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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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寧子思是已經送上學回來的。 不是,寧子思搖搖頭,我們要搬家了。剛剛是去領法器屋來著。說著,拿出儲物袋中的那幢精致的法器屋。 侍衛眼睛都直了:哎喲,這可是導師的法器屋??!你們這是哪弄的關系??? 他還不知道無極已經成為了他家主子某一門課的導師。 寧子思眼珠一轉:你附耳過來,我可只跟你一個人說??! 八卦侍衛忙點頭。 我也只是聽到了一字半句,你知道佳清真人么? 八卦侍衛一愣,下意識地就將目光移向他家主子消失的地方:佳清真人? 不錯!正是她!寧小雞拼命點頭,也是因為她,我們才有這個房子。 八卦侍衛眼睛眨巴了兩下,突然就不高興了,咕噥道:怎么也不先照顧這邊! ???寧子思很驚訝,她跟你們主子也有那個關系??! 這水性楊花的女人!衷心侍衛為他家主子抱不平,反正他家主子現在不在,他說得再難聽都沒關系,我當初就看她有問題!身為師表,還來勾引我們主子!可憐 眼見這義憤填膺的侍衛要在大門口就把他家主子的隱私都說完了,寧子思忙將他推進他家院子:哎你別外面說嘛!這里安全,這里說!她竟然勾引你家主子?怎么會有這樣的導師??! 就是說!可憐我家主子年少不經事,被她花言巧語幾句就迷得暈頭轉向,還他終于發現自己說太多了,忙住了口,給主子留下最后一絲尊嚴。但對面來的是個二十幾歲的現代人,還有什么不知道的?一個字就能猜出后續百八十個字的情節了。 還好我們家主子還小,她就算有那個心,都沒辦法。 我一定要告訴主子!衷心侍衛腳一跺,準備追上去。 哎,你等等!寧子思忙拉住他,你現在就算是去跟你主子說了,你主子也不會信??!因為你沒證據??!到時候那女人反口一咬,說就是普通關系,你主子難道還會聽你的?不把你遣回去才怪呢! 那怎么辦?侍衛急得團團轉,差點將院子里的青石地磚磨去一層,突然,他停住,眼睛一亮,哎,你不是說你們那邊也是跟她那種關系么?是誰跟她有關系?到時候他們私會,我帶我們家主子去看,不就都明白了么? 寧子思暗暗嘖了一聲,還真看不出來哈,這家伙還是挺能動腦的! 但是我也不清楚她跟我們中的誰有關系。寧子思開始推脫,哪能真讓人來看啊,反正我也就是聽到了這么一字半句的。他現在閉口不談剛才暗示的那種關系了。反正已經套出話來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撇清自己這邊的關系。 嘖,這哪能不清楚呢!糊涂侍衛在這個時候突然精明了起來,你們院里不就那兩三顆人?除了小的,除去你,還有誰? 周儀若幾乎沒在人前出現過。不過就算她的人頭算上,也立刻會被劃掉,因為她是女的??!那佳清真人自己是個女的,怎么可能會去找個女的發展那種關系呢! 默默地在心里跟無極說了聲抱歉,寧子思一臉驚訝的表情:你這么一說,果然,我們院里跟她可能有關系的,也就那么一個人了!說著,拋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讓那侍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女的風評很不好的!侍衛磨牙,好幾次跟別的男人有關系,害得我家主子郁郁寡歡。只可惜她一轉頭,哄哄我家主子,他就又不介意了。 這,這跟書院長的完全是兩個版本嘛!說的是同一個人嗎?寧子思潛意識里對野史版更感興趣。 別的男人? 你別看她一副清純模樣,跟她有一腿的人多了去了!學生也有,導師也有!侍衛不屑地哼了一聲。 寧子思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誹謗:比如說? 侍衛報了一長串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家主子讓他暗中去打過的,反正他都記得牢牢的。 你真厲害!能記住這么多!寧子思是真的佩服。不過更佩服的是這段野史中的女主角,居然跟這么多男人有過關系。就算是編的,他還是很佩服,佩服作者的腦洞。這都沒翻船!也只有女主光環可以解釋了。 不過,這一長串名字中,他也只聽到過一個,還是今天早上聽到的,于是,他就撿著這個名字問:姬禾真君?他也有份? 不提起還好,一提起這個名字,衷心侍衛就橫眉豎眼:就是他!還給我們主子小鞋穿!明明知道我們主子才筑基,還讓他去參與金丹試煉。嘴上說得好聽,什么劍修就該越級挑戰。 他們書院的人,都是這么一套套的。嘴上功夫厲害得很。別看他現在元嬰了,但是修煉之事委實不大懂,所以只能打個擦邊球,站在同一立場上罵罵人還是會的。 就是!