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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蕭無的額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浸滿了汗水,此時正順著他的鬢角一滴一滴滴落。 解毒也到了末尾,最兇險的時刻過去,蕭無總算能分出心看看沈書白的情況。 這一看,就愣住了。 便是時間所有形容魅的詞語,都不足以形容此時的沈書白。 他閉著眼,發絲因為剛剛的掙扎凌亂地鋪在床上,敞開的衣領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而他的臉色泛紅,身下的床單也是皺起來的樣子。 整個人就好像剛被□□過一般。 蕭無的喉結滾了滾,手一抖,差點就前功盡棄了。 好在他最終還是穩住了,等一切結束之后,蕭無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完全被打濕了,他的狀態看起來甚至比還躺在床上的沈書白還糟糕,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仿若鬼魅一般飄出了房門。 最終,還是沒敢走遠,他也只是倚靠在門框上,腦子里也是空空的狀態,看著對門的雕花門框,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該死!” 他小小咒罵了一聲,最后跑去沖了個涼水澡。 * 沈書白這幾日覺得有幾分奇怪。 蕭無似乎一直在躲著他。 自從那日給他解毒后,就總是若有若無地拒絕沈書白的接近。 這種情況都已經持續兩三日了。 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沈書白一頭霧水的同時,不由得反思自己那日中了□□后,是不是強迫了蕭無,或者是沒忍住對他上下其手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尷尬了,主要是他沒有任何關于這件事情的記憶,就導致連道歉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并且此事關乎于男人的自尊心,沈書白還不能去問。 不然,蕭無這么一個好面子的人,說不定真的能和他絕交。 這幾日,鎮上的陣眼有異樣,兩人已經在這里耽誤了好幾日的時間了。 期間沈書白還在擔心蕭無沒空處理朝事,可是卻在某日半夜醒來,看見蕭無正在批改折子的時候,心里一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最近的夢實在是太過頻繁,沈書白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境,為什么有時候看著蕭無會覺得他與他夢中所夢見的那幾人有幾分的相似。 可能是看不清臉,世間身形相似的人那么多,總不能人人都是他。 所以最后,沈書白也只是嘆了口氣。 夢里那人也實在是執著,一直都在尋找藥草,每每尋找的藥草也都生在十分險峻的地方,就導致他每回都要受不小的傷。 沈書白光是看著,內心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憋悶感。 不知道自己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嗎?就不能稍微休整一下再送藥回去嗎? 看起來更像是在懲罰自己。 像是在贖罪。 雖然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十分無厘頭,但是沈書白就是覺得,若是被那人知曉,也會這般心疼這位少年,并且也會如此告知他。 終究自己只是一個看客罷了。 沈書白將自己的心緒整理好后,剛好就看見蕭無皺著眉來找他。 這幾日為了便宜行事,蕭無不得已還是暴露了身份。 所以這幾日,除了休息的時間,沈書白幾乎都見不到蕭無的人影。 此時蕭無突然出現,想來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 千防萬防,陣眼還是出事了,此時二人正在往陣眼所在地趕去,路上蕭無總算對沈書白說了這幾日來最長的一句話。 那就是—— “不知道陣眼里有什么,萬事小心?!?/br> 蕭無知道自己攔不住沈書白,索性不攔,說完話后將一個保命的法器遞給了沈書白。 這個陣眼是一個傳送陣法,兩人都不知道陣法的另外一側究竟會是什么地方,自然也不能確定能傳到一個地方。 如果沈書白身上沒有所謂的詛咒副作用的話,蕭無絕對不會擔心這個人的安危,看見沈書白沒什么猶豫地收下法器后,蕭無的內心稍微安定了一下,對著沈書白稍微點了點頭,然后就直接沖進了陣眼。 剛進去,如海一般密集的業障就朝著蕭無沖了過來,好在他一直都有準備,躲閃得十分及時,倒是沒被擊中。 他站在原地等待了一會,確認沈書白沒有傳送到這個地方,心里松了口氣。 這里的業障太過濃厚,若是沈書白傳到這里,加上他身上那難以摘除的因果,肯定會是一個大麻煩。 但是沈書白那邊的情況,也不會比在這里好上很多。 因為,沈書白掉入了一片十分奇怪的湖水之中。 為什么說他奇怪,是因為這里沒有湖水,可雖然沒有水,沈書白卻能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水,那是一種窒息的感覺,沈書白十分不喜歡,所以他奮力往上游以期望可以游出水面。 沒想到還真的被他做到了,游出水面的瞬間,沈書白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里,不是望神樹嗎? 為了確認自己沒用看錯,沈書白甚至還特意走進看了看,最終,還是被他發現了這顆樹的不同。 這棵樹的樹冠北面偏茂盛,而望神樹的南面樹冠十分巨大。1 這么看來,這里極有可能是一顆與望神樹相反的樹? 那棵樹似乎是以妖力為養,那這顆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