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新帝畫紅妝 第33節
“是,李大人?!倍Y部侍郎看了一眼“攝政王府“門匾,忙跟著禮部尚書一起離開。 “這位李大人還真是有意思,見到我們姑娘就猶如老鼠見了貓似的,明明咱們姑娘長得好,脾氣也好?!钡榷Y部尚書走后,春蘭為容恬端來一盆瓜子,緩慢笑道。 容恬失笑,開始剝瓜子,“又貧嘴?!?/br> “奴婢哪有,姑娘您要是不信的話就問蘭琴,那李大人見到姑娘不就猶如貓見了老鼠般?!币姽媚镞€有心思打趣,春蘭一顆心稍稍定了下,想起容恬的話,又鼓著臉問。 蘭琴微微笑了笑,對容恬道,“奴婢覺得應該是李大人畏懼陛下之權威,見陛下對咱們姑娘好,所以才這般盡心竭力的待咱們姑娘?!?/br> “看吧,還是蘭琴姑娘善于分析?!碑敿慈萏窬涂聪虼禾m,笑道。 春蘭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對容恬道,“奴婢雖然不如蘭琴那么善于看待問題,但是奴婢待姑娘衷心呀,姑娘可不要嫌棄奴婢?!?/br> “知道春蘭姑娘衷心,這個金桔賞給你?!比萏窀m琴都是一笑,然后容恬將金桔遞給春蘭,笑顏莞爾道。 “奴婢謝姑娘賞?!贝禾m佯裝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伸手接過容恬手中的金桔,道。 蘭琴站在旁邊笑,這兩日她們姑娘心情一直有些低落,不知是何緣故,今日總算開懷了一下,她們姑娘最是瀟灑自在不過,可是在這親情之上卻沒有體會到過多的溫暖,希望姑娘嫁給陛下之后能夠好好的。 “姑娘,王爺來了?!闭谥髌屯骠[的時候,外間又來了一個丫鬟,她表情躊躇,偷偷的看了一眼容恬,道。 室內頓時安靜了一瞬,那個丫鬟的一顆心也提了上來,容恬頓了一下,開口道,“讓爹爹進來吧?!?/br> “是,姑娘?!蹦茄诀叽颐ο氯?,不一會兒,身穿官袍的攝政王就走了進來,當看著極似亡妻的女兒,攝政王心中一痛,懊悔撲面而來,“阿恬,是爹爹對不起你?!?/br> “事情都過去了,爹爹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何況這么多年,原本也不是我受到委屈,若是說起來,爹爹最對不起的人是娘親?!比萏褚辉缇筒碌綌z政王為什么會過來,所以聽到之后神色也并未有太多波動,沉默一下,道。 因為容恬當年去江南,只是因為她有“京城第一美人”之譽,而其名譽早已傳遍天下,先帝當時對她起了念頭,所以才去江南避禍,但因為有攝政王府這個名頭在,容恬在那邊過得很好,吃穿用度也都是最好的,其實真正受委屈的應該是她娘親。 攝政王妃當年剛嫁到攝政王府的時候,肯定也是懷揣著對攝政王的滿腔愛意以及對未來姻緣美滿的期盼,可是當知道自己的夫君寵幸了自己的meimei心里又有多難過,既然如此,那當初又何必說“此生只有一人”,若是沒有,說不定她娘親也不會“傷了心”。 “爹爹確實有負于你娘親?!甭牭阶约号畠哼@般說,攝政王更是百般懊悔,顫著聲音道。 之前他還因為亡妻的事對這個女兒多有遷怒,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后悔非常,因為這么多年來,他竟然對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百般愛護,為此還傷害到了他的親生女兒。 容恬便沒有接這話。 “過幾日便是你娘親的祭日,你與陛下婚事也將近了,不如去清心寺求個平安?!睌z政王在海棠苑待了許久,才溫聲開口,道。 容恬纖細的手指蜷縮了一下,點頭道,“嗯?!保悾?/br> 父女兩人相顧無言,攝政王再次看了一眼嫻靜傾城的女兒,才沉眸帶著侍衛離開。 “長青,你說當年本王怎么就遭了迷惑呢?”攝政王帶著人走出去,剛走到庭院門口,攝政王目光有些悵惘,甚至不由的反思自己,當年他是那么的愛自己的妻子,可是若真是愛,又為何會受到一杯酒的迷惑。 