侍衛恨恨啐了一口,仿佛這一口能啐到痛罵之人的身上。過了好會兒,才緩過來,想起一開始討論的話題:所以你們今天就要搬走了? 嗯,是。這傳音符你拿著,要不然我們通消息通得多,你主子會發現你傳音符消耗過快的。寧子思從口袋里掏出一疊傳音符,我們要隨時保持聯系!如果有那女人的消息,互相通知!這樣的女人是毒瘤,一日不除就為害一日! 好!侍衛握著那疊代表著貼心的傳音符,依依不舍地送別這位靈界好鄰居,一定! ☆、第 53 章 青松書院 寧子思迫不及待地要將這最新消息分享給無極。雖然無極平日里不多話,而且還一副放權的姿態,但是他一直是整個事件的重要參與者。幾次關鍵性舉動,也都是由他做出的。有些人就是這樣,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無極就是這一類的。 寧子思幾乎是沖進院子的,但是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一算時間,才想到應該是去送月向其上課了,而他自己也因為新任的導師職位,有需要上的課,暫時還不會回來。 寧子思只得按捺著心情,發了個傳音符過去,然后開始勤勤懇懇地搬家。 風落真君?此刻與無極同行的,儼然是一名知性美人。那敲到好處的柳眉微蹙,讓人忍不住就想撫平那輕巧的疑問。今日,這冰山一般的同事,竟然主動跟她說話,問她法器屋的安放地址以及擺放的講究。這讓她怎么三言兩語能解釋得清呢?只能是提出在趁著課余時間帶他過去現場看一看咯!哪里知道才走了沒幾步路,就見他停住了腳步。 只見無極虛空一抓,然后往耳朵里一按,她才知道原來他有傳音符來,不方便放給她聽。 靜靜地等他聽完,抬眼朝她看來,她才微微一笑:你朋友發來的? 寧子思平日里與他一同出入較多,被有心人看到也不足為奇。 無極垂下眼:是夫人發來的。心中卻想,要是那人聽到這句話,不知會是作何感想。最近,那家伙太過于專注這個試煉任務,在他身上放的注意力實在是少得可憐。他若再不出手,恐怕很快就要被忘記了。剛剛發來的傳音符里,也就交代了一聲說讓他傍晚接了人就往導師居住區去,別的什么話都沒有。 佳清真人驚訝地微張了嘴:夫人?不對啊,她得到的消息,并沒有說過他成婚了??! 不過,隨即她發現自己失態了: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夫人了。 那低垂了三十度的天鵝頸,下了一個音階的語調,無一不說明面前這位美人兒心情有些不好。 偏偏對面的男人仿佛對此一無所知,只是嗯了一聲,便提步往前走去。 不是說要她帶路的么?怎么走在她前面了!落后了的美人兒暗暗咬唇,既然對她沒那個意思,為啥還來招惹她?辦公室里又不止她一人,為何偏偏要越過其他導師來問她? 不對!他應是被這傳音符戳穿了形象而惱羞成怒了,這才走到了前面去。她不禁有些惱了,他那個夫人什么意思,早不傳音晚不傳音,偏偏這個時候發來。是在他身上下了連心蠱么?知道他此刻心潮涌動,所以發傳音符來警告他?但不管怎么說,他知道導師居住區的方位,還來問她,擺明了就是想跟她有點關系。哼,男人,她見多了。要不是他年紀輕輕已經是元嬰修為,前途無量,而且長得還不錯,就他這點小把戲,她才懶得配合呢! 這么想著,她的心情才又好了點起來??熳邘撞?,與他并肩走著。明明可以御劍飛過去,偏生兩人都沒有提起,只是信步踱著。男俊女靚,將沿途瑰麗的風光,硬生生都給襯成了背景。 這里開始就是導師的居住區了。佳清真人指著腳下的一道明顯的劃分線道。說是劃分線,其實是草皮顏色的分界線。他們此時踩的還是書院里隨處可見的翠綠草皮,顏色鮮嫩,就像是枝頭的嫩葉那般生機勃勃。而在他們足尖的,顏色就變了,一眼望去皆是深綠草皮,蒼翠穩重,就像那經年常綠的松柏。 我的房子在那邊。佳清真人抬起纖纖細手一指,卻是一愣,接著惱道,這人好生無禮,哪有擋著別家陽光這樣擺放房屋的! 只見她指的方向,有一幢房屋突兀地存在著,幾乎要貼著另一幢屋子了。滿坡的房屋皆是獨自散落的,每兩幢之間都有一定的距離,前后也是錯落有致。這幢房屋卻亂入了陣列,不但離旁邊一間極近,還擋了后面那間下半部的地基。此處因有坡度,其實不擋陽光,但是從外面看來卻不那么雅觀,至少擋了佳清真人的遙遙一指。 請稍等,我讓那個新來的去移一下位置。佳清真人的臉色漲紅,卻還勉強跟身旁之人說完話,才召出飛劍憤憤然地飛了過去。 這么一點眼睛都看得到的路,用御劍術自然就是一兩息時間就到了。 她下了飛劍,站在那幢今天新安放的房屋門口,略微提高了些聲音:有人嗎? 院子里傳來些許的響聲,但是沒人出來應門。她心中不悅:你們的房子這樣,會影響旁邊的導師的。坡上還有空地,那邊風景更好,可以移到那邊去。 大部分的導師白天都有課,會在書院,但是這并不是說這片區域就沒人了,因為很多導師的家屬都在這里,所以她還是要保持形象,盡量讓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點。