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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鼎遲疑一下,揪起一個看起來比較干凈的月事帶,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這個味道不太對?!?/br> 她一邊聞著月事帶,一邊轉過頭往屋子里走去,而后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屏風旁的裴名和黎畫。 裴名笑著:“這次味道對了嗎?” 第25章 二十五個鼎 ◎你喜歡阿鼎嗎(入v通告)◎ 有的人死了,但他還活著。 有的人活著,但她已經死了。 宋鼎鼎終于體驗到了傳聞中的社死現場,感覺很棒,她的腳趾頭已經扣出一座馬爾代夫海島了。 她僵硬著身子,嘴角扯了扯:“你們……怎么在這里?” 黎畫看著她舉在鼻間的月事帶,表情一言難盡的抿住了嘴:“裴姑娘住在這里?!?/br> 他身為九洲第一劍仙,紅顏知己遍布三陸九洲,自然沒少見過她手里的月事帶。 他明白宋鼎鼎長得個子又矮,皮膚還黑,再加上她是個斷袖,長這么大肯定沒體會過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 他尊重斷袖,也能理解宋鼎鼎,但他就是不明白,那月事帶有什么好聞的,也至于讓她從國王那里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沖進房間里抱著月事帶嗅? “阿鼎?!迸崦呓?,唇畔弧度輕淺:“你臀上有血,是受傷了嗎?” 他的聲音清潤,明明是一句羞恥的話,從他齒間說出,卻讓人覺得高雅脫俗。 宋鼎鼎耳根紅的滴出血來,腦子像是卡了殼似的,磕磕巴巴道:“我,我……” 她一句‘我’結巴了半天,終于放棄了掙扎,認命似的閉上眼:“我得了痔瘡?!?/br> 不管是斷袖還是痔瘡男,都比變態狂這個標簽要好。更何況裴名還發現了她身后的血跡,她要不說自己有痔瘡,很難不讓人懷疑。 萬事開頭難,她臉都不要了,編起瞎話來自然也順暢不少:“我痔瘡又犯了,老是流血。剛剛跟宋芝芝借了月事帶,因為不知道哪條是干凈的,我就聞了聞?!?/br> 話雖然說了出來,宋鼎鼎卻依然不敢抬頭,總覺得一抬頭就會看到裴名異樣的眼神。 屋子里一片寂靜,約莫是過了片刻,她隱約聽到身前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宋鼎鼎禁不住好奇,用眼角往聲源處瞥了一眼,卻見裴名從儲物戒里掏出了幾十條嶄新的月事帶。 他笑容輕柔:“夠用么?” 宋鼎鼎:“……” 黎畫:“…………” 宋鼎鼎顫顫巍巍接過了裴名遞來的月事帶,埋著頭道一聲謝,迅速朝著門外離去。 她快走到門口時,倏地頓住腳步,咬著唇側過頭看向黎畫:“你們,你們能不能替我保密,別將此事告訴別人?” 許是方才跑得快了,她鬢間碎發飛揚,鼻尖沁出薄汗,微微咬住的唇瓣透出一絲血色,琥珀褐色的眼眸亮著期盼的碎光。 黎畫看著她的眼睛微怔,這少年清透干凈的眼神,像極了他十幾年前慘死早夭的meimei。 他呼吸一窒,低著頭應道:“好?!?/br> 得到黎畫的回答,宋鼎鼎便匆匆轉身逃去,沒敢再看裴名一眼。 待她走遠,黎畫將房門關好,轉過身問道:“無臧道君,你喜歡阿鼎嗎?” 裴名走到圓凳前坐下,動作優雅的斟了一杯茶:“為什么這么問?!?/br> 黎畫道:“你對阿鼎很特殊?!?/br> 十五月圓時,無臧道君用血蛺蝶更換身上的血,阿鼎和馬澐都闖了進去,但他卻將阿鼎留下,而馬澐尋了他一夜未果。 在女尊國內,馬澐在殿上得罪女皇,被子彈射中腿骨甚至險些喪命,無臧道君無動于衷。但子彈射向阿鼎身上時,他卻冒著可能會暴露身份的危險救了阿鼎。 事后為了不讓阿鼎擔心,還隱瞞自己被射傷的實情,這份重視是對玉微道君和馬澐不曾有過的。 裴名神色慵懶,不經意間搭在黑酸枝桌上的手指,像精雕玉琢的藝術品:“你知道怎么用七顆吞龍珠召喚神龍嗎?” 黎畫搖頭。 裴名輕聲道:“獻祭?!?/br> 黎畫怔了一下:“獻祭什么?” “獻祭最愛之人的性命?!彼讣廨p叩桌面,唇畔弧度輕淺。 …… 宋鼎鼎整整三天沒出門,除了因為痛經痛到下不了床以外,也有部分原因是她在逃避現實。 每當大腦放空時,她眼前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揪著月事帶聞,一抬頭卻撞見裴名的那一幕。 前有猛虎嗅薔薇,今有鼎鼎聞月事帶——她沒臉見人了。 直到第四天晚上,馬澐敲響了她的門。 “國王設了晚宴,裴jiejie喊你過去吃飯?!彼糁展?,低聲喊道。 少年變聲期的公鴨嗓,刺的人耳朵生疼,宋鼎鼎換上男裝,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推開門隨著他一同去赴宴。 走出沒幾步,馬澐不經意似的,將一只瓷瓶遞到她手里:“聽說你得了痔瘡,我父王也有痔瘡,吃這個就管用?!?/br> 宋鼎鼎:“……”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你聽誰說的?” 馬澐理所當然道:“裴jiejie?!?/br> 宋鼎鼎哽了一下,一時間竟是有些無言以對。 她攥緊了手中的瓷瓶,快步走至晚宴宮殿,正準備尋個無人的地方坐下去,卻聽見裴名清潤的聲音:“過來,阿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