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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卻是撲朔迷離,但是沈書白確信一件事情,那就是,雖然齊白和徐隨兩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害他。 之所以這么確信,并不是因為所謂的直覺,而是因為兩人的同命咒,在他的手上。 一支臨時組建的陌生人隊伍,需要有一個絕對的領導者,才能統一。 而這個人,就是沈書白。 但是他手上的同命符,并不是他主動要的,而是在出發之前,兩人自己給沈書白的。 沈書白自然不會推卸。 給命符的時候,齊白就給沈書白打過預防針,那就是到妖族他可能會單獨去做一些事情,不管事情有多匪夷所思,唯一希望就是那時候,沈書白可以信任他。 徐隨在那時候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隱隱也表達出了那個意思。 他們兩人愿意把性命交付給他,沈書白也愿意給予他們一些信任。 并且,就目前的一切來看,精靈族所謀不小。 甚至直接關乎兩族的存亡。 沈書白倒是有點好奇,若是大廈將傾,又有多少人能夠保證,自己可以逃得掉呢。 反正,他覺得,但凡牽涉入這個計劃的。 一個,也逃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齊白: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惹火把我當柴燒! 沈書白:qwq人家只是一個弱小的妖怪…… 第117章 本以為事情還會再過一段時間才會出現轉機, 沒想到轉機來的如此突然。 不過短短一日,金棺里的神來突然睜開了眼,所有人自然是圍了過去, 也就在此時,一直以來看起來呆呆傻傻的血契仙居然趁他們所有人不注意, 鉆入了蕭無的身體之中。 沈書白直接催動腕間的金印,要將那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血契仙捉出來,卻因為蕭無的阻止而遲疑了半秒,然后就看見金棺突然散發出一道金光, 將蕭無整個人都吞了進去。 沈書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蕭無, 分明都快拽出來了,蕭無卻沖著他笑了一笑, 然后,十分決絕地松開了他的手,投入了那口金棺之中。 他好像知道會發生什么一樣。 沈書白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生出了這個想法。 他分明覺得自己此時該恐慌該害怕, 內心卻好似被分裂出來了一般, 冷靜得要命。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 他的嗓音沙啞得要命,分明是疑問句, 卻更像是他得出的結論。 齊白沒有接話, 而是默不作聲走到了沈書白的面前,用手十分輕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書白依舊低著頭,語氣平淡, 但是手掌下微微顫動的肩膀還是反應出了沈書白此時真實的心情。 “嗯?!?/br> 齊白看著沈書白, 差點忍不住想要說出一切原委, 但是想到那個寧愿走到這一步, 也依舊不愿意讓沈書白知道分毫的青年, 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如果,這就是神來所希望的話。 齊白一定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他不愿意告訴沈書白,沈書白也沒有心力去計較這些。 他們的態度,至少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蕭無和神來二人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所以,他也應該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了。 他抬眼,最后看了一眼那口金棺,衣袍無風自動,下一秒,沈書白腕間的金鈴印記一下綻放,把整個空間照亮。 齊白和徐隨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一股恐怖的威壓彌散開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里的不可置信。 為什么。 這么可怕的威壓,他們只在已經成神的神來身上感知到過。 難道說,沈書白的修為都已經到達這個地步了嗎? 兩人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們還是知道的,即使對沈書白的修為有益,也不可能一躍成神。 兩人幾乎同時抿了抿唇,內心隱隱有一個共同的猜想,這種情況只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在那個世界,沈辭,也成神了。 如此才能解釋剛剛的威壓。 在那個充滿誤解遺憾的過去,他分明長眠于世,只留神來一人不可解脫了啊,無人知曉為什么,可此時也無人在意了。 徐隨嘆了口氣,良緣也好,孽緣也罷。 終究只能由他們兩人解決,他們終究,也不過只是一個外人罷了。 他此時總算卸下了自己臉上的偽裝,露出寬袍大袖下面色蒼白的少年,即使齊白早就知曉他的身份,此時也依舊有些擔心。 沈書白和蕭無兩人搞出的動靜絕對會驚動罪淵里的那一位,到時候怕是整個小仙峰都會遭殃,更別說這個明顯就是要與魘落作對的浮生夢了。 而首當其沖的,就是與魘落同出一源的—— 符鈴。 徐隨的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他永遠不可能切斷符鈴與魘落之間的聯系,就像他永遠也擺脫不了魘落一樣。 符鈴身上的業障就能證明這一點。 想來他自己也都知曉。 魘落不會接受別人的背叛,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惡魔,因為他的善念早就被他親手扼殺,只剩下了符鈴這么一個空蕩蕩的軀殼,在這個世間,隨時都等著惡魔的降臨。 金棺發出的動靜喚回了兩人的神智。 它變得躁動不安,但是很快,在沈書白的威壓影響下,重新歸于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