等在那里那里想看他一眼?!?/br> 雖然她想說些好話來騙裴英,但聽到他剛才的話,就知道他心里跟明鏡似的什么都知道,非要讓她親自說出來。 裴英冷冷地拉住了她,“你就那么想他?” 兩人停在路上,身后跟著的宮人們也停下。明媚的陽光將眾人的影子映照在朱紅色的墻上,仿佛在一瞬間定格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玉明熙緩緩說:“裴英,我爹娘死后,我遠離家鄉,一個人來到京中,那個時候就只有林楓眠愿意護著我,跟我做朋友。你跟傅琛是朋友,你之前回京不也第一時間去見了他,我和林楓眠也是這樣啊?!?/br> 她言辭懇切,真心想要讓他放下芥蒂。 “你對他沒有一絲男女之情,那他對你呢?人心難測,你能輕易信了別人,我卻不能?!迸嵊⒌?,稍稍俯下身將人打橫抱起來,合著厚重的貂裘將嬌小的女子裹在其中。 “這,這是做什么?”玉明熙驚訝著,心道自己又哪里說錯了惹了這瘋子,輕輕推他,賣乖說,“裴英,有什么事我們單獨解決,別這樣,這么多人都看著呢?!?/br> 在他面前,玉明熙就像一支隨時任君采擷的桃花,只要想了,便能隨手捉了親昵一番。 裴英大步向前走,面無表情,眼神中透著不甘心,不悅道:“你把他當朋友,而我是你夫君,只要你承諾日后在你心里把我看得比他重,我便原諒你?!?/br> 臥在他懷中,玉明熙有些緊張,看看他明顯生氣的神色,還有這幼稚的要求,竟分辨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在戲耍她。 玉明熙小心翼翼試探,埋在他胸口小聲問:“真的只要承諾就行?……你不怕我口是心非?” 裴英冷笑一聲,輕輕掂了一下懷中的人,便聽她緊張的“啊”了一聲,攥緊了他的衣襟。他輕松道:“你若是口是心非,我便如你所愿,把他帶到你面前,解你相思之苦?!?/br> 玉明熙疑惑,一雙好看的彎眉顰蹙起來,烏黑的眼眸眨巴眨巴,好像一只天真的幼崽,格外惹人憐愛。 皇帝放慢了腳步,一手托穩了她的腰臀,抬高手臂將人按在自己肩膀上,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只是想知道,明兒是一心一意想著我,乖乖做我的妻子,還是……想在他面前被朕弄哭?” 腿上被捏了一下,隔著衣衫并不很痛,卻足以提醒玉明熙,這個瘋子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