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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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袖下的手捏了捏。 胡彪,你先下去吧! 彪形大漢捏著嗓子應了一聲??吹竭@般文雅的少莊主,讓他也忍不住想文氣一些。哪里像這仙人,看著文質彬彬,一開口就是屎尿屁的,整個一粗人!也虧得少莊主對他還念念不忘! 等等,記得守著附近別讓人靠近了。 見胡彪領命走開了,風落才把目光落到了那離他起碼有個十步遠的家伙。 你離我這么遠做什么!怕我把病氣過給你么?白衣少年臉一翻,表情陰霾。 得,他就知道,這病還沒全好!他就說嘛,什么藥都沒有,光靠個心理治療,怎么可能完全治好?要知道抑郁癥是藥物治療為主,心理治療只起到了輔助作用。哪里可能他一頓開解之后,病就突然全好了?那天只是有點效果而已,不過那已經讓這里的人都把他當做了仙人,因為自從他施法后,少莊主真的沒有再看到狐貍精了。 不遠點,怎么聞到桂花香?寧子思一邊斟酌著字句,一邊仔細地觀察他,想知道他如今的復原程度如何。 見對方其實有聽進了自己的話,少年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些,仰頭望著桂樹:是么?要遠些才能聞到桂花香么?難怪我都搬到樹下了,還是覺得不香 你三番兩次派人來找我,有什么事?寧子思知道,再不打斷他,他可能就會思維發散那么一下午。 少年眨了兩下眼,才想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事。 本家的人來找我了。他低笑一聲,呵,總算是想起了還有我這么一個兒子,來找我回去,光宗耀祖了 光宗耀祖? 呵呵,他雖然笑著,眼中卻是哀傷,因為我有靈根呀!那個便宜哥哥出了事,我便是他的替代品。一個他們心不甘情不愿,也要請回去的替代品。 所以這次是來找他聊聊,發泄一下情緒的? 寧子思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的需求。 既然他都要走了,那免費做一次咨詢也無所謂,就當做送給自己的第一個病人的禮物吧!畢竟第一次的出診費也收到不少,包裹里的這些金葉子就是證明。 他們有虐待過你么?他冷不防地一句。 少年一愣,緩緩搖頭:我不曾見過他們。 他很小就被送出來了。 那你對他們無來由地敵視做什么?他們又沒有虐待過你。 他們并不是真心把我當少主,是迫不得已 那你有真心把他們當本家人么?也沒有吧?寧子思手一攤,你瞧,他們并不是真心,還得高呼少主吉祥,把你迎回去。你同樣不是真心,你可以擺臉色,可以一路上要這個要那個整他們。你不覺得你其實很賺么? 但他們心中的少主是另一個人,并不是我 他們心中的少主已經廢了。寧子思阻了他的牛角尖,現在他們的少主只能是你。 少年抿著嘴,半天才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若是我做得沒有他好 你怕他們把你跟你大哥做比較?讓他們去做唄!別人心里怎么想的,你還管得到?就算比較出來,你的確不如你那大哥,那又怎樣?他們只有你這么一個少主了,就算你再不成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少年囁嚅了下唇,又把話咽了回去。怎么可能不怎樣?若是覺得他是扶不起的阿斗,他們是不是會再度放棄他?而那個時候是不是又會蹦出個私生子來?然后他便成了那棄子,落得跟那個便宜大哥一樣的下場。 他其實有些心寒,心寒本家的翻臉不認人,又有些驚慌,前車之鑒還擺在眼前,這會不會就是他的下場呢? 怕啥?就當出去玩一趟,反正這個少莊主的位置,你什么時候回來都有。寧子思揮揮手,記得當少主的時候,多撈些寶貝,回來好給這里的人長長見識。 風落慢慢地將他的話給捋了一遍。他說,出去還可以再回來?;貋砹?,他還是這里的少莊主 對啊,你一點損失都沒有。寧子思的回答,讓他知道他剛才不小心就讓話溜出了口,去之前,你是少莊主,回來后,你還是少莊主。最重要的是,你是空手去,滿手回。你懂的! 他朝風落擠眉弄眼,嘻嘻哈哈地道。 風落頓時感到心頭堵了幾天的悶氣,一掃而空。腦子清爽了,也想起了之前擱在心上的事。 既然你包裹都打好了,那也就不用回去了。我現在就通知他們,明天就啟程。他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張三角形的黃色符紙,不知怎么一弄,符紙竟然燒了起來。 明日辰時。趁著符紙燃燒,他低頭迅速說了這四個字。 說也奇怪,在他說完之后,符紙就突然停止了燃燒。