時至今日,圣上也險些慘遭暗算,可是圣上卻沒有如他當年一樣。 長青沉默了一下,隨即干癟癟的解釋道,“那是因為當年王爺不知道蘇姨娘的為人,對她太過信任所致?!?/br>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話說起來沒什么信服力,因為他想到了那個眉眼溫婉,柔情似水的王妃娘娘,若是王爺足夠真心,那即便那杯酒有問題,王爺也不會碰蘇姨娘,若說那是意外,可后來王爺待蘇姨娘百般寵愛,難道不也是動了一些心嗎。 “你不用多說了,是我負了她,以后本王會全力守護自己女兒的幸福,若無事以后就不要打擾本王了?!痹掚m如此,但是長青的神色卻告訴了攝政王他究竟錯的有多離譜,攝政王眉目蒼涼,擺了擺手,道。 長青沉默了一下,朝著攝政王拱了拱手,道,“是,王爺?!?/br> 這次王爺真的是心傷了,想來日后除了大小姐的事,王爺不會再對任何事情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可若是時光倒轉,王爺真的能抵抗的住蘇夫人的誘惑嗎。 = “阿姐心情如何?”禮部尚書去向帝王稟報的時候,看的出來帝王興致不是很高,禮部尚書又提著一口氣,為何他每次來稟報事情都盡挑著陛下心情不好的時候來了,可還不等禮部尚書緩一口氣,就聽帝王問。 “回陛下,容姑娘心情很好,還為微臣砌了一壺茶?!倍Y部尚書心思一凜,飛快的正了正心思,開口道。 帝王朱筆頓了一下,復抬頭看禮部尚書,漫不經心的問,“所以你喝了?” 陛下這是吃醋了。 禮部尚書一聽,馬上就將到嘴的話轉了個彎,笑道,“回陛下,微臣哪里配喝容姑娘親手泡的茶,這容姑娘砌的茶,自然只有陛下可以喝,微臣又急著來向陛下稟報事情,所以就沒有喝這茶?!?/br> 秦熠復又看了禮部尚書一眼,“聽你這意思,倒是不想喝阿姐的茶?” 禮部尚書苦笑一聲,真該讓侍郎過來看一下陛下究竟有多在乎容姑娘,禮部尚書忙搖頭,“微臣不敢,是微臣沒有那個福氣喝到容姑娘親手泡的茶?!?/br> “起來吧?!边@話可算是讓帝王滿意了,秦熠擺了下手,道。 禮部尚書忙站起來,道,“謝陛下?!?/br> “既然日子已經確定了,朕可不希望阿姐受委屈,就勞你們禮部多費些心了?!鼻仂陬h首,擲地有聲道。 禮部尚書點頭,道,“這都是微臣分內之事,微臣一定會將此事辦好?!?/br> “下去吧?!鼻仂诮K于大發慈悲的讓禮部尚書下去,低聲道。 “是,陛下?!?/br> 禮部尚書從御書房走出去的時候,又出了一身汗,不由感慨,這伺候年輕君王怎么更難呢。 三日后,容恬去清心寺,帝王在城外等她,誰知女子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亭下面的醉心湖。 “阿姐可是想泛舟游湖了?”秦熠見她目光停留在哪一處,笑了一下,問。 作者有話說: 更了,發紅包。 最近幾天晚上都會更,白天要是中午更了就有兩更哈。 ◎最新評論: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 【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我用盡一生一世將你供養,愿營養液指引你前進的方向!】 【永遠只知道后悔】 【哇看完啦,期待下面的兩更??!】 【君問更新未有期,巴山營養液漲秋池~ 有好文兮,見之不忘,猛灌營養液,為之輕狂】 【撒花】 【 【good!】 【撒花】 【好看】 【撒花撒花~】 【 -完- 第42章 ◎“舉案齊眉?!薄疽桓俊?/br> 聞言, 容恬莞爾而笑,天姿國色,傾國傾城,“該不會是陛下想要去泛舟游玩吧?” 秦熠在她額頭上輕敲了一下, 也任由容恬的打趣, 道, “朕若是這樣的人,只怕阿姐也不會覺得朕很無趣?” 