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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薇像是察覺不出氣氛不對,兀自坐到旁邊,笑著繼續道:“那個時候秦硯和阿晚是學校公認最般配的一對,跟阿晚玩兒,我可吃了不少狗糧?!?/br> 祁陽扯了扯嘴角,忽然有些后悔叫住她,“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小時候的事當不得真?!?/br> 應薇笑瞇了眼,看了秦硯一眼,意有所指道:“那可未必見得,大家都說年少的情誼才最是真切呢,成年人的世界彎彎繞繞,保不齊哪天就會被身邊人捅刀,秦硯,你說是吧?” 祁陽覺得自己太陽xue都在突突跳,恨不能立馬遁地逃走,敢在秦硯雷區這么蹦迪的,他還沒見過。 秦硯只冷眼掃了應薇一眼, “前者我不在乎,也祝你不會遇見后者?!彼D了頓,“我記得你在接觸一個奢飾品牌的代言?” 應薇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上位者由內而外的壓制感讓她脊背發涼,“……那又怎樣?!?/br> “不巧,那家公司我有參股,”秦硯說得不咸不淡,“那就提前通知一下,你的考察不予通過?!?/br> 話音一落,他便把煙盒揣進兜里,起身出去。 應薇當即愣在原地,她剛出道兩年,公司也愿意捧,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能接觸到頂奢品牌,要是能拿下這個代言,她的身價能直接翻一番。 現在,都成了泡影,偏偏對方是秦硯,她只能敢怒不敢言。 ———— 包廂里吵得人頭疼,秦硯沒回去,站在洗手間外的走廊抽煙。 煙霧繚繞,秦硯垂著眼,眉宇間有幾分倦色。 視線里忽然闖進一個人,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對方的腿,短褲下的小腿細且直,白皙的腳踝上面,有一個粉色薔薇的紋身,花紋精致。 “又是在躲我?”鐘意晚的聲音響起,語氣有些自嘲。 秦硯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鐘意晚又道:“應薇她不是故意的,你沒必要那么針對她?!?/br> “你在教我做事?”越過煙霧,秦硯的眼神依舊具有壓制性。 他的聲音很慢,甚至有些漫不經心,鐘意晚卻感受到了他的不滿。 “好,換句話來說,”鐘意晚自嘲般地笑笑,“你是在針對她,還是在針對我?” 煙滅之后,秦硯這才看清了他的表情,眼圈和臉都有些紅,顯然沒少喝。 這里比包廂里還讓人心煩,秦硯沉了口氣,準備往回走。 一看見他的背影,鐘意晚瞬間就慌了神,幾步上前攔住他,眼神慌亂,眼圈紅得嚇人。 畫面很奇異地和很多年前的某個片段重合。 隔得近,鐘意晚身上酒氣很重,說話都軟了很多,“阿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秦硯有些錯愕,他和鐘意晚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吵架冷戰,不管是誰的錯,反正鐘意晚從來沒服過軟。 他撇開眼,有些不耐。 從前是舍不得,現在是不在乎。 見他無動于衷,鐘意晚貼上來抱住了他,聲音委屈,“阿硯,在國外的三年,我每分每秒都在想念你?!?/br> 秦硯聞到了很熟悉的茉莉花香,他皺了皺眉,伸手將人推開,鐘意晚沒站穩,一個踉蹌便撞到了墻上,眼神無措。 “你不是酒量很好么?裝什么醉酒?!鼻爻幈砬閼蛑o。 鐘意晚愣住,緩緩站直,剛才迷離微醺的神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貫以來的張揚。 秦硯轉身要走,迎面又看到一個肥頭大耳,滿面油光的男人一臉不耐,在他身后,還拽著一個哭花了臉的男生。 許是聽得太煩,男人轉身就給了男生一個巴掌,“出來賣的裝什么清高,再他娘的哭,老子就在這兒把你辦了?!?/br> 男生捂住嘴,淚眼汪汪。男人繼續把人往洗手間內拖。 秦硯只瞥了一眼,沒什么表情。 擦身而過的時候,那個男生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把拽住秦硯,“秦總救我!求你救救我!” 秦硯這才認真看他,只覺得有點眼熟,多看兩眼發現對方眼型有點像遲秋。 “我……我是柳臨,秦總救救我!”柳臨不停地呼救,嗓子幾乎要破了。 一聽這名字,秦硯皺了皺眉,眼里更加冰冷,“就是你抹黑我的人?” “你誰??!”那個油膩的男人被攪了好事,十分不爽,“懂不懂先來后到?這鴨子我包的?!?/br> 秦硯看了男人一眼,對方下意識退了兩步,他也沒說什么,把自己的衣袖從柳臨手里拽回來,抬步便走。 柳臨一邊被拖,一邊聲嘶力竭:“秦總,關于遲秋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果不其然,秦硯停住了步子。 十分鐘后,秦硯隨便開了個包廂,把哭得臉腫的柳臨丟進去,他還沒坐下,鐘意晚就跟了進來。 秦硯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看著柳臨,直截了當道:“說吧?!?/br> 柳臨好半天才止住哭聲,看秦硯一臉不耐煩,便強忍著抽泣,狠狠掐自己的胳膊才勉強能說話。 一開口他的聲音就嘶啞得不能聽,“我要說的是……” “先喝口水?!辩娨馔砥鹕磉f給他一瓶水,笑得很親和。 柳臨顫抖著接過,這才認清面前的人是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瞳孔緊縮。 “繼續說吧?!辩娨馔碛中α讼?。 柳臨驚恐萬分,“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