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頁
總之宋家夫婦被關進了水牢里,少年又沒辦法闖到宋家去求證,還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待到少年相信了他的話,他便可以誘導少年,說自己可以幫他離開這里,他發現自己走投無路,定會上鉤。 宋鼎鼎在混元鼎中,將三長老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根本不用動腦子,一下便識破了三長老的陰謀。 此人言語中破綻百出,宋家夫婦想要對少年做什么,早就做了,何必大費周折,營造出救他的假象,再命人前來將少年做成人棍。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少年定是不會信的,但她被困在混元鼎里動彈不得,而宋家夫婦也不知去向,過不了多久便是中秋夜宴。 她錯過了跟他約定好的時間,再加上三長老的挑唆,說不準他便信了此人的鬼話。 宋鼎鼎心里一急,掙扎之間,卻是爭得混元鼎猛地一晃,在酒壇內部撞擊出了一絲絲裂痕。 混元鼎乃是寶器,而失去陣法庇護的酒壇,只是一只普通的酒壇罷了,她清楚地聽見水流通過裂痕向外流動的細微聲響。 她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繼續找著方向,向酒壇那一側撞去。 就在她掙扎之間,那邊的三長老再次開口:“我早就看不慣天族的作風,我來這里,也并非是想害你,而是想要幫你……” 沉默已久的少年,突然開口打斷他:“怎么幫?” 三長老見他這般問,當下欣喜若狂:“我可以救你出去,你先松開我……” 他雖是長老,卻也只是僥幸占個輩分,真要是論起修為來,他才剛剛步入元嬰期沒多久。 少年用布條和玄鐵打造的鐵鏈將他捆住,他醒來后掙扎了半晌無果,這才會出此下策,用言語迷惑少年。 待少年解開他身上的玄鐵鐵鏈,他必定要叫少年付出慘重的代價。 少年看著他:“為了證明你的誠意,你先教我如何御劍?!?/br> 三長老聽見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大概知道少年的情況,都已經到這個歲數都沒有修煉,這地窖內還布下了壓制靈力的陣法,少年真是自作聰明,將這修煉當作是過家家了。 “你若想學,我自然會教給你。只是你未曾修煉過,沒有靈力怕是御不了劍?!?/br> “我先教你些筑基期最簡單的口訣,你若是能修煉出靈力來,再學御劍也不遲?!?/br> 三長老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他將少年當作笑話一般看待,自然是毫無保留地將筑基期的修煉口訣,以及御劍口訣,一并教給了少年。 此時天色漸黑,約莫是酉時左右,距離宴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就算少年此時對他半信半疑,待宴會結束后,少年也會死心。 少年不再鑿墻,他頸間的鐵鏈和墻面連接之處,在聽三長老絮叨之間,已是鑿開了一個大洞。 如今他可以自由地走向地窖里的任何地方,只是頸間和雙腳上仍拖著長長的鐵鏈。而他從未修煉果,沒有靈力,不會御劍,根本逃不出這暗無天日的地窖。 他并不相信三長老的話,一個妄圖殘害他的人,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謊話連篇。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是打小他便學會的道理。 少年按照三長老給出的口訣,盤坐在地面上,礙事的鐵鏈膈得他腳腕生疼,他卻也不在意,只一心一意的修煉著。 他掐住雙指,口中默念著口訣,有什么暖洋洋的氣流涌進丹田處,快速運轉一個小周天,頓時周邊金光四起,耀眼奪目。 這刺眼的光芒,甚至透過酒壇的縫隙,照進了酒壇里,宋鼎鼎不由得怔住。 從三長老將修煉口訣告訴少年,到少年盤坐開始修煉,只用了短短片刻,竟是直接突破了筑基期,一躍到了金丹期。 恐怖如斯,難怪少年在成為神仙府府主后,能在短短一年內,修煉到一人屠戮魔域十城的地步。 金光漸漸褪去,少年仿佛將體內濁氣盡排,渾身的疲乏消失殆盡,變得輕靈自在,猶如水中游魚。 這一變動,驚得三長老目瞪口呆。 常人修煉,光是想要從煉氣期到達筑基期,就需要兩三年的時間,若是從筑基期升到金丹期,更是需要五年之久的時間。 就算是天賦異稟的修仙者,也最起碼需要一兩年,可眼前這個少年,竟是只用了短短片刻鐘,就直接越過煉氣期,成了金丹期的修士。 三長老心中感覺到不妙,想要阻攔卻為時已晚,他方才大意,不光將修煉口訣說了出來,還將御劍之術的口訣一股腦都告訴了少年。 原本他以為少年修煉是個笑話,再加上地窖內有壓制靈力的陣法,才會放心將這些口訣說出去。 誰料少年竟天生就是個修煉奇才,而地窖內的陣法也不知何時被破,他如今想要再攔住少年,只是白費力氣。 少年緩緩睜開眼,站起身來,俯身撿起地上的帕子。 那是三長老帶來的,帕子上涂了迷藥,原本是想用來對付少年的,卻不成想,現在被少年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眼看著少年便要因為自己的疏忽逃離,三長老不甘地向后退去:“你這個可憐蟲,你生母乃是魔域公主,連親生母親都拋棄了你,你竟還妄想著毫不相干的人會為了你拼出性命……” “你就算離開了又能怎樣,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能逃到哪里去,誰又會收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