這話倒是真的, 當日容恬收留小郎君的時候,完全是看人家長得好看, 但是成天就對著一張臉這日子難免也無聊, 所以容恬就總是央著對方陪她一起玩,可是小郎君對那些姑娘家喜歡的東西本來就不感興趣,所以總表現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有一次這大小姐就生氣了,指著秦熠說他太無趣,然后轉過身就去江州知府家尋那陸小公子去了。 后來小郎君擔心自己失了“寵”, 就主動陪容恬四處玩鬧,江南風景又好, 所以二人要么就去泛舟游湖,要么就自己煮桃花酒,冬天無聊的時候就一起去賞梅,那日子確實過得極為愜意。 “可陛下那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吧, 何況陛下若不是想下去泛舟游湖, 又為何盯著那下面的船舫不放?!比萏衤牫鏊捓锩娴膽蛑o, 也想起江南那段日子的玩鬧, 但就是不肯承認, 道。 秦熠忙作“小生”狀,暗自思紂一下,道,“是朕的錯,那不如從清心寺回來阿姐陪朕一起去游湖,晚上阿姐再陪朕去南街逛逛,瞧瞧有沒有什么好的玩意兒?!?/br> 福公公站在旁邊忍著笑,他們陛下為了哄容姑娘,也是煞費苦心。 “既然是陛下的命令,那我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比萏衩黠@知道少年是故意哄她開心,但還是很受用,微微輕咳一聲,道。 “阿姐請?!鼻仂诿嫒莶蛔?,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福公公忙收了收神色,引著容恬上馬車,笑著與容恬道,“容姑娘請?!?/br> “多謝公公?!鄙像R車的時候,容恬側身朝福公公笑了一下,道。 福公公回之一笑,緊接著就感受到帝王那冷冰冰的視線,福公公一口氣頓時提了上來,將那抹笑容給收回去,他們陛下這又是吃醋了。 “阿姐可要下棋?”陪著容恬一起上了馬車,秦熠親自給容恬斟了一杯茶,笑著問容恬,道。 雖然他知道阿姐可能想歇著,這是容恬的習慣。 果不其然,容恬一聽頓時就沒了勁,她懶洋洋的,整個人恍若沒有骨頭般的靠著,道,“我想睡覺,不如陛下下棋給我看吧?” “既然阿姐想看,那朕就下給阿姐看?!鼻仂谝膊粣琅?,姿態嫻熟的將那局棋盤擺上來,道。 容恬看著就想笑,也沒了想睡的念頭,“算了,還是陪陛下下一盤吧?!?/br> “阿姐是想要黑子還是白子?”聞言,秦熠抬頭看她,問。 容恬正了正神色,她在江南可沒少跟這人下棋,不過幾乎都是她贏,所以想了想,容恬道,“我白子吧,不過這次陛下可不要故意讓著我?!?/br> “好?!鼻仂陬h首,但若真讓阿姐輸給他,只怕等會他就要被阿姐給趕下馬車。 不得不說秦熠足夠了解容恬,在接下來的幾局之中,容恬三贏兩勝,眉眼一翹一翹,顯然是高興的,偏生嘴里還在說,“都說了不要你讓,怎么還偏要讓,這下的多沒意思呀?!?/br> 這話聽在秦熠耳里就變成了阿姐在向他撒嬌,頓時心神蕩漾,但是一瞬,秦熠就一臉正色道,“阿姐這說的哪里話,明明就是阿姐棋藝比朕高一籌,所以才贏的,怎么到阿姐嘴里就變成了是朕故意相讓?” “我棋藝真那么厲害?”這話算是夸到佳人心坎上去了,容恬低頭看了一眼棋盤,再問。 帝王眼都不帶眨一下,一本正經的夸獎道,“阿姐棋藝自然是舉世無雙的,連朕都贏不過阿姐,可見阿姐在棋藝上造詣之深?!?/br> “那改日再跟陛下來一盤?!比萏癖豢涞男那楦?,一臉矜持的將手中的白子放下,道。 算了算,應該還有半個時辰到清心寺,秦熠將棋盤收到一旁,對容恬溫聲道,“那阿姐先歇著吧,等到了朕再喊阿姐?!?/br> “嗯?!币驗榈缆范盖?,又是坐在馬車里面,所以容恬早早的就困了,一聽立馬將棉毯蓋在自己身上,睡了過去。 秦熠定定的看了她一會,也闔上了眸子,氣氛頓時寧靜下來,透著幾分歲月宜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