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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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我接到了玲子的電話。 “對不起,菊理,昨天我太激動了?,F在我已經整理好了情緒。我想了很多,果然我也有錯,或許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和他結婚。說到底,我對他并沒有那么深的感情,他可能也察覺到了我的敷衍……反正,一切都結束了,明天又是新的開始,等我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后我就去找你。你怎么呢?菊理?聽見我說話了嗎?” “啊?!蔽易诖策?,晃了一會兒神。我的大腦早就被亂七八糟的思緒給占據了,根本沒有仔細聽玲子在說些什么。玲子大概也想不到,不過一個晚上,我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關于那件導致我人生巨變的事,我沒辦法和她說,只能爛在心底。不是不信玲子,只是單純不想讓她糟心。玲子是個暴脾氣,現在又處在情緒波動最為強烈的時刻,若被她知道,恐怕事情就很難收場了。于是我輕輕地“嗯”了一聲,為了避免她察覺到我的走神,我又補充了一句:“等事情結束后,我們就一塊兒出去旅行吧,我們已經很久沒一起玩兒了?!?/br> “嗯!”玲子的聲音微微上揚,聽得出來她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看來基本上從被背叛的打擊中走出來了。我應該為她感到高興,可是如今身處泥沼的我只能輕輕扯動干澀的嘴角,露出一個并不快樂的笑容:“到時候你想去哪里我們再商量。睡覺吧,晚安?!?/br> “這么早就睡了?”她有些不可思議,“我記得你以前都要熬夜到一兩點的?!?/br> “吉良睡得早,我的習慣也不知不覺被改變了?!蔽也恢罏楹我谶@個本該安慰她的時候提起吉良,大約是想讓她閉嘴,因為我想要安靜,想要一個人待著,其實我剛才根本都不想接她的電話,聽她說話。 果不其然,她愣了一下,然后帶著一絲歉意道:“菊理,你也早點忘記他吧,晚安?!?/br> 掛斷電話,我握著手機,抱住膝蓋,頹然地彎下.身子,趴在膝蓋上,默默地發愣、走神。 我在干什么??? 我垂下眼簾,慢慢合攏雙眸,壓抑住內心深處咕嚕咕嚕吐出的毒液,在憤怒的巖漿從心臟噴涌而出之際,將心門閉合。 我剛剛是在遷怒玲子嗎?是的吧。因為當她向我喋喋不休的時候,我竟然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股厭煩的情緒:玲子她,好煩人啊。然后忍不住想道:為什么我非要成為她們的垃圾桶不可呢?無論是母親還是玲子,不要再找我了,不要再和我抱怨了,我不想安慰你們。誰能來安慰安慰我呢?因為你們的悲傷,我只好將我的悲傷掩埋,強打起精神,露出微笑,告訴你們——還有我??晌矣惺裁茨?? 這么想的我,很過分吧。 “哈哈?!蔽椅孀∧?,笑了兩聲,抽動著僵直的肩膀,濕潤的淚水浸透了指縫。 好無聊啊。 砰得一聲,我仰頭倒在床上,眨了眨眼,暈濕了眼前本就模糊的景象,心不在焉地想:我能不能就這么消失呢?消失在這個世界,前往一個新的世界。 想著,我側過身,蜷縮起身體,看著不遠處陷在被窩里的手機,瞳孔幽幽閃爍。 這個時候,不知道那個人睡了沒有。他明天還會來找我,我該怎么應對呢?不確實的明天使我感到焦躁不安。我該不該連夜離開這個城市呢?但是為什么離開的是我?我才是受害人,為什么偏偏妥協的人是我呢?我比較好說話,還是比較好欺負? 攥緊被角,我咬著牙,懷著滿腔憂憤,狠狠地望被子里錘了一下,隨即刷得坐直身體,拿起手機,點進最近的聯系人里,伸出顫抖的指尖,按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嘀嘀。 那頭響了兩聲,電話便被接起了。 “喂?!?/br> 那個我這輩子故意都無法忘記的聲音傳了過來,隔著手機,卻依舊能夠挑動我的怒氣。 我勾起嘴角,平靜地問候道:“睡了嗎?” 那頭明顯愣了一下,約摸是沒想到我的情緒能夠如此穩定,居然還會問他睡沒睡。短暫的沉默過后,他回道:“剛洗了澡,已經在床上了?!?/br> “是嗎?”我陰陽怪氣地冷笑了一聲,“這種時候,真虧你還睡得著???” 那頭再次安靜了一下,疑惑地出聲:“菊理?” “是我?!蔽依^續冷笑道,“你在疑惑什么?你以為我真的不會生氣嗎?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得意?覺得我不敢告你,不敢對你做出什么?你知道我為什么我不告你嗎?因為我根本不相信法律,我不相信它能保護我。盡管我一直遵紀守法,可我從不信任這種東西。我知道,法律這種東西從來不是為了維護正義而存在的,而是為了維護國家和社會安定。所以我根本沒辦法動你不是嗎?” 他無聲嘆了口氣:“你可以試一試,或許可行?!?/br> “別開玩笑了,空條老師?!蔽夜室饨兴宦暲蠋?,語言卻仿佛淬了毒一樣,忍不住說出一句比一句刻薄的話語,“教教我吧,我該怎么不通過法律的手段報復你呢?你應該有辦法吧,畢竟你看起來就是那種經常不遵紀守法的人?!?/br> “你想怎么做?”他反問我。 “我想怎么做?”我笑了,“我不想怎么做?我想你消失可以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你想殺掉我嗎?” “不,我還沒有那么殘忍?!蔽艺f,“我只是想折磨你,讓你遭受和我一樣的痛苦?!蔽液懿幻靼?,為什么從小到大,做錯的是別人,痛苦的卻是我。是我的心性過于狹窄了嗎?還是說他們真的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可以做到毫無罪惡感。后來我知道了,他們是真的可以做到。人和人從來都是不一樣的,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區別比人和狗之間的區別都要大,我或許不該奢求每個人都擁有人性。 “你想怎么折磨我?”他沒有生氣,依然耐心十足。 “我想讓你痛苦?!毙奶絹碓娇?,我說出的話也愈來愈肆無忌憚,“將你的尊嚴踩在腳下,讓你傷痕累累,讓你痛哭流涕!讓你只能像我一樣隱忍不發!” “好?!彼f,“你想什么時候折磨我?” 我只當他想哄我,便冷笑道:“立刻!馬上!” “我現在就過來?!?/br> 什么? “等我?!?/br> 嘟嘟—— 那頭話音一落,就掛斷了手機。我愣在原地,心底亂糟糟的。 他什么意思? 故意找茬的菊理老師:呵呵,你這個年紀是怎么睡得著的,承太郎! 阿強:……大晚上的,我不睡覺干什么?g.你? 菊理:……你以為我不告你是為什么! 阿強:其實我不介意你告我,反正又不是沒進過局子。 菊理:……是我小看你了,告辭。(完全變成喜劇了啊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