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風鈴聲,門開了。這是書院特別制作的開門音效,就是為了讓人知道門開了。要不然,這法器屋又沒有生銹腐蝕一說,開門怎么也不會發出聲響,開個門就很容易嚇到人。 她還以為是她面前的那扇門開了,盯了兩眼紋絲未動的門板,才意識到是旁邊房屋的門開了。她說什么來著,太近了真是不好吧,連開沒開門都會弄錯。 這一片區域的住戶,本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都認識的,更不要說她跟前面這戶人家的女主人,平日里關系本來就不錯。估摸著是閨蜜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開了門,給她壯勢來著。佳清真人還沒轉過頭,就已經叫出了對方的名:菡萏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發現,隔壁屋子里出來的不是閨蜜,而是另一張不熟悉的面孔。 你是誰!在那一剎那,她就像是遇敵的刺猬般,豎起了一身的尖刺,你把菡萏怎么了! 一個溫溫柔柔的聲音從隔壁的大門里傳出來:佳清,我沒事,我在這里。這是隔壁的鄰居,今天第一天來,帶了禮物來拜訪我。她說等你回來了,也要來拜訪你呢! 隨著說話聲,一個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子出現在了門口,朝著呆愣在門口的鄰居溫婉一笑:儀若真人,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佳清真人。 那呆愣住的女人很快就回神:你叫我儀若就可以了。然后轉身向佳清真人福了一福。 佳清真人,初次見面。她漲紅了臉,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這么快回來,你的伴手禮我還放在屋里的桌上。 不必了。佳清真人揮揮手,目光緊盯著對方,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移動下你那屋子。坡上有的是地方,你這樣擋著我的屋,也會擾了菡萏的清凈。 呃,佳清菡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佳清真人,今天的她有些過于咄咄逼人了。 菡萏,你現在就一個人了,我不能讓別人欺負了你!佳清真人態度強硬地道。 菡萏的眼神黯了一黯,想起了亡夫,下意識地揪住胸口。 怎么了?心絞痛又犯了?佳清真人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忙扶住她,我扶你進去休息。 門口已經被遺忘了的另一人,下意識地皺起了眉,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這位鄰居,我的話不說第二遍。如果等我出來,你還沒移房子,別怪我不留情面了。佳清真人生硬地甩下一句話,小心翼翼地扶著菡萏進了屋。門在她們進屋后,砰的一聲就關上了,揚了門外的人一臉的風。 門外的人若有所思地又看了幾眼,才轉身,哪知道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差點撞了個滿懷。 你這副模樣那人正是無極,他上下打量著用了易容符的寧子思,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不準笑!寧子思瞪了他一眼。自己還不是逼不得已。這安和真人的遺孀是女的呀,他總不能一副男人模樣去拜訪她吧?對方門都不會開好吧?他想來想去,還是變作周儀若的模樣比較方便。哪里知道悄悄變的,還被逮了個正著。周儀若那個正主都不知道身份被竄了哪! 你不去上你的課,跑來這里做什么! 選地基。無極低笑一聲,攬著對方的腰往回走,不過看來你已經選好了。 寧子思這段時間常常做司機,已經被搭腰得成日常便飯了,一時不查,就被帶著走了,絲毫沒發現此刻兩人的姿態已經超出了常人的關系。這看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副夫唱婦隨的恩愛模樣。 心中愛極了能這樣摟著對方,無極刻意放慢了腳步。 你怎么想著變成這模樣?他低頭,咬著耳朵,聲音只有兩人能聽到。 被他的氣息拂過,寧子思的耳朵刷地就紅了。他下意識地捂住耳朵,有些惱:你說話好好說,頭不要這么低!變了個樣子,身高也變了,現在的感覺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