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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微道君皺眉:“小鼎?你怎么了?” 宋鼎鼎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顧不得鉆心的疼痛,一心想要向小師妹求饒:“我錯了!當初我不該冒領小師妹的功勞,更不該盜走混沌鎖,還陷害你跟魔域私通!小師妹你聽我解釋,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她心里想好的一套求饒的說辭,到了嘴邊卻全都成了一連串的‘口口’,正當她不知所云之時,系統機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黃牌警告一次!宿主拒絕完成任務,觸發小愛屏蔽詞,小愛已自動屏蔽并懲罰!” 難怪會有火燒感,原來是因為她拒絕完成系統任務的緣故。 宋鼎鼎憤怒了,宋鼎鼎爆發了。 她堅信自己是直女,比鋼鐵還直的直女!沒有什么能讓一個直女說出這樣羞恥的話來! 她掙扎著往前爬動,緩慢而艱難的爬到祠堂外,抱住了小師妹的腿:“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隨著一聲輕不可聞的低笑,裴名攏起油紙傘,迎著橘紅色溫柔的夕陽,緩緩蹲下身去。 她輕挑眉梢,眸子漆黑似濃墨,眼尾下方的深紅色淚痣在夕光的映襯下越發鮮紅。 那飄動的輕紗為她添上一抹朦朧,便是因為看不清她面紗下的容顏,才更讓人想入非非,心動不止。 宋鼎鼎看著裴名眼角的淚痣,仿佛忘記了呼吸,莫名的心悸了兩下。 她終于明白,為何綠江猶如工業流水般打造出的男女主,眼角都要帶上一顆紅色淚痣了——這簡直太他媽的誘人了。 “師姐?!迸崦斐鲂揲L的手臂,輕放在她的頭頂,溫柔的笑著:“慢慢說,我在聽?!?/br> 她的笑容那般平近易人,可宋鼎鼎卻從她不帶情感的黑眸中,讀出了一絲驚悚之意。 裴名就好比是玩弄老鼠的貓兒,耐心用貓爪子撩撥她,享受著她在臨死前的狼狽求饒。 藏著淬毒尖刺的手掌在她頭頂輕撫,動作那樣溫柔平和,裴名挑起她一縷細長柔軟的烏發,百無聊賴的輕捻著,似是在等待她繼續解釋。 她十分熟悉這個動作,原文中小師妹就是在撫摸原主頭發時,突然發力廢了原主的修為。 而因為再次違抗系統命令,熱度幾乎在一瞬間提升到火焰山級別,宋鼎鼎整個人猶如置身火海炙烤,額間滲出豆大的汗珠,再也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來。 宋鼎鼎終于熬不住了,她覺得比起前狼后虎的兩面夾擊,什么羞恥不羞恥的,都是可以克服掉的。 她掙扎著一手攥住裴名的手腕,一手搭在裴名的后頸,面色慘白的抬頭看向玉微道君:“我愛慕小師妹已久,若不是師尊你橫插一腳,我早已和小師妹終成眷屬,又怎么會因嫉妒你,而盜走混沌鎖,陷害小師妹?” 她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液,臊紅著臉道:“但,但現在我想通了,我不想再拆散你們了,我想……我想要加入你們!” 說罷,她也不敢看眾人的反應,一臉視死如歸的將裴名的后頸向下壓去。 稍作猶豫后,宋鼎鼎抿嘴輕輕碰了一下裴名的唇角。 像是火刀子割人般的燒痛感在剎那間消失,她渾身冰涼,黏膩的汗水打濕發縷,神色狼狽的用雙手撐住地面,猶如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 機械音歡快響起:“恭喜宿主完成第一個小試牛刀的任務,因宿主兩次犯規,此次任務暫不發送任務獎勵,請您再接再厲!” 宋鼎鼎瞪大了眼睛:“然后呢?” “什么然后啊宿主?” “我接下來該怎么辦?” “小愛不知道呢宿主?!?/br> 宋鼎鼎:“……” 這究竟是什么坑爹的系統?她現在到底應該怎么辦啊摔! 算了不管了!還是三十六計暈為上計,她先暈為敬! 只聽見‘哐當’一聲,宋鼎鼎翻了個優美的白眼,身子軟軟倒在了裴名懷里。 祠堂內死寂如墳,眾人皆神色呆滯,唯有馬澐用陰冷妒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宋鼎鼎的唇,仿佛恨不得現在就割下她親吻過裴名的唇瓣。 下一瞬,眾人回過神來,祠堂中突然爆發出一陣不可抑制的驚呼和議論。 “宋師姐在說什么?那丟失的混沌鎖,竟是宋師姐監守自盜?” “這樣說來,裴師妹是冤枉的?她沒有盜走混沌鎖,更沒有私通魔域?她可是足足受了玉微道君六十二下龍骨鞭??!”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只有我的關注點在宋師姐愛慕裴師妹身上嗎?” …… 那些人的話,像是毒蟲一般往玉微道君耳洞里鉆,他手腳微微麻痹,連呼吸都慢了一拍。 裴名是冤枉的。 可她當初沒有為自己辯解過一句,就連受刑時,從始至終都未吭過一聲。 他抿住薄唇,嗓音輕顫:“小名,她說的是真的嗎?” 小名不說話。 小名若有所思的叩住宋鼎鼎的下巴。 小名低笑一聲,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隔著薄薄的輕紗,垂首覆上她的唇:“師姐,你親錯地方了?!?/br> 第3章 三個鼎 ◎裴桑,故鄉的百合花都開了◎ 如果裴名親的是玉微道君,宋鼎鼎必定會激動到左手畫六右手畫七。 但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快死了,并且滿腦子都回蕩著一句——裴桑,故鄉的百合花都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