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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能是出于一種要強心理,那沈書白會讓他如愿嗎?那必不可能。 他只會讓蕭無失望。 并且自從回宮后,蕭無便一直都戴著面具,是一個狐貍面具,十分小巧地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一個潔白光滑的下巴。 因為面具做得太過逼真,以至于沈書白每次看見他的時候,就自動腦補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尾巴。 和……一雙同樣毛茸茸的,狐貍耳朵。 好幾次見到他,沈書白都忍不住想摸上去,可是他不敢,所以沈書白對此十分怨念。 所以,他不來也是可以的。 這幾日,他這里還是十分熱鬧的southwind,他這個“男妃”雖然不和禮法,但是也吸引了不少前來看熱鬧的妖。 其中甚至還有因為看熱鬧,一個不小心撞上蕭無而被派遣來這里當值的小妖怪。 是一只桃花妖。 她的名字也起得十分隨意,就叫小桃。 此時,他與小桃一齊在院子里發呆。 小桃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妖怪,幾乎沈書白問什么,她就會回答什么,十分老實。 所以,這幾日沈書白倒是從小桃這里淘到了不少信息。 也因此,他總算知道金鈴擇主的真實含義。 這個鈴鐺據說是伴隨這現任尊主出世的,也就是蕭無。 當時在蕭無的門口徘徊了許久,直到蕭無出世。 此等異象實屬罕見,而碰巧的就是當時妖族里有一位擅長推演的長老,當即就為蕭無推演了一番。 最后,推演出來的結果是,這個金鈴的主人將會是將來妖族大劫唯一的貴人。 而另外一個就有意思了,那就是蕭無日后將會與這金鈴主人有一段師徒之緣。 那個長老的原話,小桃說不出來。也是,她不過是一個才化形不久的小妖怪,怎么可能知道呢?這些說法都是她平日里和宮里的jiejie們一起的時候,聽說的。 總結出來,就一個意思。 金鈴的主人,是蕭無命定的貴人,與妖族的大劫有關。 得知這一切的沈書白:草率了。 早知道他就不逞口舌之勇了。 這一下讓自己混成了一個“妖妃”,他頗有些無奈地看著蕭無今日新送來的提著冷宮二字的牌匾,與小桃一齊,嘆了口氣。難怪當時面色黑成那樣呢? 不過,難道娶一位“男妃”,都比拜一個師父更能讓他接受嗎? 也是,自己都混到尊主了還得被迫拜師,要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可見師父的地位還是比蕭無要高上一些的。 蕭無這么愛面子,自然不愿意有人高自己一等。 唉,追悔莫及。 不知道又在宮里待了幾日,就今日的陽光十分合沈書白的胃口,若是蕭無不發瘋,勉強算個好日子。 這不,沈書白剛優哉游哉地倚上了院子里的一株槐花樹上,半瞇著眼睛,和小桃一齊曬太陽。 然后蕭無就差人送來了一塊牌匾。 看著牌匾上尚未干透的“冷宮”二字,沈書白和小桃一齊嘆了口氣。 純屬添堵。 寫這牌匾的人,明顯有不俗的書法功底,只是冷宮二字,都被寫出一種蕭瑟寂寞感覺。 小桃就是為了這個嘆氣。 而沈書白不是,他是在感嘆,他這個“命定徒弟”,腦子似乎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哪有人天天往冷宮跑,還給冷宮換牌匾的!冷宮就讓他有冷宮的待遇好嗎?!他這樣一點都不方便他溜出去找人的好嗎! 齊白和徐隨說不定還在等他。 小桃看沈書白半天沒動靜,十分自覺地去指揮那幾個侍衛掛牌匾。 沈書白則在心里計劃,要想辦法去掉自己的這個妖妃名頭! 倒不是有多排斥,只是這蕭無,三番兩次跑來示威,妨礙他,沈書白覺得自己也應該有所表示才是。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若是收他為徒,應該會十分有趣。 時間飛快劃走,果然不出沈書白所料,在臨近傍晚的時候,蕭無再次來到了沈書白這里。 看著那位蕭無身后一晃一晃的毛茸茸的尾巴,沈書白知道了。 看來很開心啊。 他有些玩味地看著蕭無,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進,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書白,說道:“怎么樣,本尊今日送來的牌匾可還滿意?!?/br> 沈書白:那必須是滿意啊。 但是說出口的:“臣妾總歸覺得這個冷字,有些薄情了一些?!?/br> 邊說還邊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要逗他,總得先給點甜頭吧。 果然,雖然臣妾二字讓蕭無有些不舒服,但是總的來說,對于沈書白的反應,蕭無還是十分滿意的。 即使,明明知道他是裝的。 于是沈書白就看見蕭無雖然面上是一副關愛之色,但是身后的尾巴都快搖出花了。 “這也是禮法?!?/br> 沈書白在內心輕嗤了一聲,他可沒聽說過哪家的禮法,一定要給冷宮賜一個匾的,又是哪家的禮法,一個尊主整日里往冷宮里跑的。 但是面上還是裝作難過的樣子。 “不過,好在尊主這幾日經常來?!?/br> “看來,尊主心里還是有我的?!?/br> “這么一想,臣妾就覺得這里都不冷清了?!?/br> 不得不說,沈書白的情緒帶入得非常好,蕭無聽得都有些不太自在,甚至還反思了自己一秒。 --