他把燒成了灰的符紙吹了一下,然后把剩下的又放進了懷里?;仡^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模樣,以為她他得自己太過節儉,連個傳音符都舍不得一次用完,刷地一下就紅了臉。 但其實,人家目瞪口呆只是因為被霸王了自己的未來。 等,等等!寧子思忙叫停,什么叫我包裹打好了不用回去了? 他扯開一個不自然的笑,裝著糊涂道:我不在你家過夜。這包裹里裝的,呃,是你給我的金葉子,我就是下來買點日用品的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風落嫌棄地看了他那緊捧著包裹,生怕被人搶的小樣:到了那里,就用不著這些了。 話說到這份上,再裝也是無用。寧子思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過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你把我帶去做什么? 風落這病是怎么醫好的,別人不知道,這兩個當事人自己還不知道么? 對面這人,根本就不是仙人,當初的治療,也只不過是把他過去的傷疤都挖了一挖。他記得分明,卻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把那些埋在心底的事情,都說給一個陌生人聽。也許,是憋得太久了,才會在他的三言兩語下,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個精光。 不過說來也奇怪,再次挖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后,他倒是覺得整個人輕松了很多,晚上也睡得好了,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總是在夢中被狐精妖怪糾纏著了。 而對面這個奇怪的人,并沒有嘲笑他,也沒有一臉厭惡地把他當作臟東西看,而是一臉正常得就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似的。還對他說,絕不會透露他的隱私,這是職業道德。事后更是背著他給的那些金葉子,一溜煙地跑回山上那間破房子去了。 去那里也好,清凈,沒人可以嚼口舌。他派胡彪遠遠觀察了這人幾日。發現他幾乎都不出門,只有等食物都吃完了,才會背著個包裹往山下去采購。而且購買食物的時候也從不多話。 如此數次,他這才放下心來。 但,今天,他又不放心了。如果這人知道自己即將遠行,會不會就把他的事情說出來了呢? 不管他將來回不回來,都不能散播他的任何秘密。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不可以! 所以 你以為,知道了我這么多秘密,我還會把你留在這里么?白衣少年目光陰冷如蛇。 中二??! 白眼狼! 蛇精??! 寧子思在心里罵到爽。 給我點時間考慮。寧子思深吸一口氣。 不能被憤怒的情緒控制自己,他得冷靜一下,找出利弊?;蛘哒f,找出說服自己的理由。因為他知道,他這么個零武力的渣渣,是不可能成功逃出去的。 明天辰時出發。風落才不管他怎么想呢,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晚上你睡外間。 宅子里。 不去回到山上繼續宅,寧子思找了張紙,捏著毛筆歪七扭八地寫著,去 他拿筆桿子敲著腦袋,始終想不出來去的好處。信息量太少 風落總算從桂花樹下爬了起來,晃蕩著進了屋??吹剿缫咽扉T熟路地找了紙筆,神神叨叨地不知在弄什么。他湊過頭去,只看到一團鬼畫符。 你這畫的是什么呀? 來得正好。寧子思抬起眼角在他臉上溜了一圈,從他說話的語氣,以及臉上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此刻心情甚好。那么,他應該也不會吝嗇多告訴她一些信息吧? 我在勸自己跟你去。他把筆往硯臺上那么一擱,抬起眼,坦蕩蕩地對他道,你也知道,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需要多大的勇氣。而我現在,還沒攢到那么多勇氣。 少年與他對視許久:然后呢? 我需要你提供更多的信息給我。比如說,去了那里會有怎樣的環境,可以做什么。他手一攤,總得比這里好,我才會從心底里就想去吧? 比這里好?風落有些好笑地重復了一遍,你是說你住的那破屋子? 所以是比那邊好,對吧?而且還是好上很多。他肯定地道。從他的表情中,已經推測出來了。 雖然我已經多年沒去風落回憶著,那里應該不會有變化,因為住的房子都是法器。 ??什么叫房子都是法器? 風落看他一臉懵逼的表情,突然不想講了,揮揮手:你去了就知道了。 ☆、第 5 章 風氏家族 第二天一早,辰時。 桂花樹下突然起了邪風。樹下的落葉都被這邪風帶轉了起來,而滿樹的金桂,卻連顫都沒有顫一下。 寧子思緊緊攥著衣角,一步都不敢移動。早知道就再憋一會兒了! 他習慣于出門前上個廁所,哪里知道這一回來,居然遇上了這等怪力亂神的事 大腦當機也就兩秒鐘的時間,那邊妖風已經漸歇,落葉飄飄蕩蕩地落了下去,露出底下一個圓形的圖案。 圖案?寧子思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脖子已經從柱子后頭探了一丟丟出去 突然,圖案上多了三雙腳,一路往上,出現了三雙腿,然后是上身,最后是頭,就跟被X光線從下而上地掃描出來似的。 憑空出現了三個人。 三個神色不怎么好的男人。 其中一個臉色鐵青,好像被誰欠了十萬八萬似的,雙目圓睜,雷達掃射般地巡視了整個院子,突然,他一個急轉身,扶著身后的桂樹就是一陣狂吐。 另外兩個人原本都已經忍下去了,聞到那酸臭味,頓時一陣惡心被勾了上來,也都扶樹嘔了起來。 廊柱后的某人忙捂住口鼻,移開視線,咽了好幾口泛酸的唾液,才勉強將想吐的感覺給壓了回去。 只聽得樹下已經有了說話聲,估計是吐完了。 這沒有靈氣的鬼地方!連個傳送陣都這么難過來! 接了人趕緊走!我真是一息都不想在這里多待了! 等等,你們看這傳送陣。第三人似乎發現了什么。 傳送陣被人擦了大半去!第一、二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哪個缺德的!第三人咬牙低咒了一聲,竟然連傳送陣都擦。 寧子思突然想起昨兒個,某少年躺在桂花樹下很久好像,就是那個位置! 這小白眼狼!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可憐了這幾個來接他的家仆了。 唔好意思,突然有些想笑 努力壓了壓嘴角,她又向門口望去。外面這般響聲,里面的人也應該起了吧?她剛剛出門前,就聽到里面有翻身的動靜了。 外面的三人一頓抱怨,看到自己留下的穢物,手指一揚,一道水柱射出,將那地兒沖干凈了。 三人這才走到屋前,對著里面道:風起、風一、風行,恭迎少主回族。 里面沒有聲音。 三人疑惑地對視一眼,提高了聲: 風一、風二、風三恭迎少主回族。 嗯。里面低低傳出一個聲音,好像還沒睡醒。 寧子思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那中二少年八成是在擺架子,給外面的人一個下馬威。 是怕回去后沒人把他當回事兒,所以從一開始就拿喬了?還是覺得主子就是得這樣的? 真不知他哪里學來的爛招!正兒八經的主子哪里用得著跟下人去斗智斗勇?這威風不是從下人身上找來的,而是通過自己的行事風格掙來的。 他這么個一點實力都沒有的空花瓶,如今要上架了,還想著要將下面壓壓實?不被掀翻已經很好了! 想到自己昨兒個好不容易把去那未知地方的一二三點列了出來,也寫下了警告語,不想坐吃山空,就要換個地方。要不然,金主兒走了后,等到包裹里的金葉子花完,她就要等著餓死了! 而且再一想,那半山腰的破房子,其實也沒那么好。萬一下個雪,就直接被壓塌了。還是去他說的那個都是法器的房子里住好,他這么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都向往的地方,他還有什么不能將就的? 所以今兒個,他要去!必須去!一定得去! 未免那中二少年將自己作死,連帶影響了他,所以寧子思穩穩地提腳,跨了一步出去。 各位好。他一路搖著手,來得真早??!你們少主他昨兒個沒怎么睡好,所以誤了時間。我現在去把他叫起來,麻煩稍微等我們下。 這人是誰?三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說話間就往少主房里進去,心想八成是這里服侍少主的仆人。 一個凡人,也沒大沒小地這么跟他們說話。三人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目光,只是那抬眼皮兒的速度慢了點,讓他看到了那說白眼不是白眼,不說白眼又看著像白眼的小動作。 喲,鄙視她哎!寧子思眼神流轉間,臉上笑容不變,抬腳進了房。 中二少年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卻是睜開的。之前在屋里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那跟認輸似的惶恐口吻,讓他恨不得把那家伙立刻揪進來,堵上嘴巴,再狠狠地打幾顆毛栗子。他在撐場子,那家伙倒好,給他丟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